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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黑市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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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掌櫃愣是被憋的臉一陣兒青一陣兒白的,隻一個勁兒的你你你,這這這,終于從口中蹦出來一句話,“哪來的瘋婆子!快,快拉她走!我可沒工夫跟你們扯皮。”他揮揮手讓他雇的倆彪形大漢收拾殘局,然後着急忙慌地收拾起貨攤要走人。

“你可不能走!”趙文蘭走過去抓起了他的手,直視着他雙眼讓他留下東西方可走人。他看看他那倆手下居然呆立着跟個木頭人似的,不聽他使喚,覺得不對勁,一把推開了她,手在空中一提,土中的樹根如同被牽了起來,飛旋着朝趙文蘭猛紮過去,她隻後退了一步,眨眼間其中一個彪形大漢已經沖到她身前替她擋下了木幻術。

“蠱心術?”他心中一顫,緊接着紮穩馬步,道:“我可不怕你!”隻見他借着林中木氣在兩掌中聚成一刀形,直接朝趙文蘭砍将過去。左一刀,右一刀,他皆撲了個空,趙文蘭也顯得有些趔趄。

被木幻術仍困在一旁的塗月溪和另一姑娘看得心驚膽戰,要是打嘴仗,塗月溪從沒見她外婆輸過,可真動起刀槍來她也是第一次見,“姥姥,姥姥,東西咱不要了。”

趙文蘭看也不看她,把恨鐵不成鋼的氣撒在那姓于的身上,“我外孫女好欺負,我可不好欺負。來!再來一刀!”

“原來是一家子的,看我這一刀定要削了你這老太婆的嚣張!”說罷刀影已飛馳過來,趙文蘭躲閃不及,右臂上中了一刀。

“我可是已經手下留情了,再死纏爛打休怪我不客氣。”他收起了刀這就要走,一擡頭他原本的兩個手下像兩堵牆般将他截了下來。

趙文蘭道:“蠱心術你逃得過,可是現在你中了我的真語術就認栽吧!不把東西還我們,你這半年一句謊話也别想說!”

他嗤之以鼻地拖着長音嘲笑起來,這麼久以來他還沒在離國中遇到靈力在他之上的人能使他中心幻術的套兒。可就在這時,趙文蘭問了他一句究竟姓甚名誰,家住哪裡,他那誇張的笑戛然而止,然後吐血般的咳個不停,“胡乃二!”終于沒憋住蹦出來三個字,又吐葡萄皮兒似的把自家住址報了個仔細。原本躲得遠遠看熱鬧的人又都圍将過來,一陣哄笑。于掌櫃——這時候該稱他為胡乃二的心一下子吊到了嗓子眼兒。

趙文蘭又一個接一個地問他話,他面容扭曲着,在哭與笑之間無法自控地滔滔不絕,先是承認了自己賣的貨一大半是假的,什麼歡喜丸啊護靈丹啊,不是他相好捏的,就是用面粉搓的,沒一個是出自氣幻師高徒之手;再就幻視術隐身術之類,根本維持不了所說的一個時辰,能使一刻鐘就了不得;還有他在龜殼上故弄玄虛刻的如字謎般的詩詞其實完全是用來招搖撞騙的,号稱和淵裡内藏書閣抄來的典籍複本是專門哄騙兜售給急于求成的年輕人的,可以提升兩倍靈力的靈丸也是他為了引誘這姑娘上當,以便騙取她軟金鞭的誘餌。

“哎呦喂,姑奶奶哎,快别讓我說了,我信啊,我信了。”他把《悟水靈集》掏出來晃了晃,讨價還價地跟趙文蘭商量,讓她解了真語術,可還是不願交出軟金鞭,且滿口質疑,讓趙文蘭見好就收,不要用半年那麼久來唬他。

