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洋妍臉上的素質已經不多了,他把腦袋探進來又想笑又無奈又無語凝噎又想笑,憋的那叫一個扭曲還顫着聲音說:“他可是你以前最喜歡的孩子啊……”
依柏擺擺手:“诶,我可不記得我有生過孩子,就是我那五條手臂加上燒.傷的臉,有哪個男人會上啊。”
聰明如太宰治和安洋妍,他們看看門外人影,再看依柏眼中已經一派明了之色。
安洋妍沒穿鞋,燙腳似的幾步小跑到依柏身旁圈着她一隻手開嗓:“欸,這麼久了他都不肯回來看看咱媽過得好不好,不像我~就沒瞞着您出過門,留下來天天陪着您,當初啊要不是怕吓着他,我哪用您關進小黑屋沒有太陽曬。”
依柏:“哪有的事……”
太宰治聲音清脆,眼睛亮晶晶的喊了一聲:“媽咪。”
此時宿傩已經半步踏入門(此時虎杖剩餘藥效發作倒頭大睡),他手捏門闆,門闆不堪重負的缺了一塊,他面無表情殺氣騰騰的看了依柏一眼。
轉頭就走。
三人悶笑不止,仿佛大仇得報。
依柏:“叫他敢燒我的臉,姐長這這麼大就沒受過這種委屈。”
安洋妍松手拍拍掌心,笑道:“他還咬過你不記得了?你好端端的種花他非要跑過來找茬,那幾天僅存的母愛啊。”
依柏聳聳肩:“我能怎麼辦,我照對待親生兒子的标準對他的,要是我不行我就去領養個更乖,十月懷胎他也配?”
“噗哈哈——那他真該死啊。”
安洋妍擦擦眼淚,說:“要是人生重來一次,你生下來他的話會怎麼辦?”
“當然是把他塞回肚子回爐重造,我怎麼可能生出一個反過來害我的兒子,我甯願産後抑郁帶着年幼無知的他投湖自盡,也不願意讓他像現在這樣六親不認式的大殺四方,太危險了——”不如讓他爛我肚子裡。
察覺到什麼的安洋妍及時捂住她的嘴,瘋狂使眼色。
————他還在聽!
“啊哈、哈,那他身上總歸是有優點吧,每個人身上都有優點的。”
依柏扒開他的手,奇怪道:“我該說他記仇還是我活該,當然是我活該,母不嫌子醜,自己生出來的玩意兒高低也得負一下責。”
“愛是你我之間共同努力的結果,不是一個人單獨付出……”
安洋妍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好不容易隔壁沒了動靜,安洋妍抱起虎杖抓着依柏去湖邊亭子休息。
“……他不會追上來吧。”
“應該吧……”
“你别這樣說了,我有點怕。”
“被斬首你又沒多少感覺,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的人怕什麼。”
太宰治眼睛微微睜大。
“哎呀貼進死亡總是讓人恐懼的嘛,再說他不是受傷了咋還能這麼快?”
安洋妍幽幽的看了倆人一眼,歎了口氣:“因為他在乎你啊。”
“啥?”依柏都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道:“他丫的一個随心所欲自由主義者不服就砍的傲慢和偏見有多少不用我說吧,我可從沒告訴他過我為什麼把他當親生的養,他憑什麼在乎我?難道是當年我給他喝辣椒水他記仇到現在想報複?……當年我也沒對他多好啊,都是看他不爽就掀桌犯了錯陰陽怪氣……他是抖m啊?”
虎杖:“哈啊……”
虎杖在醒了,依柏聽不到安洋妍的回答,太宰治吃瓜吃得兩眼放光。
虎·什麼都不知道·杖:你、你們孤立我?!
太宰治:如果這就是當乖小孩的樂趣嗎?那好吧我當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