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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假期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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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已經過去了四百多年……我任然記憶猶新。”他有些拘謹,淡淡的憂傷從眉間散開,“我生活在15世紀,從霍格沃茨畢業以後與麻瓜們交往,被授以爵位……那時候生活很美好,但好景不長,在宮中一位女士的要求下,我幫她矯正了牙齒。”

“看不出來,您還是位優秀的牙醫。”

“小姐,你過譽了。如果我幫那位女士成功矯正了牙齒,你就能看到我完好的脖子,我也不用幾次三番的去申請加入無頭獵手隊。”他語調變得輕快,那股憂傷早已嵌入回憶,“不知道為何那名女士長出了獠牙,我被收繳了魔杖并關押,後被判處死刑——”

“這樣還要判死刑?好吧,還好我不活在15世紀……”古人真是莫名其妙。安奇芬嘟囔着,兩人已經走到了公共休息室。學生們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休息室空無一人,天鵝絨般柔軟的古典手扶椅空落落堆在那裡等待使用。尼古拉斯爵士準備升到休息室最頂上——那裡釋放了變形術,布滿了星系。安奇芬叫住了他,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也是她最想了解的。“巫師死後都會變成幽靈嗎?”

“不,如果巫師們對生活有一種過于執着的依戀,這樣才能讓他們的靈魂在活人世界中留下印記。我懼怕死亡,便選擇成為幽靈回到了霍格沃茨。”尼古拉斯爵士歎了聲氣,低頭看向安奇芬,“大部分巫師都不會想成為幽靈的,這不是個值得的選擇。晚安,祝你好夢,維瑟若小姐。”

道過晚安,安奇芬心裡五味雜陳。她短暫的羨慕過幽靈的永生,但永生永世這麼長存,這并不是她所希望的。她與這些幽靈幾乎都打過交道,他們可以進行交談,但是建立有意義的關系可能很困難,因為他們可能隻會談論占據他們心靈的事物。他們甚至不能吃食物,與人們擁抱……哦,糟糕極了。彩繪玻璃窗将月光投射進壁爐前的地面,壁爐的火已經熄滅,該回去好好休息了。安奇芬暗暗想着,走上回宿舍的樓梯,一頭紮進自己柔軟的床鋪。

安奇芬差不多一覺睡到了下午兩點。等到她迷糊睜眼時,寝室已經空空如也,大家都好心的沒有喊醒她。她晃悠到公共休息室,癱倒進柔軟的手扶椅,打量着休息室其他人。高年級的學長們正踩着地面的琴鍵,演奏着管風琴——每一個按鍵都會觸發頭頂的星系投影,投射面積足有其一半大,以便每個人學習和觀察。不過看此陣仗,大概隻是他們自娛自樂而已。兩餐未進食,安奇芬隻顧着往嘴裡塞巧克力——不健康的飲食,其實她并沒有很饑餓,隻想滿足自己的巧克力大腦。小憩一會,下一秒仿佛就要繼續睡下,烏冬從外面散步歸來,拽起安奇芬參加年終宴會。梅林感謝她,不然安奇芬就要錯過這場美食盛宴。

禮堂裡用代表斯萊特林的綠色和銀色裝飾一新,以慶祝他們連續七年赢得了學院杯冠軍。主賓席後面的牆上,挂着一條繪着斯萊特林蛇的巨大橫幅。烏冬抱臂,嘟囔着“真是死氣沉沉”,安奇芬還未完全清醒,眼裡蒙着一片泊泊的薄霧,發愣地盯着眼前的長桌,思考着晚飯什麼時候出現。禮堂幾乎坐滿了人,哈利最後一個趕來,大家頓時變得鴉雀無聲,然後每個人突然又開始高聲說話。甚至有人還站起來盯着他看……拜托,這又不是什麼神奇動物。

幸好片刻之後,鄧布利多校長趕到禮堂,嘈雜聲漸漸平息下來。

“又是一年過去了!”鄧布利多興高采烈地說,“在盡情享受這些美味佳肴之前,我必須麻煩大家聽聽一個老頭子的陳詞濫調。這是多麼精彩的一年!你們的小腦瓜裡肯定都比過去豐富了一些……前面有整個暑假在等着你們,可以讓你們在下學期開始之前,好好把那些東西消化消化,讓腦子裡騰出空來……”

他宣布了每個學院的分數:第四名,格蘭芬多,三百一十二分;第三名,赫奇帕奇,三百五十二分;拉文克勞四百二十六分,斯萊特林四百七十二分。不出所料,格蘭芬多排在最後一名。安奇芬趴在桌子上,伸手拍了拍烏冬的背影,希望這樣可以稍微緩解一點她的悲傷。斯萊特林的餐桌上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歡呼聲和跺腳聲。哦,真的有點刺激到耳膜了。安奇芬揉了揉耳朵,見鄧布利多校長笑眯眯地望向格蘭芬多長桌,他還有話要說。

“是啊,是啊,表現不錯。不過,最近發生的幾件事也必須計算在内。”禮堂裡變得非常安靜,斯萊特林們的笑容也收斂了一些。鄧布利多清了清嗓子,“呃,呃,我還有最後一些分數要分配。讓我看看。對了……”

