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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打不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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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我路過長生東宛城,你若府中事務不多,晌午前來春近茶樓與我見上一面,也好讓我看看你自換靈石後恢複如何。

義王晨起寫好信,交給了火狐精桃子,這封信是給蕭遙的。

“你快去吧。”他對桃子說道。桃子是他在和淵密林裡撿到的自小與他心性相通的火狐精。它裝好信,走到碗邊把最後兩粒竹素一口吞下,心滿意足,不單單是因為美味,也因為義王讓它打探的人終于有了頭緒,它也算是完成了任務,費心事又少了一樁。義王讓人帶桃子出爾彌幻境,它又在他腳邊連蹭了幾下,之後才懶懶地随着一個禦軍統領走了。

義王讓它找的人其實就是塗月溪。雖然他自她小時候起就時刻關注着她,但畢竟他公務繁忙,分身乏術。去年塗月溪突然離家出走的時候,他遠在香烨國,等他回來忙完各種政事早過去了大半年,一下子找不着她人。找塗月溪的任務,他誰都不信,才讓桃子四處打探。

桃子作為火狐精的年輕一代辦事兒靠譜,不過效率時好時壞。桃子打探到趙文蘭寄出過一封信到長生東宛城給塗月溪,然後查到了東望客棧的位置,但等它找過去的時候,她早就離開了。客棧的人認得她外婆的老火狐精方糖,它去送過信,他們分不出老幼,隻當是同一隻,沒等桃子想出辦法說明來意,他們就告訴她塗月溪已經不住那兒了,讓它去春近茶樓找找。

桃子很賣力,當天就跑了過去,房前屋後踱了半天,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同這些長手長腳的人溝通,既然自己沒有那金剛鑽,那就不攬這瓷器活兒。它這才跑來告訴義王,知道他要親自跑一趟,它如釋重負,相比之下,送信這樣的差事就輕松多了。

蕭遙那時還在從馭龍山回來的路上,桃子去他府裡沒找到他,撞到啞巴高要接他過湖,便在他的船上四仰八叉睡大覺。等蕭遙上了船,它才被啞巴高拍醒。它把信交到蕭遙手裡,迷迷糊糊上了岸,有些微醉般搖頭晃腦擺着屁股要走。蕭遙叫住它,“府裡有好吃好喝,你也一起來吧,我看過信,你也好有個回話?”是啊,還要回話呢,它琢磨着,于是又跳回了船上。

蕭遙和塗月溪被這樣一隻心大得沒邊兒的火狐精逗得相視而笑。他随即打開信讀完,簡單的幾行字卻似故人般親切。他得了特赦,年前免了他朔望日的朝事,他就一直也沒親自往義王那邊跑一趟,一來怕太唐突,二來因為塗月溪的事,心裡卻一直惦記着。這時收到他的信,難得他有心,他莫名還有種兩人心心相惜之感。

“這是收到了何人的錦書,竟讓你在那不自覺地傻笑?”塗月溪看他坐在船頭呆笑,好奇問他。

“哦,哪裡有的事,就是一個朋友,許久未見。”

“看你這麼開心!老朋友?”她摸了摸蹲在身邊素不相識的火狐精,轉過臉問他。

“老朋友?”蕭遙在心裡重複着問自己,他放眼望了望清幽幽的湖面,浮着雲蹤樹影,映着楓紅橋白,船漾起層層波,他低頭看着自己的倒影在波光潋滟中也層層蕩去,回答她:“是的,是一個老朋友。”

小船悠然,倒影時隐時現,蕭遙看到的是木堇寒,那是他年輕時的模樣,正如他之前所畫的那個夢中的白衣男子一般無二。這幾日,蕭遙對木堇寒的過去漸漸有了記憶,但他的過去并沒有按照時間的先後依次展開,他首先記起的是他年輕時同義王的情誼,而這記憶在他腦中就如同重新經曆了一番一般真實。之後記憶就像卡了殼,一直循環回放,不肯再向前或往回多走一步,仿佛帶着不情願原地踏着步。蕭遙隻暫時沉浸在他兩人的友情之中,感同身受,這份突如其來的友情,讓他如獲至寶。

但兩人的第一次相識卻并不太愉快。那還是他師父最年輕氣盛的時候,木堇寒仗着自己是震族四大玄術師之首火幻師木思涯的獨子,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再加上自小聰明絕頂,十二歲就可以操控水性及土性之物,有成為移幻師的潛能,早早地揚名在外。他父親尤其寵溺他,于是在家人人都順着他,在外人人都敬着他,他要說個一根本沒人敢說個二。但一物降一物,他唯獨怕的就是他母親。那時火幻師的府邸在青銘域西南邊的蒼陵城,義王到的時候,他還在因為前幾日徹夜未歸被他母親關着禁閉,在房間痛定思痛。倒不是有什麼悔改之心,而是後悔好不容易離開了他師父水幻師的看管,又趕上他父親出遠門,本想在家偷閑幾日,卻因過于放浪形骸惹他母親生氣,以至于都沒人敢替他在他母親面前求情。

吃過早飯,他正在房中抄寫家訓,這時金遠跑來,趔趔趄趄喘着粗氣在房門外告訴他來了個生人。木堇寒問他什麼模樣,他說穿着素色錦衣,身披鶴氅,還用青紗遮着面,已經進了堂屋,夫人還把旁邊的人都支開了,神神秘秘的樣子。他記得這樣的穿戴很有可能就是每隔幾年都要來一次的離族禦靈使。

難道又來給他母親孟夏送離根水?想到這木堇寒氣就不打一處來。别看平時被他母親管着治着,他卻從來不抱怨半句,還特别護着他母親,一甩臉能頂他父親十句嘴,對他母親卻無半句忤逆之言。他一想到他母親堂堂火幻師的夫人,也是離族人出身,憑什麼就要乖乖喝下這倒黴的離根水被限制功力,終生不得再回和淵?就是因為嫁給了外族人?這實在不公平!

顧不得那麼多,他得去看看。他這個做兒子的這次可不能讓他母親看别人的眼色受這樣的欺負,一個猛子推開門就要去會會這個離族的禦靈使。金遠想要攔他也沒攔住,怕自己多嘴闖了禍,隻好遠遠地跟在他身後。

木堇寒雖年輕氣盛,但也并不莽撞,他先在堂屋門外側身探聽,看來者究竟何意。

“尚王他近來身體如何?族中可有什麼新鮮事說來聽聽。”是他母親孟夏的聲音。

“木夫人挂念,尚王他身體比以前好多了,族中一切如常,哦,新任的文靈司才華橫溢,深得族人喜歡,每月内藏書閣的文書會現在都要擠破門了,另外……”

木堇寒聽他說着些無關緊要的族事,帶着幾分輕描淡寫的同情,心裡想:“傻子,誰稀罕知道這些,與我們何幹?”他往裡偷偷瞄了一眼,孟夏坐在正中的塌上,孟義慈背對着他,微側着身,仍戴着輕紗半遮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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