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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孩子終于湊齊,虎杖被支去照顧太宰。
三個人齊坐客廳飲茶,五條人接過碧螺春沒有直接飲用,讪笑道:“多有打擾還請夫人見諒。”
前凸後翹的怪物把三七分的頭發别到耳後,露出一個毛骨悚然的笑,手托茶壺沒有說話,卻處處透着上層社會的從容不迫。
安洋妍一邊呵呵哒一邊翻白眼:“放心,我們會搬走的,咒術師。”
“鄙人不才有點閑錢,不如幫你們找個安靜地段……”
依柏眼睛亮了起來,頭發再次分裂,數十隻卡姿蘭大眼睛鎖定五條,看的人頭皮發麻如坐針氈。
“你人這麼好的嗎?”
如果依柏是卧龍安洋妍就是鳳雛,擁有多年工作經驗的他一把握住五條的手使勁搖了幾下:“恩人啊!正愁沒地方去呢!您真是雪中送炭!!”
依柏/安洋妍:開局一套房,剩下全靠騙,我們懂的。
五條人滿心疑惑的打出三個問号,他什麼時候說要送你們房子。
依柏看了眼安洋妍:“是啊!!沒有您我們一家老小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呢!”
安洋妍:“真是太感謝您了!”
兩人一唱一合,欺負五條人沒聽過未來的話術,捧高拉踩,舌燦蓮花,不進局子都嫌可惜。
幸虧五條人教養好,不然當場開罵。
能掌握一點是一點。
最後兩人成功從五條當主手裡坑到了一座位于江戶有假山有池子有庭院的大宅子。
束縛即成,不可逆轉。
留下你的家族信物,改天□□,若是支付不起那就别怪代價太大承受不起。
畢竟他們才是“受害者”。
五條人蔫了吧唧的走了,留下來一把信物折扇,扇骨是黑玉,黑如純漆,細如羊脂,反光紙質上畫着銀杏樹的英姿。
如果他不能把房子交給扇子現擁有者,那就不僅僅是一樣東西可以交代的了。
好險不險。黃昏追逐繁星,夜晚親吻大地的時候,太宰治被餓醒了,但一向再正常不過的他竟撲進依柏廣闊的胸襟尋求溫暖。
依柏又驚又奇,輕拍太宰治後背拿點心安慰他。
啊呀,姓安的主意起效啦?
他吃着點心。依柏擡頭看着美麗的星河,數着回家的日子。
快了。
兩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太宰治先開口,猶豫不決的小聲道謝。
依柏眨眨眼,連帶着頭發上的眼睛,整齊的滲人,她笑了一下回道:“不客氣,畢竟我岌岌可危的三觀就靠你了,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在沒有道德的地方守住初心,你再正常不過了。”
太宰治垂下眼簾,把頭埋進腰窩:“………”才不是呢。
又是沉默,依柏吃着他剩下的點心,安洋妍端來冰過的杏子果汁,一人一杯。
兩人繼續坐着,直到依柏吃完了可以吃的開始伸懶腰他也沒再說話。
她走去虎杖卧室要講睡前故事,迎着虎杖的期待剛坐下,唰一聲拉門打開,太宰抱着枕頭紅着臉閃亮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