白筱雯:“那你應該多出去轉轉。”
“好。”
白筱雯有些嫌棄:“你話這麼少的嗎?”打獵途中閑着無聊,想找人聊天打發時間,沒想到就遇到了這麼一個悶葫蘆。
路易城忽然很想到知道,在白筱雯心裡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如果你覺得無聊,我可以給你講一個故事。”
白筱雯:“好啊你說。”
将自己和她的事拆分成多個小故事講給白筱雯。
果然,她聽完後露出了一言難盡表情:“那姑娘真慘,攤上這麼個老公。”
路易城沒有意外,但還是在聽到她的心裡話後不免有些失落:“你覺得他們還有和好的可能嗎?”
白筱雯困難的皺着眉:“非要和好嗎?你把那男的電話給我,我勸勸他。”
“你想說什麼,我可以幫你轉達。”
白筱雯不信任的橫掃他一眼:“算了,多一個人傳話,意思很容易被曲解。”
路易城繼續追問:“如果你是那個老公你會怎麼做,會放手嗎。”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白筱雯想了很久才說:“大概會纏她一輩子吧。”
“為什麼?你剛還在勸他放手。”
白筱雯偷笑:“你也說了是勸别人,從道德層面嚴格要求很正常,但我的原則是對自己沒有原則。”
她得意的說着:“世界上哪有那麼多有緣人,光是天造地設就已經赢太多。”
“你說的那幾個男的确實不錯,可惜人的出場時間很重要,讓你朋友回去燒高香吧,他确實運氣好。”
白筱雯說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沒什麼比得到她的認可更讓路易城開心的事,困擾在心口的迷霧散開。
他無需再糾結是不是被迫,就算是,他也将錯就錯。天都在讓他把握住,他又怎麼會再辜負。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對着白筱雯彎起嘴角:“謝謝,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白筱雯回味着他的話,表情一變:“我靠!我就知道,那些說我有個朋友的,全是在說自己的事。看不出來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路易城苦笑:“不像嗎?也許我比剛說的還過分。”
白筱雯雙手合十很是輕快:“那我就多替那個倒黴的女人默哀一秒。”
一秒鐘過的很快。
時間到後,白筱雯站起身,拍了拍不存在的土。
周圍的空氣收緊,她的身影也被濃霧覆蓋,路易城有些緊張的站起身:“你要去哪?”
白筱雯:“我該回家了。”
說着她看向來時的方向:“今天怎麼回事,霧好大,路都看不清了。”
“我知道出口在哪,和我一起離開吧。”遠處的燈光亮起,莫名的路易城知道那裡就是離開夢境的地方。
他伸出手,等待着回應。
迷霧中她背過身:“不了,我更相信我自己,而且這更适合我。”
在這裡她擁有曾經夢想的生活,也不會被排斥,仿佛天生就屬于這裡,白筱雯走的很決絕。
路易城想要上前抓住她的手,但很快就被無形的空氣牆擋住。亮光逐漸靠近,将他帶離那個世界。
儀表檢測體征逐漸正常。睜開眼,是醫院陌生的天花闆。
距離事故發生過去一周。路易城醒來了。
連醫生都已經宣告病危的他,在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下身體逐漸好轉。
“白筱雯在哪?”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就讓小王助理無法應對。
他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白小姐在她的公寓。”
路易城身體剛恢複,不能受到到刺激,小王助理隻能給出這麼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知道了。”意外的他沒再追問,像是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
隔着站在床頭的小王助理望向窗外,眼神複雜。
大霧之中,白筱雯不斷摸索,最後還是成功找到了家。
打開門楚榮欣已經做好飯等着她:“怎麼回來這麼晚。”
順手将剛打的兔子放在廚房:“剛路上遇到個渣男,耽誤了點時間。”
說話不留情面是白筱雯的特色,但楚榮欣還是想翻她白眼:“吃瓜吃的家都不回了,哼。”
“我錯了嘛,不過這也不能全怪我,今天霧好大,差點找不到路。”透過窗戶,外面的早已是白茫茫的一片。
楚榮欣也沒真的想責怪:“好吧,原諒你。以後出去的時候注意天氣,要是有霧就不要去了,省得你再也不回來。”
“好~”白筱雯趴着飯嘴角掩飾不住的笑意,每天的這個時候是她最幸福的時刻。
從有記憶開始,她就和楚榮欣兩個人相依為命。兩個人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更甚親姐妹。
楚榮欣大她幾歲,早早就承擔起家庭的重擔,替人縫補衣服賺錢養白筱雯。一個孩子能做的實在有限,兩個人經常餓肚子。
等白筱雯懂事後,和隔壁老餘學了幾手打獵的本事。靠着楚榮欣的手藝,販售加工後的皮毛,也漸漸富足。
告别挨餓的日子。吃完飯,白筱雯洗碗,楚榮欣撿起剛的兔子熟練的處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