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雯看不清她的臉,但不妨礙她知道這人就是男鬼嘴裡說的那個老婆。
老婆在屋裡睡覺,老公在一邊辦公。這算是把工作帶回家,還是把家變成工作室?
白筱雯不能理解他們這種黏糊糊的行為。
中間休息的時候,男鬼回到裡屋,坐在床邊摟着老婆聊天。
白筱雯擔心的捂着眼睛,生怕看到限制級的東西。
等了一陣都隻有男鬼在說話,那個女人還是保持着同樣的姿勢一動不動。
男鬼沒有介意而是繼續說着,就好像早都知道一樣。白筱雯這才發現她好像不是睡着,而是昏迷。
等到晚上睡前,男鬼抱着老婆把她放在浴缸裡熟練的洗漱着。他的動作很輕柔,就算是沒有意識,他也不希望讓女人難受。
無法形容自己看到這一幕的複雜心情,那個看着冷冰冰的家夥,居然會為了照顧老婆把辦公室搬到家裡。
想起他說過兩人的故事,白筱雯忽然覺得他可能沒有說的那麼差勁。
不然他老婆為什麼會再次選擇和他在一起,又在發現兩個人沒有結果後選擇讓他解脫。
愛是常覺虧欠。他也是,他老婆也是。
無緣無故被塞了一嘴狗糧,還是過期不知道多少年的糧。白筱雯無語的轉過身不想再看。
這樣的生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久到她也已經很熟悉男鬼的日程。
每天準時六點起來,忙完兩個人的洗漱,吃完飯。七點準時上班。午間休息吃完飯抱着老婆睡一會兒。
等到下午繼續上班,忙到九點準時結束。洗漱聊天睡覺。每天都是這樣。
遇到出差,也是當天就回來。就連白筱雯也被他的執着打動。
如果再見,她會好好幫男鬼出主意,讓他們兩個和好的。
作為幽魂呆在這裡的時間久了,白筱雯也很無聊。看到放在床頭的手機,她嘗試着想要拿起。
靈體狀态的她輕易的穿過了手機。沒想到穿模這事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白筱雯悻悻的收回手。
卻被放在一旁的相框吸引了注意。在來的第一天就看過,隻是一片葉子。她匆忙掃了一眼,就去參觀其他地方。
呆久了她對男鬼的身份也有了更深的認識,這家夥的有錢程度超過了白筱雯的想象。
談生意都是按億談的,搞得她一度以為是在聊天地銀行的貨币。
這樣的人,家裡居然會擺這麼一個普通的東西。白筱雯湊近,試圖看出其中的玄機。
皺巴巴的葉子,就像是被人捏過一樣。毫無美感,旁邊也沒有裝飾。
彎着腰看久了,她下意識拿起相框,好讓自己不那麼難受。
等下。拿起來了?注意力分散的瞬間,她失去對相框的掌控。
又變回了靈體的樣子,無力阻攔它從手中穿過,砸到地上發出清脆的玻璃碎裂聲。
卧槽!
匆忙的腳步聲傳來。白筱雯下意識躲進櫃子。
果然是男鬼。進來就直奔老婆的方向,再确認沒事後,這才将目光放到相框。看他一臉不可置信的在房間張望,白筱雯有些愧疚,抱歉給他虛假的希望。
這行為破壞了夢境的平衡,白筱雯感受一股被排斥的壓力,阻攔着她留下來。
夢醒時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白筱雯從床上坐起,像是感受到什麼,掏出平安符,已經裂成兩半。
她面色凝重,夢境中男鬼的呼喚聲,在耳邊久久徘徊。
“為什麼你知道我的名字?”該去找聶言問問了。
再次出現在醫院。聶言像是早知道她回來,直接遞上準備好的護身符。
“收好,這是你的東西,下次不要再塞給别人了,被綁定的符咒隻會幫宿主穩定靈魂,其他人拿再多也沒用。”
“你也夠勇敢的,居然想将他的死亡轉移到自己這裡。算我沒幫錯人,還好我還沒有徹底消失,能幫你分擔他的命運。”
他叽裡咕噜說了一堆白筱雯都沒聽懂,遲疑着接過那枚被磨得舊舊的護身符:“我的?我怎麼沒有印象。”
聶言:“你知道這是那裡嗎?”
白筱雯:“xx鎮呀,我一直在這住。”
聶玉笑着搖搖頭:“這是兩個世界的交界處,你為了救人現在是半死狀态,靈魂離開□□。”
白筱雯不相信的他的話:“那我為什會有這裡的記憶?”從小到大她在這裡生活的記憶無比清晰。
聶言:“再等等,這枚符咒會幫你找到回家的路,缺失的靈魂也會補齊,那時候你就會知道自己是誰。”
聞言白筱雯問道:“你說這是我的,那你有又是從哪搞來它的?”
聶言想了想:“可能因為這東西是我兌換的?隻要我想要他就會回到我的手裡。”
白筱雯的表情已經不能用一言難盡形容,她覺得自己腦子有問題,才會來找聶言聽他講故事。
“你是要告訴我你有特殊能力?”
聶言:“特殊能力沒有,系統倒是曾經有過。”
白筱雯敷衍的鼓掌:“很好,我沒什麼想問了,可以走嗎?”
聶言急切的攔住她:“等下,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什麼?”
聶言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你回去之後能不能親我小兒子一口?”
白筱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