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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一次魁地奇比賽與聖誕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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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奇芬幾乎是被擠回休息室的。她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周圍的學生已經恐懼地尖叫起來,他們亂作一團,鄧布利多校長不得不使他的魔杖頭上發出幾次刺耳的煙火爆炸聲,大家才安靜下來。他指揮學生跟着級長回休息室,大家争先恐後,安奇芬連忙抓了幾個南瓜餅——這麼可口,可不能浪費。

所有的學生都回到了屬于自己的宿舍——他們需要休息來平複自己的心情。為了不讓南瓜餅弄髒自己的床鋪,安奇芬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品嘗這道美味,還有海斯分發的巧克力——甜而不膩,濃香可口。該死,應該再去多拿幾塊的。

許多食物從大廳送來,休息室又熙熙攘攘的擠滿了人。安奇芬自認倒黴,隻能靠在門口旁——幾個人從她身側鑽出來,是赫敏——她灰頭土臉的,哦天,看起來并不好受。而後跟着進來的是哈利和羅恩,他們同樣如此。

“嘿赫敏,萬聖節快樂!”安奇芬将手中的南瓜餅遞給赫敏,女孩謝過熱切的女生,視線轉移到羅恩和哈利上時,三人尴尬起來。他們互相說了一聲“謝謝你”,頭也不回的奔向了自己的盤子。

或許是很莫名其妙,後來的他們就成為了很要好的朋友。安奇芬百思不得其解,畢竟她并不知道,他們一起打敗了十二英尺的巨怪。當你與某人共同經曆某個事件後,你們之間不可避免地會産生好感。

十一月,天氣逐漸寒冷。大山上覆蓋着冰雪,湖面上已經結冰,魁地奇球場四周寒風穿透,每次訓練完都是一場災難——安奇芬恨不得讓自己泡在盥洗室一晚上。

魁地奇比賽即将到來。幾乎沒有人見過哈利和安奇芬練習魁地奇——就是需要這樣的效果,雖然哈利要擔當找球手的消息還是洩漏了出去,但除了幾個好友,沒人知道格蘭芬多還有一位一年級球員。家庭作業隻多不減,伍德因為比賽的逼近也開始強迫隊員每分鐘都要訓練魁地奇。那段時間安奇芬隻覺得四面八方的事情壓的她喘不着氣,幾乎是每天,最後在大廳寫完作業的永遠都是安奇芬和哈利。

比賽當天,安奇芬早上隻喝了一杯熱巧克力,她緊張的快要把手中的杯子捏爆。烏冬為了緩解安奇芬的情緒,提議要不要玩一局高布石——結果是婉拒,安奇芬運氣并不好,她可不希望自己被噴上臭烘烘的液體去比賽,這簡直是噩夢。

十一點,似乎所有的師生都來到了魁地奇球場的看台。安奇芬詭異的安靜,她坐在更衣室裡一把有些老舊的凳子上一言不發。賽前伍德習慣性的打氣并不能帶來緩解——至少對于她來說,因為她明白這一切隻是鼓舞的虛實,她的心頭泛起莫名的焦慮,這令她倍受壓力,有種令人窒息的緊張感覺正在緩緩地襲來。她要想好下一步該如何做,她要赢得比賽。

霍琦夫人做裁判。她站在球場中央,手裡拿着她的飛天掃帚,等待着雙方隊員。

“聽着,我希望大家都公平、誠實地參加比賽。”隊員們一聚攏到她身邊,她就說道。安奇芬注意到,她的這句話,似乎是專門針對斯萊持林隊的隊長、六年級學生馬庫斯·弗林特說的。“請大家騎上飛天掃帚。”

霍琦夫人使勁吹響了她的銀哨。十五把掃帚飛向空中,等待已久的比賽正式開始。鬼飛球立即被安吉麗娜搶奪到手裡。這場比賽的解說員是格蘭芬多的李喬丹,他正激烈的描繪面前的場景,由于給格蘭芬多的球員灌于過多形容詞和題外話,麥格教授警告他若再說比賽以外的事情就讓他以後禁止解說學校任何一場魁地奇比賽。

安奇芬騎着橫掃七星——這是學院平常訓練用的掃帚,可憐的小安奇芬并沒有屬于自己的掃帚,她隻能默默的吐槽,看暑假回家能不能讓帕德西贊助她一把。寒冷的風迎面向她撲來,可她無暇在乎這麼多,鬼飛球已經從艾麗娅手上傳遞于她懷裡。遊走球已經來到她的身側,斯萊特林的追球手也在飛速逼近。好在弗雷德将遊走球撥在一旁,安奇芬單手握住掃帚前端,如閃電般沖向球門柱,使勁投出手中的鬼飛球——斯萊特林的守門員布萊奇并沒有接住。

“格蘭芬多得分了!”李喬丹與格蘭芬多的學生一起歡呼着,“進球的是安奇芬維瑟若,哦,一年級的追球手,百年一遇,這個姑娘也很迷人——”

“李喬丹!”麥格教授再一次警告李喬丹,男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将眼睛繼續交付給魁地奇球場上的球員。

安奇芬與艾麗娅擊掌,随後又和安吉麗娜配合再投進一次鬼飛球,格蘭芬多榮獲20分。賽場很激烈,安奇芬已經記不清自己被弗林特撞了幾回——老天爺,不愧被伍德稱作巨怪。場面十分焦灼,可金色飛賊并未出現。哈利的掃帚仿佛吃了幾個惡咒,甚至想把他從掃帚上甩下去。

鬼飛球徹底被弗林特占據。他連續投了四個球——安奇芬在最後不得不冒着被遊走球打飛的危險去搶奪,好在隻是皮外傷,她不能把分白白讓給對方。

“我抓住了飛賊!”

