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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塵風逐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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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淵太靈司府中,義王正在書房中整理書信,院門外急急地跑來一禦靈使,身後跟着信司監,扯着嗓門高喊着:“泉眼靈光,靈使來信。泉眼靈光,靈使來信。”

義王接過遞上來的玉葫蘆,“哪面來的?”

“禀太靈司,西面泉眼,當是西兖國傳來的。”

義王急忙在書案上鋪了紙,将玉葫蘆中盛來的泉水在紙的中央滴了幾滴,水便暈開來鋪滿了整張,他取出太靈司印,在底部輕輕一戳,這才從紙上輕輕浮出文字。義王掃了一眼,是西兖國傳來的古清淺的密函。

信中提到,三日來諸事如常,三顆靈石已完好無損地交予西兖國國主,她也往各處派出了禦靈使和密軍暗查火靈印消息,蕭遙那兒尚無動靜,隻帶随從出過館驿一次,且匆匆而回,貌似不喜此地。來訪之客非富即貴,名姓何人皆有盤查,也無可疑之人。

義王将信看完,字迹幹涸,重又消失,他神色中現出一絲憂慮。随即書好信乘車驅往宮中。入了宮,他先去見了韶太後和熹王,直到掌燈時分,才出了宮門。一出宮門,便徑直往泉眼而去。原來先前寫好的密函是給古清淺的,得到了熹王的恩準,他這才将信浸入到西面泉眼,見其完全沉入水中方才離去。不日,他也将前往七國,同他們在羅灜國會和。

隔日,形幻師、時幻師,還有氣幻師都被急急地召到了南宮。一聽義王要去七國,皆頗覺有些突然。

龍忘機不禁問道:“可是,太靈司大人,七國中人并不知前太、少靈司已故,雙靈石暫存在您體中,您此去萬一被他們識破……”

“龍玄主的擔心不無道理,不過這次我非去不可。”義王在心中醞釀一番,然後将木思涯遺子未死之事悉數告訴了他們,并表明這也是他此去的目的,想要把他找回來。

聽到這個消息,司上青表現得最為驚訝,歎道:“真沒想到,他居然還活着!難怪這麼多年過去了,白澤無影無蹤,我們一點兒靈司降世的消息也沒有,木堇寒藏下這麼大個秘密,實在不該!”

“太靈司大人可有線索?”龍忘機接着問道。

義王愁眉不展地搖搖頭,瞥了眼空塵,心裡仍在狐疑着,他有沒有可能早知道這件事?可他一聲不吭地立在那裡,面無表情的樣子讓人看不出個所以然。

司上青這時候又焦慮萬分地喋喋不休起來,“不妙不妙!斷不能放任此人流蕩在外,預言原先在他身上,即便他成了廢人,那他的血脈也很可能會應驗,這……要是被外人掌控了……”他盯着義王拖長了聲音,又不忘瞅瞅龍忘機和空塵的反應。

龍忘機這時也大驚失色,贊同道:“司玄主說得有理,必須盡快将他找回。若是太靈司大人不放心,我也可以去七國助他們一臂之力,何必勞煩您親自跑這一趟?”

義王未置可否,沉思片刻,忽而擡起了頭,問道:“空玄主,你為何不說話?你與木堇寒走得近……”

未等他說完,空塵撲通一下跪伏在地,他猜到不管是誰肯定會對他有些猜忌,早在那裡琢磨着怎麼給自己說白,他直起身子苦着臉說:“還請太靈司明察,此事我一無所知。木堇寒心思缜密,他既然把他送走,又豈會将這麼個大秘密告知于我,平添風險,多此一舉。屬下确實不知啊!”

