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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到了江戶川繁男。’
‘然後呢。’阿數淡定回道。
‘他也看到了我。’
‘所以?’
‘我不是江戶川亂步同父同母的親姐妹吧?’
依柏破罐破摔,把疑惑問了出來。
‘……你和他的确有一層關系。’
灰色的房間裡,白襯衫沾染彩虹顔色的藝術家正在完成一幅4A紙大小的風景畫。
‘啥關系?’
‘你是他的「超推理」。’
登——
還有比這更扯淡的嗎?
‘你是說我是異能體?’
‘對,家族遺傳,直系傳承,單傳一脈,隻傳男性。’
‘你怎麼不說我是「書」呢。’
給依柏弄笑了。
想這麼大怎麼不上吊呢。
‘你想要?’
‘不是,我感覺我躲不過他們推理,而且我從實驗室出來的怎麼樣開局也是個人吧……’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
‘也行,量性拉滿。’
依柏呼吸一窒,她的《穿管自救指南》呢?速效救心丸呢?雙胞胎的臉在哪呢?
雙胞胎哥哥明王打出一個問号。
‘現在你是鲸的化身,「書」的一頁,世界智慧的擁有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能,剩下你自己編。’
什麼人啊這是,太給力了。
………
“要幹活了。”
依柏把小魚幹放進琥珀瞳老先生手心,在老先生意味深長的目光中轉身離去。
依柏從囚窗看到了縮在角落的小男孩,隻看一眼。
依柏在宅院裡找到一個鸢色頭發的孩子,化身人.販子丢上了前往橫濱的貨船。
依柏在西部看了一場馬戲團表演,為流淚的小醜表演者鼓掌。
依柏潛入記者會現場聽大人物的演講,不經意間與上位者對視,相視而笑。
依柏跑回橫濱途中摔斷了腿,坐輪椅上路,在三個人面前飄移飛過。
依柏坐殘疾人專座飛到美國當一天貴族學生,成功白嫖頂尖食材。
依柏……
幾乎把自己一生的e人屬□□出去,依柏都感覺自己要變成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屍體了。
阿數還是在畫非主流的血腥題材,他說:“你上世界新聞出個名不就好了?”
癱瘓在沙發上的依柏擺擺手:“我可不想被順藤摸瓜。”
出名,意味着無意義的關注,無數惱人蛾子去吸食你的腦髓。
“當受害人的話不就好了。”
“我都成年了……”
依柏捏了捏幾歲的小孩皮膚,軟乎。
“沒事~”
依柏看不見阿數,但她心裡有一股與阿數相幹的不詳預感。
——上次他這麼說什麼結果來着。
——哦,對,不是人更不是人。
阿數樂呵呵的把依柏搬到了他的座位,左手物理學聖劍右手畫鏟,敲暈依柏再打扮打扮,打開橫濱“直播”發颠賣畫。
依柏真的是無語死了。
現在她終于知道,章家界是為數不多正常點的存在了,還讓上手摸。
啧。
然後?
然後她就換了一家生活,跟人家孩子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依柏捂着心口直挺挺就躺下了,謝謝,走得很絕望。
“來吧來吧,這位是妹妹,打個招呼?”媽媽如此是說。
依柏裝死,依柏不聽,依柏想上吊。
萬一是假的呢?
不确定,再睜眼看看。
依柏看見了大人身後小亂步,那張與遊戲大不相同的臉。
呵。
再見了這悲慘世界,爺下輩子再來。
她可拿這張臉幹過不少事了,以後肯定是要變裝的。
三個高智商,她怎麼可以留下。
留下等着被爆改嗎?
跑的話,成功率也不到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