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句話被安奇芬咽下喉嚨,刺眼的光芒從伊琉厄斯手中的魔杖迸發出來,擊得她向後退了好幾步,又沒有及時找到支撐物,她硬生生直接屁股着地,仿佛摔傻了一般呆滞地望向前方,伊琉厄斯把女生拉起來,她才醒悟過來,連連喊痛。
“我屁股開裂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安奇芬欲哭無淚的揉了揉,烏冬上前拍拍女生的肩膀表示安慰,卻又不經意間直戳人肺管子。
“屁股本來就是裂開的。”
安奇芬靠在一旁休息,整個大廳都亂成一團,一股股綠色的煙霧在上面盤旋彌漫着,那決鬥打的不可開交,甚至有人雙雙躺在地闆上,氣喘籲籲的還不忘舉着魔杖。真是一場糟糕的活動,安奇芬一行四人站在旁邊,遠遠的看着洛哈特火急火燎的勸阻學生禁止決鬥過度……真是一出好戲,安奇芬注意到普露登斯又一個人離開了大廳。烏冬也沒了什麼興緻,打算邀請海斯同她一起去廚房覓食。
“我認為,我最好教你們怎樣組織不友好的魔法。”洛哈特神情慌張地站在中央說道,人群又擁擠到前面,安奇芬傻愣愣地被推擠到最前方,好在紮爾和安格正巧站在旁邊,她也就順其自然,順便養養剛才的屁股傷。三人就這麼靜靜地站着,圍觀台上哈利和德拉科對決。
“烏龍出洞!”
德拉科的魔杖頭爆炸開來,一條長長的黑蛇突然從中蹿出來,重重地落在地闆上,揚起蛇頭準備進攻。人群尖叫着,一向以平靜為稱,沒有任何多餘表情的安格臉上浮現出不明紅暈,向後退了一步,渾身顫抖着,抓緊紮爾的衣袖,低頭說了幾句什麼,轉身連忙逃離大廳。
“他怎麼跑掉了?”安奇芬望向早已經跑遠了的安格,紮爾揮揮手,從口裡摸出一支小木笛,拿在手上轉了轉。
“他很怕蛇,所以每次看到蛇都會躲得遠遠的,我叫他先回休息室休息。”紮爾回答,一臉饒有興趣地看着台上那條黑蛇,那木笛在嘴邊蠢蠢欲動,“我家吉斯很喜歡我吹的木笛,而且還會很聽話,不知道在這條蛇上管不管用……”
下一秒發生的事情誰也想不到。哈利用着很奇怪的語言同這條黑蛇再說話,周圍的學生先是驚呼,接着都在竊竊私語,那氛圍讓人并不愉快。羅恩和赫敏把哈利拽離大廳,那群學生都紛紛向兩邊退讓,活似在避開瘟神一般。安奇芬打了個寒顫,望向一旁的紮爾。
“沒想到波特居然是蛇佬腔。”紮爾驚呼一聲,安奇芬還從未見她如此驚訝過。望見女生投來疑惑不解的目光,她很自然熟稔的解釋道,“蛇佬腔是一種蛇的語言,是斯萊特林創始人的本領,這種本領并不常見。”
“斯萊特林創始人的本領?”安奇芬咳了幾聲,張大了嘴巴,“可是,可是哈利他是格蘭芬多的學生啊?”
“這我就不懂了,搞不好他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後裔呢。”紮爾聳肩,倒是沒有其他人那麼害怕,她放低了音量,密謀着一件她心中的小秘密,“我還挺想學這門技能的,我太想和吉斯對話了——我打算今年聖誕留校,去找找波特,看他能不能教我幾句。”
“你認真的嗎?哦,你,你之前不是還拒絕了埃利奧特的樂隊邀請,如今你也開始學他的做法啦?”安奇芬揚起了頭,對這局面可是極其得感興趣,紮爾無奈的笑了笑,同安奇芬并肩走出大門。
“我和他同樣有自己想完成心願罷了。何況,我也沒想過波特能同意,對方有拒絕的權利。”在樓梯口,兩人分了手,紮爾向安奇芬揮手告别,又提了一句,“凡事總得試一試,這是個好道理。”
第二天早晨,強烈的暴風雨使本學期最後一節草藥課被迫取消,斯普勞特教授要照顧那些曼德拉草,畢竟這些是救活被襲擊人的關鍵。哈利是蛇佬腔的事情已經被學生傳的人盡皆知,走到哪裡,無不在讨論這個話題。安奇芬同烏冬和海斯來到圖書館準備寫作業,阿沙、埃利奧特和普露登斯也在離門口最近的桌子處溫習着功課——更像是在讨論什麼,雖然談話聲小,但很密集。
“诶,早上好。”安奇芬見埃利奧特注意到了自己,打了聲招呼就準備離開,不打算加入他們的辯論賽。但普露登斯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她笑着把安奇芬拉過來,執意要她發表自己的意見。
“我們在讨論一些關于蛇佬腔的話題,安奇芬,你對哈利昨晚的事情有什麼看法?”普露登斯挑眉望向安奇芬,後者有些猝不及防,捏了捏手裡的課本,立直了身子。
“啊,我有些不太清楚,就是哈利多會了一種了不起的技能?”她自知話語沒有說服力,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這可不是什麼了不起,這很吓人的。格蘭芬多的學生會薩拉查斯萊特林的能力,這一點就有些說不通,而且我父母說這是黑巫師的标志。”埃利奧特提出自己的觀點,但又有些猶豫不決,“但曾經是哈利波特讓神秘人消失不見,去年也是他打敗了齊洛,如果是他襲擊了那群受害者,這簡直是自相矛盾。”
“他不可能愚蠢到要暴露自己的身份。”阿沙擡眼,眼裡閃過一絲肯定,“他是一名格蘭芬多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