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好。”是西蒙。許久未見,她的頭發長長了,宛如一條優美的曲線,披在肩頭展現出無比的自然和輕盈。她挂着疏離又禮貌的微笑,安奇芬吞咽了口唾沫,西蒙見她點點頭,話語裡有些驚訝,“你真樂觀,特裡勞妮教授都那麼說你和波特了。”
“那沒什麼。”疏遠的氣氛環繞在周圍,安奇芬該付出一點行動了。暑假的事情,總得要結束的。她看着西蒙,眼神認真又有些緊張,“西蒙,上學期你給我的請帖,究竟是誰準備的?”
“我母親。”西蒙平淡的回答,安奇芬懸在心上的石頭終于落地,她拍拍胸口,不大好意思地沖西蒙笑了笑。
“抱歉,我有些莫名其妙,但我害怕因為我和你哥的那件事會影響到你的想法……”
“哦,我沒什麼想法,德拉科這個傷人害己的做法太愚蠢了。”西蒙擺手,安奇芬更加進一步的說出那些塵封已久的想法。
“我不想讓其他人去影響到你和我的友誼。”安奇芬真誠地目光直勾勾的打在西蒙身上,亦如今日的陽光一樣燦爛。西蒙不适的抓了抓手臂,将發絲撩到耳後,但又有些愉悅——這是她渴望的答案,她總是期盼友誼中另一方主動示好,這讓她會有高高居上的既視感,她享受掌控他人的感覺。
“我知道的,我一向區分的很開。而且德拉科跟我炫耀的時候,我還狠狠地罵了他。”西蒙撫上安奇芬的肩膀,兩人一同往海格的小屋走去。請帖是納西莎阿姨準備的話,那證明布雷斯紮比尼也并不是西蒙邀請的,畢竟是純血家族……希望是她多慮了。安奇芬拍拍胸脯,把那些雜念驅除大腦,牙牙的叫聲傳到她的耳裡,它比海格還要激動。
“小心,波特,你後面就是個攝魂怪!”德拉科的聲音一同傳進安奇芬和西蒙的耳朵裡,他和他的幾個同夥一起戴着類似于攝魂怪的披風,朝他做着鬼臉。西蒙的表情說不上好,她翻了個白眼,同安奇芬道别。
“我一不在身邊就整出幺蛾子,再見,安奇芬,我哥實在是沒有救了……”
尋到烏冬幾人,安奇芬和她們一起往海格所在的方向走去。十二個古怪的神奇動物朝他們幾人快步走來,它們有馬的身體、後腿和尾巴,但它們的前腿、雙翼和腦袋似乎是鷹的,它們有鋼鐵樣顔色的利喙和明亮的橘色大眼睛。每一個神奇動物脖頸上都系着長長的鍊子,均由海格拿着。
“鷹頭馬身有翼獸!”海格快樂地吼道。向他們舞動着一隻手,“它們可漂亮了,是不是?”
“的确。”安奇芬點點頭,它們有些不同的皮毛顔色,安奇芬已經看上了那頭栗色的鷹頭馬身有翼獸。想要馴服這頭猛獸不是一件簡單事,隻有哈利敢上去和那頭叫巴克比克的鷹頭馬身有翼獸周旋,羅恩還推了他一把,安奇芬沒忍住笑出了聲。哈利一切順利,鷹頭馬身有翼獸還帶他去空中轉了一圈才回來,看得安奇芬是驚喜的很——她很體驗飛翔的感覺,騎飛天掃帚習慣了,偶爾騎一騎神奇動物還是很新奇的。
“幹得好,哈利!”海格叫道,除了個别人,大家都歡呼起來。“好啦,誰還想試一試?”
安奇芬率先就去找到了那頭栗色的鷹頭馬身有翼獸,他的脖頸處還挂着一個金燦燦的牌子,上面刻了它的名字——斯科特。烏冬和海斯在旁邊觀察,他們聊了許久,根本沒有消停。安奇芬小心翼翼的給它鞠躬,伊琉厄斯學着安奇芬,也一起鞠了躬,像是位彬彬有禮的紳士,明顯讓安奇芬那有些畏畏縮縮的動作掉了價,斯科特先一步認可了伊琉厄斯。
“嘿!怎麼重色輕友啊!”安奇芬頗為憤憤不平,連續鞠了好幾次躬,斯科特才稍微哼了幾聲,同意安奇芬要摸它身子的請求。接下來就是萬衆矚目,期待已久的騎馬時刻了!安奇芬激動的搓了搓手,正欲跨上去,沒料到天有不測風雲——
“我要死了!”馬爾福大叫,全體慌作一團。“我要死了,看呀,它殺了我!”
“你有神經病嗎德拉科馬爾福?!”西蒙的憤怒再也掩蓋不住,直沖沖的吼向被巴克比克擊倒在地的德拉科,而後迅速回頭,喊向海格,“老師!這裡有學生受傷了!”
海格輕易地舉起馬爾福。他們走過的時候,安奇芬看到馬爾福臂上有一道又深又長的口子,血流到了草上,海格帶着他奔上斜坡,向城堡跑去。保護神奇生物課的學生大為震驚,這堂課也就這麼不歡而散——萬幸的是沒有課後作業。同學們陸陸續續往城堡裡走去,海斯和烏冬交談得不亦樂乎,仿佛忘記了安奇芬的存在,不過女生并不介意,她注意到埃利奧特一個人追上了伊琉厄斯,而阿沙則順着衆人相反的方向往禁林深處前進。
“蝴蝶精,你去禁林裡面幹什麼?”安奇芬越過人群,直奔向男生的背影。阿沙回頭看了一眼安奇芬,歪了歪頭,示意她不要出聲,以防吸引到他人的注意力。見男生那标志性的黑框眼鏡消失在臉上,安奇芬半猜半疑,“你眼鏡掉禁林了?”
“是嗅嗅,它們對一切金閃閃的東西感興趣。”阿沙撫上樹幹,捏了捏眉心,向前指了指,“我現在看不太清路,本來要讓埃利奧特幫忙的,誰想到他下課就跑了。”
“好吧,我大發慈悲幫幫你吧。”安奇芬一把拉住阿沙的手腕,像鴨媽媽拎着孩子一樣向前探路。這本是屬于朋友之間再簡單不過的動作,但男生輕微紅了臉。注意到自己的反常行為時,他慌忙搖了搖頭,試圖把那抹紅暈甩出禁林。
“他們是黑色的,長的有點像鴨嘴獸……”
“那隻嗎?”安奇芬指了指某個樹洞,裡面金碧輝煌,全是嗅嗅從各處收集出來的戰利品,同時還有那發着金光的黑框眼鏡。“為什麼你的黑框眼鏡會有金色的光啊?”
“普露登斯的羽毛筆,你也知道她占蔔課不聽課,使勁玩她的新筆,全抖在我眼鏡上了。難怪特裡勞妮教授說我會丢失東西。”阿沙伸手把自己的眼鏡掏出,拍了拍上面的灰,重新戴在了自己臉上。事情解決的速度超過了他的預算,可阿沙沒有要及時離開的打算。頓了頓,他的語氣難得有一絲擔憂,語速也變快了許多,“我問了,洛芙爾也能看見那頭你說的飛馬。”
“啊……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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