當我們晝夜過着懵懂如夢的日子,卻又一心等待着會有什麼奇迹将至。格蘭芬多一下子得到170分……對,大家都沒有聽錯,整整170分,這些分數分别是赫敏,羅恩,哈利還有納威獲得而來——最後這位可真是驚喜!安奇芬連連拍手稱快,感謝他的勇氣,雖然他在冰冷的地闆躺了許久,但收獲了更多。安奇芬斜眼撇向斯萊特林長桌,西蒙憤怒的眼裡閃爍着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而後低頭将額頭靠在桌子上,雖然看不到她神情如何,但感覺隻剩下一股蕭瑟,怅惘的情緒。

“這就意味着,”鄧布利多不得不大聲吼叫,才能蓋過雷鳴般的歡呼喝彩,因為就連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學生們,也在慶祝斯萊特林的突然慘敗,“我們需要對這裡的裝飾做一些小小的改變。”

他拍了拍手,立刻,那些綠色的懸垂彩帶變成了鮮紅色,銀色的變成了金色,巨大的斯萊特林蛇隐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頭威風凜凜的格蘭芬多獅子。烏冬幾乎是喜極而泣,直接擁抱住安奇芬,憋得女孩快喘不上氣,連連推開,趕快呼吸着這寶貴的空氣。巧克力松糕,草莓,羊羔排等各種美食終于出現,為了吃上一口巧克力蛋糕,安奇芬甚至伸手到伊琉厄斯面前抓,作為交換,她把火雞三明治推到他的面前。

“感覺你幾餐不吃專門就為了這一頓。”伊琉厄斯若有所思地說着,取了一塊葡萄幹布丁,慢條斯理地開始品嘗。安奇芬正欲反駁,海斯開口繼續補刀。

“夥計,你應該說她專門來吃甜食。”

“行,你赢了。”

吃飽喝足,飽腹感讓安奇芬又開始犯困,回到宿舍後沉沉的睡下,第二天幾乎成了全院最早起床的一個……也是,這麼一算,安奇芬昨天睡了快十幾個小時。有這睡眠質量根本不需要睡眠藥水,真是為那些失眠的人感到遺憾……她一個人抓起校袍,揉揉眼睛,準備去城堡到處走走,消散一下她的睡意。

“你幹嘛在男生盥洗室門口徘徊?”阿沙的聲音在安奇芬身後出現,女孩連連向後退了幾步,頭搖的像撥浪鼓。

“沒看清,我沒看清,我以為這女生盥洗室呢……”

“你像是吃了個昏昏倒地咒語還沒完全清醒的模樣。”男孩将一隻手伸進校袍口袋,掏出一張折疊整齊的羊皮紙,遞給安奇芬,“喏,收好。”

不會是施了什麼咒語的紙條,為了特地整她吧?安奇芬這麼想着,還是半信半疑地接過羊皮紙,雙手将其攤開,上面寫滿了字,還有部分塗改痕迹。女孩仔細閱讀着,發現大部分都是防禦性魔咒,比如防禦咒、抗擾咒、盔甲護身、統統加護、減震咒、呼神護衛(後兩種在旁特地标記極其複雜,難以施展),每一個咒語下都寫滿了用途和方法。

“梅林在上,你寫這個花了多久?”安奇芬目瞪口呆地望向阿沙,他很滿意女孩這個表情,自豪和驕傲的神情爬上他的面容。

“一個下午的時間,為了讓某個傻蛋在下次魁地奇比賽不要再摔進醫務室——後兩種不推薦,實力不夠學不會。”依舊是這股欠揍勁,但安奇芬沒這麼反感,相反,她真的有點感動。她沒發現男生居然會這麼細心,以前要是要讓他做些事情,總得要給予一些小報酬。她将羊皮紙重新折疊,塞進口袋,快樂像漣漪一樣在心中輕輕蕩漾,心情止不住的好了起來,瞌睡也逐漸清醒。

“感謝你,雖然在那種俯沖環境下我可能掏不出魔杖。”安奇芬伸了個懶腰,看男孩并沒有離開的迹象,歪歪頭問道,“你幹嘛去,多個伴怎麼樣?最近好閑……”

“我要去盥洗室,你來嗎?”阿沙不等女孩回答,先一步沖了進去。無人在意的安奇芬在他身後翻了一個白眼,就在眨眼間,一團白色的物體從盥洗室跑出來,嘴裡還叼着一塊懷表。是伊琉厄斯的狗狗洛,難怪昨晚沒有看它在格蘭芬多休息室。安奇芬揉了揉洛的腦袋,小狗張嘴叫出聲,幾乎是一瞬間,阿沙勾住了從它嘴裡掉出來的懷表,随後迅速推後幾步,與它隔了一定距離。

“就算它叼走了你的東西,你也沒必要離這麼遠吧……”安奇芬不滿地看向阿沙,男生滿頭黑線,又向後退了一步。

“我讨厭它還會去主動找它嗎?我隻是狗毛過敏。”阿沙嘟囔着,眼睛直勾勾盯着準備向他撲過來的洛,又連連後退,“你把它抓好,别讓他又跑過來……”

