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還在繼續,那天在森林深處遇到的人,白筱雯早已将他忘記。
隻是在空下來時,總覺得自己有什麼事沒做完。“唉。”這是她不知道多少次歎氣。
楚榮欣聽不下去,砸去一個抱枕:“你又怎麼了。”
白筱雯卷起抱枕徹底躺下:“我最近是不是精神出問題了,老是聽到有人在說話。”
楚榮欣擔心的走過來:“要不去醫院看看?”
白筱雯:“也不是什麼大事,估計是沒休息好。”
“你确定?還是去看看吧,萬一呢。”楚榮欣沒有被她糊弄。
連拖帶拽的把她拉到醫院,臨到門口白筱雯很是抗拒:“我都說了我沒病。”
冥冥中她對這裡很是抵觸,總覺得進去會發生什麼大事。
“有沒有病醫生說了算。”楚榮欣可不會被她影響,仗着自己比白筱雯大,沒費多少力氣就把她扛了進去。
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看的白筱雯不好意思:“放我下來,我不跑了!”
“那不行,你這人說話沒有可信度。”
最後硬是把她抱到三樓診室。
在看到看診醫生吊兒郎當,一副玄學戰勝科學的樣子,兩人下意識核對胸牌上的名字。
是聶言沒錯。
白筱雯實在忍不住:“醫院可以出現道士坐診?”
楚榮欣也懵了,這醫生看着,和街邊算命的好像是沒什麼區别。
聶言看出她倆的質疑,沒有解釋:“你是不是前段時間遇到了一個人?”
白筱雯:“我每天都會遇到人。”
聶言敲了敲桌子:“我說的是,在不該出現的時間或者位置遇到的人,你好好想一想。”
撐着腦袋,白筱雯思索了很久:“大霧那天我遇到一個人,聊了一會兒他就走了。”
聶言追問:“聊了什麼。”
“他跟他老婆的事,感情危機讓我幫着想辦法。”
聶言眼底閃過一抹精光:“你應該是撞鬼了。男鬼找你幫忙,你把事情搞砸所以現在纏上你。”
白筱雯學着他的樣子,也敲了敲桌子:“大夫,咱别整這玄的行不行,你該檢查檢查,開藥開藥。”
聶言像是沒聽到她的話,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符咒:“平安符,你貼身帶着,保你沒事。”
“藥!你該給的是藥!不是紙!”白筱雯拍桌。
“你這情況還不算嚴重,沒到吃藥的時候,這個足夠了。”
“榮欣!這人看着病比我還嚴重,我們還是走吧。”
回過頭,楚榮欣已經替她把平安符收了起來,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拉着她離開醫院。
回家的路上
白筱雯質問:“你剛在幹什麼?”
楚榮欣看着手上的平安符:“我也不知道,腦子一熱就把這東西接過來了。”
白筱雯:“還是扔了吧,那人看着就不對勁,萬一不是護身符是害人符可就糟了。”
楚榮欣不再說話,仿佛被符咒吸引住全部注意力。
“榮欣?”白筱雯擔心的晃了晃她的胳膊。
她怔愣着向白筱雯,嘴巴張開又閉上。
好一會兒她聲音悶悶的:“留着吧,會有用的。”
“啊?”白筱雯不能理解她的腦回路。
說來也奇怪,自從有了那東西,白筱雯再也沒聽到奇怪的聲音。漸漸她也信了之前聶言的話,不再抗拒随身攜帶平安符。
楚榮欣最近不知道怎麼了,特别粘人,去哪都要帶着白筱雯。
白筱雯深深懷疑她是不是得了絕症,硬是拉着去醫院檢查了一圈,确認沒事才放心。
就這樣過了一個月。聶言再次出現在門口,等待着白筱雯回來。
見她走來聶言主動問:“最近怎麼樣。”
白筱雯:“還行,沒聽到亂七八糟的聲音。”
“平安符帶着嗎?”
“帶着。”說完白筱雯掏出符紙遞過去。
在聶言接觸到的瞬間,上面的字扭曲一瞬。白筱雯以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紙符又恢複原來的樣子。
聶言悄聲松了口氣,囑咐道:“最近陰氣重,你一定要随身帶着。”
白筱雯:“你特意跑來就是為了看這個紙?”
聶言:“順便監督你有沒有随身帶。”說完他就離開了。
當天晚上,白筱雯做了個夢。
她夢到了聶言口中的男鬼,他正伏案辦公。環顧周遭的環境,房間很大裝飾精美。看得出他生前是個有錢人。
寬大的桌子上堆滿了文件,那人頭也不擡地忙碌着。仿佛隔絕周遭的所有事物。
房間不時會響起敲門聲,進來人在他旁邊彙報工作。
發在發現他們好像看不到自己的時候,白筱雯大着膽子在房間内遊走。
繞過遮擋的屏風後,床上躺着女人引起了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