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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的中介不是棉花就是橡膠。
一個柔順,一個難咽但是可以磨。
依柏遇到的恰好是有人脈的“橡膠”中介,被“弱勢”多多的未成年威脅交出好房子,心裡不服氣面子過不去,派人過來“收房”找面子也是情理之中。
這對于依柏而言是一個良好的練手機會。
但把中介撺掇過來的混混揍服之後,依柏已經無聊到上街拉小提琴,買藝取樂了。
——剛好之前有學過,不至于太難聽。
因為這之前“正事”幹太多膩了,随便玩玩大城市經典“項目”——街頭賣藝,虧本是不可能的,隻要她開心就好。
睡到自然醒,玩遊戲,洗漱,吃早飯,出門賣藝,吃午飯,玩遊戲,賣藝,吃晚飯,回家。
非常good。
聽得人多了她也開心,現在一天差不多有上百收入,吃飯都能靠它了呢。
直到——
某天依柏一曲終了,正收拾東西打算今天中午去吃牛排。
“這位女士,不知道你有沒有空去參加今年的大合唱?”
一名聽了兩周半的“老顧客”向她展示了他的名片。
“未成年也能參加?”
“當然,任何人都有追求音樂的資格。”
說着他抽出一張百元美刀彎腰放進收錢的小鐵盒。
“感謝你,我的伯樂。”
……
一年後。
“接下來是梅可林帶來的小提琴獨奏首秀——《達爾文進行曲》。”
這首曲子純是依柏研究了人類大腦譜出來的,某些調子與人腦共振,加上給力的音箱,主打一個“震撼”人心。
所以她提醒了某些患有相關疾病的聽衆:等她奏完買錄音回去降嗓吧。
站在木箱上,依柏看到了座位上顯眼的芭芭拉和傑森。
要死。
還是散裝,看來得賣力拉了。
熟人在看,必須地。
賭上她的名譽,雖然并不清楚有沒有。
小提琴上左肩,右手捏琴弓,憋住一口氣就是拉。
“嘀、嘀嘀嘀——~咕迪迪拉……”
仿佛百年紅酒終于在地窖等到開封,其中淳厚老練的味道讓人陶醉,渾渾噩噩的心髒被琴聲吹走了陰霾,台下的人真心享受這片刻清明。
熟人眼中是止不住流露的驚歎,翻騰的心緒被琴聲漸漸撫平。
來對了。他們心裡想到。
人們過勞的大腦終于得到了短暫的假期。
心跳與琴聲共舞。
不約而同的,台下人緊閉着嘴巴,雙眼注視着台上獨奏的人,直到眼睛發幹,一曲終了。
在雷鳴般的掌聲中,她笑着謝幕。
這是在團隊奏曲後的個人節目,依柏該收拾收拾走人了。
吧嗒吧嗒踩着高跟鞋小跑到台下與兩人會合,一隻手還拿着小提琴和琴曲,另一隻忙着卸妝。
“我的累個大艹,差點吓死我,你們不是一個上班一個上學嗎?”
芭芭拉撩了把紅發,臉上笑得開心,“你不通知隻好我自己請假來了。”
一年不見成熟不少的傑森抱手笑道:“跟你一樣。”
“我就說那個13學有什麼好上的,還不如直接出來幹呢,”迅速卸完的依柏随手扔掉一次性卸妝巾,抱琴分擔另一隻手的重量,“這琴死沉還值我三百碗沙拉,要不要在我那住幾天?好久沒見了。”
但實際上芭芭拉是在警服外面套外套來的,還有工作,傑森純是忙裡偷閑來的。
芭芭拉匆匆的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
“唉,我就隻能當個孤家寡人了。”
“開↗玩→笑↘,你純懶的。”
依柏含着潤喉糖,突然被傑森攬過脖子。
“芭芭拉還有工作,你幹嘛呢?”
“就一些……你懂的。”
“跟老登鬧啦,我就知道他在這方面不及格,你們都不服軟的。”
“誰會跟他服軟?你一年前不也和老蝙蝠‘鬧’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