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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清風齋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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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王遇刺後的第二日,南宮内外把守森嚴。蕭遙路上因為同空塵碰了個面,耽擱了一會兒,所以到的時候也被攔在了外面,同武靈司還有一幹離族的文臣武将一起跪在大殿的外面。

白日裡的和淵日頭可不小,他們一個個被曬得汗流浃背也不敢有半聲兒抱怨,蕭遙特意瞥了一眼武靈司淩準,他一動不動跪得像個石獅子,看起來恨不得讓義王抽他幾鞭子。

蕭遙可不想被抽,他跟他們一樣,在義王危難時刻不見了蹤影,不被懷疑參與陰謀那就算謝天謝地了,哪兒還有嘴為自己辯解讨饒?于是,他也裝作個石獅子,悶聲長跪謝罪。

約莫過了大半個時辰,跟在義王身邊伺候的老宮人出來吼了幾嗓子,意思大概就是義王很生氣很失望,讓他們繼續反省,誰都不許起來。蕭遙心下一沉,埋怨自己來的不是時候,跟着他們幾個草包一起受罰實在冤的很,剛要擡頭問問,那老宮人鬼魅似的已飄到了他身邊。

“移幻師大人别跪着了,先跟我走吧!”他說得毫不客氣,眼睛一斜,就好像他真的罪不可恕一般。

蕭遙自覺理虧,一路不吱聲腰都不敢挺直了,心内想着,是啊,大殿空着的,義王壓根兒就不想見他們,就這樣七繞八繞地便繞到了後面。

“義王裡面等您呢。”他躬身請他進去,此時又客氣了幾分。

待他退去,蕭遙挺了挺腰闆兒,推門而入。

義王什麼時候又整了這麼個書房,叫什麼“清風齋”,可裡裡外外看起來都神秘得讓人退避三舍。蕭遙看見義王坐在塌上,一手撐在小幾上支着頭,他便遠遠地停下來。

“現在才來,你去哪兒了?”義王頭也不擡,一出口,屋内跟下了霜似的。

蕭遙跪下來,“卑職醉酒誤事,還請義王定罪。”

“衆目睽睽之下喝了個爛醉,喝醉了就能置身事外,這樣的馊主意你也想得出來!”義王慢慢擡起頭,不夠聲色俱厲地遙指着他的腦袋戳了兩下,又平心靜氣道,“不過也好,你沒去,也少了些麻煩,太後那邊對你啊,還能放下心來。”

這是說的什麼話!蕭遙猛擡起頭,被想要反駁他的話憋得滿臉通紅,無以狡辯,隻好說了句他不是故意,沒那個意思。

義王說你坐吧,該反省的人多了,就看誰能夠将功補過了。

蕭遙從空塵那裡獲悉,義王這次絕不會手軟,便開口問他當下要如何處置謀亂之人。

“北魅族作亂犯上,主謀跑了,活下來的都要好好審審。”義王說得雲淡風輕,遇刺的事兒好像壓根兒就沒發生。

蕭遙試探着問他:“聽說是陸芙蓉帶頭。”

義王擡了擡眼皮子,“你不是說她被抓走了嗎?”

“她是被抓走了!”蕭遙說得急促,“而且,她不會玄術,這你是知道的,又怎麼可能控制得了兩頭虎蛟!”

“那你說是誰?”

蕭遙想起了在白姬山聽他們提到了計安,便斷言是他假冒陸芙蓉,動用心幻術所緻。

“你知道他是計安,别人卻不這麼想。”義王輕輕把頭一搖,蕭遙的心沉了沉,“他們都有罪,一個都跑不了!”

“可是,北魅族是被奸人利用了,罪不至死。”蕭遙顧不上來時空塵的囑咐,還是開口替他們求了情。

義王沒有大為光火,卻反問他:“你想替他們開脫罪名,你拿得出證據嗎?他們的恨一直都在心裡,不是計安,也會是另一個人,他不過是借着陸芙蓉的樣子替他們把怨恨釋放了出來。”

“恨?”蕭遙明白過來,“你是指……陸曉之的死……讓他們懷恨在心?”

“追捕令是我下的,殺他的人也都是我派去的,他們不明真相,将他們少主之死歸咎于我,對我恨之入骨,預謀刺殺是遲早的事。”

“絕無可能!”蕭遙急于替他們解釋,站起來上前兩步,“陸曉之如何遇害,除了我在場,我那個徒弟荼葉也親眼目睹,武靈司帶人殺了他沒錯,但你讓我去救人的意圖我已讓他如實轉告陸林風了,他們不可能把過錯都怪到你身上——”

“他們會信嗎?”義王打斷他,“你也聽命于我,人沒救成,再說别的,又有幾分可信?不管怎麼說,這次,他們是沖着我來的,若真的懷疑陸曉之的死另有其人,他們為何不去找武靈司?畢竟那天動手的人是他!我看,咱們對北魅族的仁慈該收一收了。”

這誤會可就大了!蕭遙撲通又跪了下來,拱手道:“義王!我以項上人頭擔保,北魅族絕無造反的意圖,錯在于我,辜負了義王所托,未能完成使命!他們北魅族被奸人利用,死傷無數,已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待我去與陸林風對質,化解誤會,定能揪出幕後真兇,我隻求義王您網開一面,莫要對北魅族趕盡殺絕。”

“陸林風已畏罪潛逃,我已下通緝令,人人得而殺之。”義王闆起臉,心中似已有了定論。

“還請義王收回成命!”蕭遙拜求。

“你起來!”義王有點兒煩。

“義王您不答應,我便不起了!”蕭遙死氣白咧。

義王沖他跺了一腳,别過身,昂着頭高調地給他臉色看。

過了半晌,蕭遙不明白他是怎麼個意思,估摸着這一招夠嗆管用,擡眼睨了他一眼,被他一個眼神殺撞了過來,他趕緊的又低了頭。

“你記着,北魅族的人不是死有餘辜,而是死得其所!”義王一字一頓地說給他聽,随即俯下身壓低了聲音說,“通緝令必須下,但隻要他陸林風跑得出離國,就比關在此處安全,你明不明白?”

