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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祭祀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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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冊分發完,他又接着說:“你們這幾位師兄不會玄術,但熟讀各類典籍,這份靈典就算是他們送給你們參加選徒大賽的見面禮了,總共六冊,一冊最易,六冊最難,看你們各自所喜所好所需所求翻看研讀,”他頓了頓,又意味深長地說:“不過,靈冊中的字迹日落後便會消失。”說完讓立在一旁的四人先行退去了。

大家面面相觑起來,原來這麼好的禮物卻是暫時的,還有的人趕緊迫不及待地翻看起來。

龍忘機瞟了一眼,未加制止,不急不緩道:“你們自身的潛在玄術我已有所了解,但恐怕你們對本族水性玄術卻是一知半解。要記得你們隻有半日時間研讀,不準出這清虛堂,能記下什麼、記下多少全憑你們自己的本事。明日早飯前卯時,我再來查看。”

大家一聽,平添了幾分緊張,龍忘機一走,都在身旁的圓席中盤腿端坐好,認認真真地看起來。塗月溪粗略翻看了幾眼三四冊,果然寫的詳實透徹,除了幻聽術,控血術,假死術,冰封術等等這些她耳熟能詳的,也不乏一些她從沒有聽說過的玄術,譬如可以一眼看透各類頑疾,還能看出婦人腹中胎兒是男是女的無匿術;還有可将一人之病痛轉入他人之身的疾咒術;治療好吃懶做、嗜酒嫖賭各種惡習的伏惡術;助人脫胎換骨如獲新生般的胎骨術。她看得津津有味,越往後所記的玄術,越顯神奇,所需的靈力也越強。出于好奇,又看了眼第六冊,簡直讓人不可思議,水性靈石居然可以修習續命術,隻要有人心甘情願,便可以将所剩之命與其平分。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世間真會有這樣的情誼讓人值得用命去換?塗月溪想得出了神,這續命術再好也是用于将死或剛死之人,救活一人卻也奪去了另一人的壽辰,是喜是悲着實難料,而作為施術之人,施與不施又該作何判斷?世間之玄術,正邪在人心,可是這其中的諸多因果又不是一人一時能夠參透的,她此時忽然有些理解了她外婆不輕易施用心幻術的做法。可是這麼多的玄術要想記下全部根本不可能,囫囵吞棗倒不如隻取自身最感興趣學起來最有用的,于是安安靜靜地先把控血術看了個明白。她又拿起第一冊翻了翻,發現大部分并不是什麼玄術,而是靠簡單的玄術便可煉制的丹丸靈藥之法,眼前一亮,如獲至寶。她知道自己在靈力玄術上一無造詣二無天賦,若是能将這其中難得一見的幾種熟記于心,日後倘或能用得上,治病救人可比單單用些湯藥要管用得多。

第二日,大家到清虛堂時發現外面早已擺好了一個個長桌,氣幻師龍忘機在堂中的香幾上立了一炷香,昨日的一個小師兄發下話:“師父說了,紙墨已給你們備好,若要有進虛境的資格,今日需要考考你們昨日所學所思所求,寫得好便留,寫得不好就直接下山吧。”

大家一聽,皆是當頭一棒,昨日隻說是查看,誰曾想查看等同于莫名的突襲考試,還會有被趕下山的危險。塗月溪想起蕭遙字條裡的話,現在果不其然應驗了。她也隻是記下了控血術、幻聽術和續命術三種玄術的心法功用,其餘皆是煉制靈藥之法,她心中微微有些忐忑,畢竟這些煉藥之法對入虛境并無什麼助益,興許并不是氣幻師所期望的“所求”,她如此資質平平若第一日被趕下山去,那豈不是前功盡棄?

“諸位,一炷香時間。”這位師兄說着将香點燃。塗月溪看看大家,滿面愁容的,自信滿滿的,她深吸一口氣,也趕緊奮筆疾書起來。

交完了考卷,她根本沒有心思好好吃早飯。一位清瘦的師兄點名叫上了她還有其他幾人去了靈草堂,辨識各種靈草獸甲,如此一日無事。直到入夜,她才聽說有五六個人上午便被請下了山,至于為什麼,說什麼的都有,有的說記不住心法是大忌,對自己所學沒什麼見解的也不行,一口想吃成個胖子的更是招氣幻師讨厭,再還有的自我安慰,說這考試根本就是個幌子,是為了激勵大家往後幾日不要懈怠才趕走了幾個廢柴罷了。塗月溪聽着各種猜測都有些牽強,看來隻有她知道,無論變着什麼法兒,接下來下山的人還會有,誰都有可能成為下一個。

為了能夠順利度過這九日,做什麼她都萬分認真謹慎。師兄限兩日内取到寒冰潭日落時第一片凍起的冰鏡,日出時第一灣融化的冰水,以此換一本典冊。别人第一日就都取了來,唯有她冰鏡冰水都夭折在半路被打翻,空手而歸。别人都笑她,她也不争辯,第二日繼續回到山下,餘晖中欣喜地捧着冰鏡跑上山,天不亮又下山等着初日,隻守在不動的冰瀑旁,剛一融冰,她便接到了冰水。