趙文蘭可沒有唬他,真語術的規則是相互的,她沒有辦法對受真語術控制的人撒謊,不過她也沒有耐性跟他解釋那麼多,況且她可是故意中了他一刀,才讓他那靈氣聚化的刀附着上了她鈎子般強勁的玄術,要是這麼輕易就給他解開,她反倒覺得自己不值。至于軟金鞭,拿不拿得回她無所謂,冒險再繼續跟這個胡乃二單打獨鬥她更覺得沒有必要。既然他沒吃過真語術的苦頭,那就讓他體會體會那種見了誰都要把心底最真實哪怕最醜陋的想法說個痛快的滋味,這會像毒藥一般讓他苦不堪言。她告訴他自己對他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會有假的原因,并讓他試試他體内的靈氣。他起初半信半疑,但在體内運氣遊走了一番之後,果然發現了異狀。

趙文蘭手裡有了砝碼方才開口:“這樣,你把困住她們的木幻術解開,我便給你解去一半的真語術,剩下的三個月,你若是在真語術的控制下挺得過去,那軟金鞭就歸你,若是你受不了,再來找我也不遲,我就住在白子南千暮城靈雀山腳下,不過要記得帶上軟金鞭做交換,你看這樣可算公平?”

“三個月而已,大不了我不出門不見人。”他覺得這筆賬好算,滿口答應着,心中卻在算計着等解去真語術一半的效力,他還是要把這難得一見的《悟水靈集》據為己有,然而這個念頭剛一萌生他就脫口而出,恨不得盡人皆知,自己還把自己吓了一跳。怔了一會兒,他突然意識到真語術的危險——說實話會把自己給賣了!轉而歇斯底裡起來。

“軟金鞭,這典籍我都要定了!真語術你也必須給我解了!”說着,他鼓足了勁兒一個大木幻手印揪着頭頂的樹桠枝蔓朝趙文蘭她們傾壓過來,眼看就要把她們圍困起來時,一道金光劈砍而下,枝桠四分五裂化作影子般逝了去。從樹冠之中跳下四人,人都一下子鴉雀無聲,居然是空靈府的人。塗月溪雖驚魂未定,但其中帶頭的那個,身着窄袖獅紋繡袍的秃子,她一眼就認了出來,是空靈府的武執掌雷嘯。

“交出來吧。”他走到胡乃二身邊,伸出手看也不看他。胡乃二戰戰兢兢大氣不敢喘把兩樣東西握在手中十分不舍,雷嘯一把搶過來,然後連戳着他腦袋,譏笑着:“就你這德性也配碰軟金鞭?要不要廢了你靈力?”

“不配不配。武執掌饒了小人吧。”他點頭哈腰地瞬時成了個哈巴狗,臨了兒又把心聲兜了出來,“以為你是金性靈石了不起啊,軟金鞭又沒認你,我是巧取你是豪奪!”雷嘯剛剛在樹上觀望了個大概情形,知道他中了真語術管不住嘴,回過身瞪了他一眼,吓得他立馬自己掌刮起臉來不敢停。他又将軟金鞭一掄,鞭尾嗖地從胡乃二耳邊劃過,發出風馳電掣之音,撩起的一道若隐若現的金光吓得他摔倒在地。

“軟金鞭失落多年,乃當年金幻師之物,我等奉命一直在追尋其下落,在它找到真正的主人之前,空靈府會将其交予離族保管。”他收好鞭,然後走到塗月溪跟前,把《悟水靈集》遞過去,笑眯眯的樣子,“塗姑娘别來無恙?”