“好了好了,你先起來。沒有怪你的意思。”義王不想平白無故地冤枉他,轉而說,“這件事,保險起見,蕭遙暫時還不知,我讓古清淺暗查,但看來比想象中要難。”

空塵暗忖,這件事蕭遙和他一樣,撇是别想撇幹淨了,為了木堇寒,他還要替蕭遙瞞着,看太靈司的意思,是不想在國中坐着幹等,他既然攔不住,更不好同蕭遙站在一條戰線,倒不如順水推舟,便說:“太靈司親自去一趟也好,那七國中識得您身份之人屈指可數,權且用宮廷畫師的身份,便于暗查,也不至引起懷疑。”

同樣的想法從空塵口中說出,着實讓義王感到意外,他連連點頭,司上青與龍忘機也不再多語。幾人又商量了一下國中之事,尚需在國中秘密查訪下木堇寒的故人,看能不能查到些蛛絲馬迹。義王昨晚已同韶太後商量好了,空塵礙于同木堇寒的關系,用他不得,龍忘機為人又過于心慈手軟,恐不勝任,隻有形幻師司上青,一來也曾但任過多年大玄術師,對如何在空靈府行事用人了如指掌,二來他與木家沒有舊情,又喜邀功,交給他必定盡心竭力。

“司玄主聽命!”義王取出龍骨令牌,“命你暫接空靈府,執此龍骨令牌,諸軍各府随你調遣,一旦查到消息,立即報予少靈司。”

司上青受寵若驚,緊忙接了令,心中好不得意洋洋。空塵看了眼龍忘機,兩人心照不宣,木已成舟,太靈司原來早有安排,他撸了撸自己的一撇胡子,生怕它們因心裡的悶氣都豎起來。

“噢,龍玄主,煩請你解好銀蠱獸的封印,它可幻化,後日,自癸虛山,它随我一同前往七國。”

“遵命!”

臨行之日,義王來得比龍忘機預想的要早許多。諸事都已安排妥當,隻待時辰一到,五行玉璧打開癸虛山結界,解開銀蠱獸身上最後的一道限制封印,使其幻化作金翅鳥,便可載着義王乘雲駕霧般趕往羅灜國。因是秘密出行,龍忘機連他夫人都沒有告知,氣幻師府嵌在山巅,入了夜,清冷寂靜如常。

說完正事,時辰尚早,龍忘機想,義王之後要長途跋涉,就想讓他去連空閣東面的暖閣歇會兒。這時,跑來了他的火狐精桃子,跳到他身上吱吱喳喳說了些什麼,義王便起身要自己到外面随意轉轉,約好子時在結界之門見,便走了。

義王随着桃子出了連空閣,七拐八繞地不知不覺間竟下了山。他略有些遲疑,生怕桃子弄錯了,輕喚了它一聲正要問它,它一個跟頭撲回來,學着人的樣子噓了一聲,“就前面呢。”說完又蹑手蹑腳地往前走了幾步,才停下來。

義王跟上去,隔着樹影,看見深潭邊站着一人,提着燈,光看背影他就一眼認出是塗月溪。然而這氣氛讓義王着實不夠自在,明明隻是想要跟她道個别,卻因為左思右想不知該如何約她見上一面,拖到這最後一日都沒找到合适的理由,眼見着要走了,一心急讓桃子去找,結果好,找是找到了,堂堂的義王卻怎麼跟做賊一般?再定睛一看,她旁邊那彪獸不就是銀蠱獸嗎?他拍拍桃子腦門,問它:“他們在這幹嘛?都這個時候了。”

桃子不屑地瞅了他一眼,看他這時候似也少了平日那般的威風,膽子忽然大了起來,半摻着揶揄的口氣,說:“人家銀蠱獸要走,也要道别,塗姑娘以為是她師父要關它禁閉,正傷心呢,這不,把它平時愛吃的都拿來喂它了,多好個人,您瞧瞧。太靈司大人,現在正好過去——”

桃子還要滔滔不絕地說下去,銀蠱獸一個犀利的眼神往這邊橫掃過來,義王這時掩了它的嘴卻為時已晚。隻聽塗月溪往這邊顫生生地喊了一句是誰。他咬咬牙,心想若再不大大方方走出來,就更顯得鬼祟。

“塗姑娘,是我。”

塗月溪舉起燈籠照過來,看着像是易慈畫師,本以為他也去了七國,不禁詫異地問:“是易畫師?你怎麼會在這?”

“是我,我……我是來向塗姑娘告别的,”說完,他又覺不妥,“噢,不,不,我來找我的火狐精,見你在這裡,就……就想過來道個别。”說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停住了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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