蕭遙看着他的眼睛,細細琢磨着義王話中之意,難不成是他有意放他走?

“你還起不起來?”義王坐直身子,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要再不明白,那就成糊塗蛋了。

是自己愚鈍了,蕭遙不太好意思,起身多此一舉地說了半句義王大仁大義,就被義王手裡的東西驚住了。

“認得嗎?”義王掏出來晃了晃,招手讓他湊近看,“那夜刺殺我之人,除了北魅族,暗處還有一波人,這是他們使出的暗器,被我截得,你看看,是否眼熟?”

蕭遙上前一看,啊了一聲,眉一蹙,看向義王道:“五鐮飛刀?”

義王點點頭,卻問:“你看準了?”

“沒錯!”蕭遙回,“此暗器雖不緻命,卻能挫骨傷筋,且形如鬼影,沒有個十幾年的功力别想使它,抛不出也接不住,我也是在歸鳴山被追殺時遇上了,勉強用金幻術抵擋住了,卻也沒敢輕易接它,義王好本領。”

“不是我好本領,是走運,”義王撸起袖子給他看了一眼腕上的包紮,“人被逼急了,頭腦一熱,就什麼都不怕了,這點兒傷換一個推論,值了。”

蕭遙後知後覺,一拍腦瓜子,推論道:“會用五鐮飛刀的興許是同一個人,歸鳴山那次是武靈司淩準,難道刺殺行動也有他的份兒?”

義王噓聲讓他莫要大聲,揶揄了一句:“孺子可教。”

蕭遙如夢初醒,接着分析起來,“這麼說,他身後之人殺了陸曉之,這一次想殺你!”

得出這個結論有那麼難嗎?義王點點頭意思了一下,引領他往下說,“那你說,這世上誰最想我死。”

想要義王死的人恐怕有點兒多,但最想讓他死的……蕭遙猶豫了一會兒,不說死不了人,說了隻怕隔牆有耳,項上人頭不保……

“這裡沒有别人,你不說是心存仁慈?心有不舍?”義王催促他。

“韶太後?”蕭遙為表忠心脫口而出,說得又不夠堅定,“哦,淩準這個人藏得極深,人又很驕傲,他這麼大本事的人怎麼肯做司上青的走狗,若說他是聽韶太後差遣。那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那你聽她差遣嗎?”義王問得直截了當。

蕭遙被他突如其來的懷疑惹急了,梗着脖子反問:“怎麼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懷疑我!”

“不是我想懷疑你!”義王面色和緩,不想逼急了他,“她要給你做主賜婚,你也很是領情的樣子,所以外人看來,你的一條腿已經邁進她的陣營了。我差點兒連命都沒了,總該問你一句吧!”

“義王!太靈司!”蕭遙置氣般把脖子伸過來,“我要是替太後來造你的反,那你現在就砍了我吧!”

“好了,好了,”義王在他僵硬的背上拍了拍,說,“我要真懷疑你,還會在這跟你說這麼多嗎?我剛剛隻是随口一問,你莫當真!言歸正傳,依你所言,韶太後同司上青極有可能聯手了!”

蕭遙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挺直腰闆兒,悶聲道:“沒錯!”

義王又補充道:“也好,讓他們一錯到底,沒有回頭路可走。”

“隻是,我想不通,她錯将陸曉之當作遺子,卻為何要置他于死地?”蕭遙搖頭不解。

“殺人滅口!火幻師攻入皇宮時,她意欲助其一臂之力,殺死魏王後時,被木家遺子及其奶娘撞見,她劣迹斑斑,雙靈石選了她做少靈司,才真叫匪夷所思。”

“這……竟是這樣……”蕭遙震驚了,卻又不好多嘴問他如何知曉,一牽扯到過去,事情就變得更加錯綜複雜,與其究根問底,不如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去辨。

“好了,”義王不解釋,“你回去,留在府裡待命,旁事你不要去管,尤其那個陸芙蓉,這次是陸林風自己鑄下了大錯,那就得他自己去承擔,他連累的族人,包括他女兒,讓他自己去救,你别插手。”

“這……芙蓉有恩于我,我若坐視不管,她恐怕命在旦夕。”蕭遙不無擔憂道。

“我自有安排。”

義王剛說完,有人來報,說找到了行刺之人的行蹤,已乘虎蛟跳海往西邊逃了。

“好!讓他們将船駛到北面峽灣,等我密令。”義王指示完,那人退去,他又接着對蕭遙說,“計安跑不了,對付他還得是外面的人。”

“那我就回去幹等着?”蕭遙不知道義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這也不讓他管,那也不讓他去,說不信任他吧,當着他面也沒什麼避諱,說信任他吧,又好像他會把什麼都搞砸了一樣,他實在憋屈。

“明日我去形幻師府興師問罪,你等我好消息。”義王倒了杯茶,抿了一口,無甚滋味,在心中醞釀一番,突然問他,“有沒有……月溪的消息?”

蕭遙還在琢磨着他要興什麼師問什麼罪呢,這一問把他硬生生給問住了,“她?”他結巴了一下,“不是說……回千暮城了嗎?卻連個信兒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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