比賽到底持續了多長時間?安奇芬并不知道,但他聽到哈利的聲音——那句話清晰的傳遞進到她的大腦。她松了口氣,将手中的鬼飛球放下,李.喬丹還在喜悅地大喊比賽結果——格蘭芬多隊以一百七十分比六十分獲勝。

她口幹舌燥,将球衣換下,在盥洗室泡了将近兩個小時的澡——等到她來到食堂,甚至一個空盤子也沒有給她留下。自認倒黴,她摸了摸幹癟的肚子,又回想起中午的比賽,一切都是這麼的不真實。她深深地陶醉其中,沒有注意到男生的逼近,待緩過神,她才看清楚阿沙正站在自己面前——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安奇芬,又有點悶悶不樂。他默默地注視着安奇芬,大概是在發呆,一雙冰藍的明眸裡,透着若有所思的神色,與自己的内心掙紮片刻,他終于妥協。

“嘿,赢家。”

“我還以為你要站在這看我一天一句話不說呢。”安奇芬哭笑不得,“你盯出什麼苗頭了?”

“我沒有——!”阿沙被激怒了一樣狠狠的瞪着安奇芬,罕見的沒有控制住已經的情緒。呼氣平複自己焦躁不安的心情,他聲音有些嘶啞,“我沒有想到你真的能進球隊,這不在我的設想範圍……願賭服輸。”

“哼哼,小蝴蝶精話裡倒是聽不出來一點認輸的樣子。”安奇芬半開玩笑,似乎沒有在意這麼多,“算了,正好我幾天的天文學作業沒有,就等着抄——”

“該死的你叫我什麼——”“蝴蝶精”這三個字讓男生平複的心情又再一次起伏,“抄作業前你可要好好記住,抄寫永遠抄不來成績——”

“管你喜不喜歡,這蝴蝶精我就叫定了。老實說,這麼可愛的外号,你也太沒有品位了——”安奇芬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又露出詭異的笑容,“不抄可以啊,你輔導我全會為止,我告訴你我很蠢的。”

“……”阿沙沒了轍,他從來是說到做到,不會食言,但他沒見過這種死皮賴臉的——好吧,是他先招惹别人的。他的眸色一黯,眉頭微蹙,迷離的目光裡似乎蕩漾起一片水色。安奇芬頗為好奇的盯着他——又在發呆,一鍵脫離意識這種技能還挺厲害。冷不丁,前者的肚子發出了一聲叫喚,阿沙停止了思考。看着女生不好意思的傻笑,他歎了口氣。

“比完賽居然還不吃飯……走,去廚房。”看着安奇芬一臉迷茫,他沾沾自喜又有些洋洋得意,好像知道什麼不得了的秘密,“你不知道學校有廚房嗎?”

“……我一直以為食物是用餐時間憑空變出來的。畢竟有魔法……”

“那都是家養小精靈的功勞。”女生投來茫然的目光,阿沙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領着安奇芬直奔地下房間。“那是巫師界的一個種族,學校雇傭它們來廚房工作——别太期待,它們長的可不讨喜。”

廚房離赫奇帕奇休息室很近。安奇芬還在好奇阿沙為什麼要來到一副油畫面前站着——隻見他觸碰畫上的某處地方,面前突然打開了一扇大門,食物的香味散發出來,令人垂涎欲滴。

“歡迎來到霍格沃茨的補給站——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你吃不到。”阿沙擺出歡迎的手勢請安奇芬進去,順手塞了一塊布丁在手裡。真正讓安奇芬震驚的不是琳琅滿目的食物,而是那些正在工作的身影——它們耳朵大大的,有着像網球一樣突出的眼睛,長而扁平的鼻子,身形尤其矮小。好一會兒,安奇芬終于強迫自己去進食,不再關注這些矮小忙碌的小家夥。

廚房裡放着四把桌子——聽阿沙說,開飯的時候,它們就會通過魔法和食物一起送到大廳對應學院處。安奇芬慢吞吞的嚼着三明治,盯着面前正低頭邊吃布丁邊看書的阿沙——真是好學。男生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擡頭就看到安奇芬笑眯眯的表情。……有病,他剛要開口,女生立即打斷。

“蝴蝶精,你有沒有發現這副場景很眼熟,之前入學的火車上,你也是這樣在看書——當然,你那時候沒吃布丁。”女生直言不諱,以往她并不如此,“你不覺得我們很有緣分嗎?”

“。。莫名其妙。”阿沙白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一定會和羅·蘇談的很愉快。都是愛說一些莫名其妙又神經質的神明論……”

“你也不賴。”安奇芬可不會慣着他。兩人之間天生有一股強烈的吸引力,但這并不代表有益處——兩人總是會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開始争執,看似成熟,實則再幼稚不過。幾乎一個下午,兩個人都在進行一場小型辯論賽,大部分收獲隻有胃——它被食物填得滿滿當當。

“我想說,你魁地奇打得的确不錯。”在兩人一同前往塔樓(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休息室都處于北塔樓),道别時,阿沙沖她微微一笑,露出慵懶而随意的笑容,随後隻剩一抹深沉的倦意镌刻在那漸漸消失的笑紋裡,“看來你的天賦點全在魁地奇上,不然在其他方面也不會那麼的愚笨……今天到此為止,我要回去補覺。天文學作業明天再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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