這一關總算是過了,她拿到了一冊《玄獸志》,已比他人晚了一日,她廢寝忘食地不離手看到深夜。翌日,剛睜眼,她就被一個龐然大物吓到,原本以為是自己看書看魔障了早起眼花,然而所有人都戰戰兢兢地說看到了兇獸。隻不過每個人的描述又都不一樣,這個說通體赤金,那個說虎頭鷹身,這個說它從九重天飛來,那個說它其實居于寒冰潭之中。于是他們跑去問那幾位師兄,究竟癸虛山有沒有藏着什麼兇獸。師兄們卻都不做神秘,直言說算不上兇獸,是有一個玄獸不假,這麼多年一直相安無事,就是有點兒貪玩兒纏人,莫去惹它,隻管心無旁骛才能練好自己的本事。

話說得輕松,普通人誰遇上個兇神惡煞的怪物不抖三抖?它就是跟那兒站着不動,光是直直地看着你,就足以讓人“想入非非”了,誰知道下一秒它會吃了你剝了你還是慈悲為懷放你一條生路呢?反正還沒熬過一日,有幾個平時看起來點子心思最多的,到這個時候卻最撐不下去,狼狽不堪地請了下山符,連鋪蓋都沒卷,屁滾尿流地就滾下了山。

塗月溪卻還詫異,她早晨看到的那個玄獸一對兒死羊眼大得要把她的窗戶撐破,卻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了半天,她不敢輕舉妄動,最後看得莫名其妙,她都有些犯困了,才見它懶懶地直起了身子,轉身走出三步去消失了,就是那拖着怪怪的笑腔兒仍讓她有些心有餘悸。但之後呢,便一切太平再沒有出現。别人都傳得那麼神乎其神,叫苦連天地斷言這玄獸就是鬼影的化身,趕都趕不走,癸虛山遲早要出事。塗月溪隻撞見它一次,心中僥幸,但行動上仍不敢懈怠。幸運的是,她得到的典冊恰好是《玄獸志》,剩下的日子,可不能有什麼差池,無論她去哪,都要将它帶在身上,得空就看上幾眼。人不能總這麼幸運啊,萬一它再來,真出什麼事兒,跑不是,不動也不是,她總得有個周章,可它是個什麼獸呢?誰都說不上來。

這日晨起時分,果然出了怪事,空蕩蕩的廣場上,孤零零地隻站着幾位師兄,本該先到的選徒們卻沒一個現身。更奇怪的是,這堂前屋後,庭院廊蕪的也都不見什麼人影兒,癸虛山中的大半弟子都睡過了頭。這幾個師兄又急又氣,焦頭爛額,正慌張着,迎面見他們師父走過來。他正送義王下山,見他們神情緊張,問是怎麼回事。他們也不敢隐瞞啊,說今早晨訓沒人來,都還在酣睡。龍忘機一聽覺得很是蹊跷,當下先讓他們分頭去把弟子們都叫醒。他們剛走,他立馬臉一黑沖着樹叢的方向呵斥道:“你還不快出來!”

義王眯眼望去,隻見從樹影後挪出來一玄獸,身上還濕哒哒的沾着露水,不客氣地抖了抖。

“是你幹的好事?”龍忘機不依不撓,它立馬垂頭喪氣矮了一截,往義王身邊靠。

義王側了側身,再一打量它,怔了一下,問:“這……這是那次蒼陵比箭你救下的銀蠱獸?”

“太靈司莫怪,若不是當年您救下它,我怎敢收留,這麼多年了一直很聽話,我才解了它封印,讓它在這山中行走,偏偏今天您在,不給我長臉,把我這兒靈力欠些火候的弟子們都迷成了睡蟲。”

“哈哈,怪我怪我……”義王這樣回着,卻不知為何想不起要再說些什麼,隻覺得那遙遠的過去被眼前這隻長大了的銀蠱獸一下子拉回到近前,些許怅惘。

“還不去把他們的迷障解了。”龍忘機吩咐。

銀蠱獸退後了幾步,小心翼翼地從樹叢後又叼出個人來。兩人驚訝萬分,義王定睛一看居然是塗月溪,驚慌失措間上前了一步,想要将她抱起,一瞬間,意識到有旁人在,便克制住慌張,伸手探了探她鼻息,原來隻是被迷睡了。

龍忘機惱了,訓斥銀蠱獸道:“平日裡你安分守己從不害人,今日為何要惹是生非?罰你禁閉寒冰潭……”

義王悠悠站起,念在它并非惡意替它求了個情。龍忘機看他嘴上沒有怪罪,臉色卻沉沉的,眼神中有那麼片刻的恍惚,又多看了一眼塗月溪,似乎也沒什麼特别,便吩咐身後的侍從送塗月溪回去。

龍忘機将義王送到了府門外,他的火狐精桃子坐在馬身上正等着他,兩人就此道别。一路下山,桃子同他同騎一馬,隻聽它一路絮叨,他卻默默,心中感慨着,獸亦有情,要說當年第一個站出來要救它的人其實是如雪,想來它是把塗月溪當作了她,要把她帶回我身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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