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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馬爾福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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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瞧瞧你在飛行課的表現再和我說話。”德拉科似乎被戳中痛處,怒火中燒,用着不屑的眼光望向安奇芬,“下一學期我一定會進球隊的。等着吧,你們這些蠢獅子……”

“馬爾福,注意你的措辭。”一股微妙的氣息在三人之中流竄,安奇芬盡量讓自己表現得沒這麼惱火,似笑非笑與德拉科對視,“拭目以待吧,如果你能進球隊的話。”

“哦朋友們,聽我說,你們可以就在這裡比一場。”西蒙樂呵的看着這焦灼的場面,不慌不忙的攬過安奇芬的胳膊,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似乎笃定她是屬于這方陣營。她擡眼與德拉科對視,戲谑在她眼裡藏不住半分,“你不是很寶貝你的光輪2001嗎,就讓我們看看它究竟是怎麼帶你飛起來的。”

“但是,我的掃帚在學校……”西蒙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了一把光輪2001,和一把彗星260,用行動堵住了安奇芬準備推脫的嘴。她猶豫不決的伸出手,腦裡靈光一閃,又将手縮回。“我記得離校通知上說,放假時候我們是不能使用魔法的。”

“飛天掃帚不需要魔杖,通知裡的文字并不會涉及到它。”西蒙狡黠的笑了笑,将掃帚強行塞到安奇芬手裡,另一把直接扔給德拉科。她拍去手中的灰,用一隻手搭在安奇芬肩上,降低音量,好像在說一個天大的秘密,“未成年的确不能使用魔法,但法律總會有漏洞。在成年巫師身旁的一定範圍内使用非攻擊性魔法,魔法部查不到我們頭上。”

雖然是個不大正能量的對話,但确實讓安奇芬受益匪淺。這樣一來,帕德西在家中的時候,偶爾可以用一下“熒光閃爍”“漂浮咒”來幫助自己行一下方便。西蒙已經退後,挺起胸膛模仿着魁地奇比賽前的霍琦女士,還真有一番裁判的模樣。

“雖然你飛行差勁,但還是很适合去當個裁判的。”德拉科拖着長長的、令人讨厭的腔調,幸災樂禍的望着西蒙。後者已不屑與他一辯,翻了個白眼後指揮兩人面對面站在她中間。

熾熱的陽光透過把天空染成灰藍色的霧氣照射下來。陽光異常燦爛,并不是倫敦夏日常有的狀态。口令已經下達,兩人穩穩的飛上了天空,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尋找西蒙丢失的手镯——這場比賽這麼看來就是為她而準備的,而西蒙的答複是“碰巧弄丢”。目前來看,這場比賽根本就是為了找球手而準備的。秉持着在上學期期末開展了幾天找球手訓練的想法,安奇芬将掃帚放低,整個人俯在上面,低頭在花叢中尋找着。

濃霧又漸漸彌漫開來,安奇芬看不清任何物體。雖說她并不戴眼鏡,但霧氣太重,她實在是看不清,連小鳥從身旁飛過都要被驚吓到。德拉科已經在空中轉了好幾圈,他的确對自己家的構造了如指掌,但濃霧不在他的計劃之中。兩人在同一時刻犯了難,面面相俱,這位少爺并不想就此放棄,又準備飛到樹上尋找——見鬼,西蒙怎麼可能會跑到這上面去呢?

一滴透明的雨水命中安奇芬的頭頂正中心。烏雲密布,如一群野馬,在天空中狂奔,馳騁着,仿佛将一片巨大的黑色綢緞鋪滿天空。它如鐵片一樣沉重,預示着即将而至的風暴。雨點愈來愈大,變成豆大的珍珠狀,斷了線一般不斷地落下。這場比賽緊急暫停,三個小孩抱着飛行掃帚朝大廳奔去,偶然間踩入剛形成的水窪,雨水濺上鞋子與腿,但他們已經無暇顧及這些小意外。

三個淋濕的小孩站在大廳,與這富麗堂皇的景象大相徑庭。納西莎阿姨用咒語将濕漉漉的衣物和頭發吹幹,又點起壁爐讓幾個小孩烤火,好褪去身體裡的寒冷。西蒙與安奇芬對視,德拉科的一聲噴嚏終于讓兩人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起來。

這是一場意外,但它并不讓人生厭。雨滴滑落在窗台,宛如一顆顆晶瑩的珍珠,為這個炎熱的夏天帶來一絲絲清涼。享用着熱騰騰的紅茶,安奇芬和西蒙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着話——大部分的語言在西蒙身上,她有着說不完的話,而安奇芬已經顯露出少許疲憊。但這并無大礙,她至少還能好好豎起耳朵,認真聽着西蒙說着生活中的瑣事。

“原來你和紮爾格特從小就認識,我說她這種性格怎麼會和你打上交道。”西蒙若有所思的撐着腦袋,她和這位學校的室友交談不多,猶豫一會才連姓帶名講出,顯得這段關系沒這麼僵硬。她有些嗔怪的補充道,“整個學院除了赫爾德,沒見她和其他人主動聊上過幾句——梅林的胡子,赫爾德也是她從小認識的朋友,結識新歡對于她來說是什麼難事嗎?”

“紮爾人很好的,她就是讨厭麻煩。”安奇芬掰着指頭開始細數與紮爾之間的回憶,“她不愛主動與人交流,平常看起來懶洋洋的,看起來對一切的都不在意,但面對他人抛開的話題總是會很禮貌的回應,雖然說會拒絕一些麻煩事,嗯,不愛麻煩嘛,這能理解——”

“小姐,請停一停,之前還沒發現你如此口若懸河呢。”嫉妒的小情緒悄無聲息地盤旋在西蒙心裡,她眼角閃過一絲不悅,又珉了一口紅茶,用食指點了點膝蓋,轉移了這個她不喜歡的話題——對于不喜歡的東西,她不會容忍繼續下去。“你的三篇魔藥論文寫完了嗎?我還卡在最後總結的地方,我們院長太嚴格,我都不能耍點小聰明。”

“等等,不好意思,你說幾篇?”安奇芬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什麼問題,得到西蒙再次的答複後,她幾乎是要摔倒在地闆,“上帝保佑,我隻寫了兩篇,明天就是開學的日子……”

“上帝?什麼東西,你别學麻瓜們說話。”西蒙下意識皺眉,安奇芬無暇在乎這個小插曲,此時她心神不安地坐在椅子上,可見她正努力壓制着内心那份坐立不安的憂傷與煩悶,就像一座即将噴發的火山,随時都有可能在爆發的邊緣徘徊。西蒙拍拍她的手背,希望這個小動作可以安慰到她。

“放寬心,偷工減料點也沒什麼。”

“你剛還說斯内普教授嚴格。如果我偷工減料,那我就要成新學期第一個關禁閉的人了。”

西蒙無言。從任何角度來看,這句話都無法反駁。這是一個不眠之夜,在家家戶戶早已經進入睡夢中時,我們可憐的安奇芬還在桌前奮筆疾書,那本《魔法藥劑與藥水》正攤開在一旁,書角翹起幾頁,那是女孩不斷翻閱查找資料的明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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