“阿沙,我的懷表……謝謝你。”一名拉文克勞女生從樓上氣喘籲籲的跑來,從阿沙手裡接過懷表,緊緊的攥在胸口,驚魂未定的感覺好像是她剛進入盥洗室。安奇芬從未見過這位女孩,她将洛抱在懷裡,眨着眼望向女生:她有着一雙清澈美麗的眼睛,下面是一個小巧玲珑的鼻子,給人感覺十足的淡雅迷人,那粉白的肌膚,好似羊脂美玉一般,吹彈可破。诶,霍格沃茨怎麼這麼多美人啊……安奇芬幾乎是看的癡呆。

“洛芙爾,建議你以後把重要的東西縫進口袋,這樣可以确保它永遠不會被偷走。”

“你管人家呢,人家愛放哪裡就放哪裡。”拌嘴是永遠存在的,人是永遠看不爽的。安奇芬将洛舉起,露出陰險的笑容朝阿沙走去,男孩管不了這麼多,直接逃離現場——根據記者洛芙爾報道,現場一片混亂。安奇芬和洛芙爾在走廊上面面相觑,後者緊閉雙唇,十分局促的抓着衣袍的袖口,欲說又止。安奇芬開口打破了沉默。

“你别理他,他就是嘴欠。”

“不……主要問題在我。”洛芙爾怯生生地開口,“是我想和洛玩,征求了伊琉厄斯同意便帶它進了休息室。大清早我想摸摸它,結果它叼走了我的口袋掉出的懷表,還撲向了阿沙,嗯,我剛才知道他會狗毛過敏……我無法前往男生盥洗室,他便幫助了我。”

“親愛的,感覺隻能在夢裡見到這種場景……”安奇芬扶額,捕捉到話中的一絲細節,“你認識伊琉厄斯?”

“他喜歡來拉文克勞休息室,大家幾乎都認識他。他是一個很有趣的男孩,就是有點太随心所欲,抱歉,不應該背後說人家壞話……”

“你說的都是實話,我還特别愛聽。”兩個女孩對視,相繼笑出來,一邊聊着,一邊一同回到了北塔樓,相互交換姓名,道别後回到屬于自己學院的休息室。洛芙爾很少會說這麼多話,她見到陌生人隻會适當交流避免過度結交,但今日的談話她隻覺得很舒适……會讀心對于交友來說實在困難,但安奇芬心裡居然陽光明媚,下一秒仿佛能把她灼燒起重重火焰,熱情撲面而來,她全數接收,它們并不沉重,也并不是負擔。女孩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嘴角已經微微上揚,她擺弄着自己收集來的草藥種子,感覺世界清寂,内心明亮。

大家差不多都休息好後,考試成績公布,安奇芬的魔法史和變形學大大的彌補了魔藥學丢失的分數,這讓她心滿意足。赫敏自然獲得了全年級第一名,阿沙緊追其後成為第二名,烏冬則拿到了第三名的好成績。她一個勁的拉着安奇芬問第二名究竟是誰——她可不能接受自己的努力的結果隻是第三名,她可以服氣赫敏但絕對不會服這第二名。看來下一學年有的是熱鬧能看了……

好像是在突然之間,他們的衣櫃空了,東西都裝到了行李箱裡,納威的癞蛤蟆藏在盥洗室的角落裡被人發現了。通知發到了每個學生手裡,警告他們放假期間不許使用魔法。海格帶着他們坐船到對岸,坐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安奇芬與烏冬,海斯,伊琉厄斯一同坐在一個隔間,面對烏冬的高布石,她終于嘗試——結果是被惡心難聞的液體濺了一臉。烏冬拿着寫上自家地址的紙條,遞給大家,邀請暑假都來她家玩,她稱作自家是唐頓莊園,應該就是很大的意思吧……喂,你們有錢人!

列車即将停靠時,大家紛紛脫掉了身上的巫師長袍,換上了便服。終于,列車停靠在了國王十字架車站的9又4分之3站台。他們花了很長時間,才全部走出站台。一個幹癟的老警衛守在檢票口,一次隻允許兩個或三個人通過,這樣他們就不會一大堆人同時從堅固的牆壁裡進出來,引起麻瓜們的注意。阿沙和埃利奧特正交談着走出站台,安奇芬向他們揮揮手,邀請他們一起暑假出來玩耍,埃利奧特說他會考慮——他的家在愛丁堡,來倫敦一趟可不容易。

“安奇芬,看我找到了什麼好東西。”紮爾舉起手裡的書晃了晃,“我從中國帶來的氣功書,剛開學時不知道丢到哪裡,結果我在清理行李箱時發現了它——”

“萬歲!我還想繼續練呢!”安奇芬激動的語氣上揚,一旁的烏冬和海斯湊上前,佩服地鼓掌。

“中國功夫,厲害,學會了請教我們幾招。”

夕陽照射在安奇芬身上,顯得如此青春洋溢。與朋友們快樂愉悅地交談着,各自揮手,迫不及待回到自己溫暖的小窩。這個暑假,安奇芬期待已久。

一年級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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