塗月溪接過書趕緊恭敬地行禮道謝,沒想到兩人隻是在時幻師府邸有過一面之緣,他竟還記得她。雷嘯可是個明白人,這典籍一看就是移幻師府上的,這尊大佛他可得好好供着。

“哦,莫怕,有我等在,斷不讓此等惡人在此造作!”他又轉而對趙文蘭作了個揖,咋着嘴敬佩地誇贊她,“婆婆好功力啊,依我看,他這真語術咱就不必解了,剛好帶回去審問審問。”說罷示意手下帶走了胡乃二,又驅散了人群,然後挑着眉頭上下打量着另一姑娘,她自知道這長鞭竟是個靈寶後也是吃了一驚,立在一邊一直沒敢說話。

“這是你朋友?”雷嘯看了看她,問塗月溪。

未等她回答,小姑娘向前一步行了個禮道:“小女子姓向,名冷音,今日多謝塗姑娘相助。”

塗月溪趕忙扶一把,有些尴尬地笑說:“向姑娘不必多禮,其實我也沒幫上什麼忙。”

雷嘯一把将塗月溪掰到身後,掐着腰在向冷音身旁轉了一圈,抹着嘴搖着頭。

本來這軟金鞭是從南燭國帶回來的,但因為是密事本不想宣揚,卻偏偏在淩準帶它回和淵的路上在驿站中不翼而飛了。無奈,前幾日時幻師空塵奉太靈司之命喚來了雷嘯讓他着手尋找。他跟其他人一樣一直以為軟金鞭早就下落不明,空塵也并不了解詳情,隻以為它不現身隻是在等待它的新主人出現。如今終于找到了,可是這來龍去脈要如何跟皇族交代?說是被盜走那總得抓個賊人,若說是它找到了新主,那會是誰?眼前這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

他在她正對面停了下來,似笑非笑地說:“呵,是個知書達理的人兒。不過……”他噌地伸長脖子,臉貼向人鼻子神秘兮兮地問她:“那你跟我說說你從哪來的這軟金鞭?要是偷來的現在承認還不晚。”

向冷音猜到會被懷疑,“武執掌明鑒,小女根本不知此物是軟金鞭,也并非偷竊所得,說來您可能不信,我有一日晨起後,發現它纏于我腰際脫不下來,我因奇怪還曾跟家父提起,可惜無人看得見摸得着它。直到十日後我才能将其收放自如,後來習慣了便一直帶在身上,直到不小心被于掌櫃……不,就是這個胡乃二看到,知道我要參加選徒大賽,才用靈丸來誘騙我——”

“你膽子可不小啊!”雷嘯橫眉厲色起來,卻不想繼續追究她在黑市中買靈丸的意圖。按照她所說,明明就是軟金鞭認了她做主人了,此靈寶一直都是震族金幻師身份的象征,軟金鞭願意跟随,那她該是下一任金幻師啊。他再一問向冷音确實也是金性靈石,但錯的是,她是巽族人,軟金鞭通常隻認震族人,莫非是哪裡搞錯了?他半天不語,抓與不抓讓他有些舉棋不定。

趙文蘭也知道這靈寶的靈性,跟塗月溪解釋了一番,悄悄對她說:“你搭救的這丫頭看來真是個麻煩啊。”

“武執掌若不信,可以用真語術試我。”向冷音毫無懼色。趙文蘭卻被吓了一跳,面露難色,這樣的事兒躲還來不及呢,怎麼又被扯進去?塗月溪拉拉她外婆,被狠狠地瞪了一眼。

“可惜我今日靈力無法再用真語術啊。”趙文蘭張着嘴無可奈何的樣子。

“不必了,”他擺擺手,“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若向姑娘所說屬實,日後自會見分曉,不過今日軟金鞭我必須帶走。也好跟離族有個交代。在下還有公務在身,就先告辭了。”

向冷音同她們祖孫二人道了謝,她們便各自回家了。兩日後軟金鞭也被順利地轉交到了義王的手中,關于它認了巽族人做新主一事雷嘯也沒敢隐瞞。義王同樣覺得匪夷所思,金幻師剛死,這靈寶就迫不及待地尋找新主情理上說不通,他将其帶入了太靈司府保管,在它沒有消去舊主的影子之前,還是讓它呆在泉眼附近清修淨念為好。總有一天待時機一到,震族的金木水火四大玄術師終歸要再現離國,但比這更重要的是,他希望新的靈司預言能夠盡快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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