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被激起了鬥志,正好跟着江禮也學了不少射箭的技巧,手法也娴熟不少,便想要應戰,誰知蕭菁菁搶先一步道:“阿妍,我來與你比試。”
“你?”步妍以為她在開玩笑,“算了吧,你估計連弓弦都拉不開,還是讓本王與殿下比試。”
蕭菁菁不依不饒,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着步妍,大有一副“你不答應我就哭給你看”的模樣。
步妍登時不知要怎麼辦了,眼看蕭菁菁作勢要哭,急得她耳尖都紅了:“行了,本王答應你還不行嗎?你别哭啊。”
蕭菁菁破涕為笑:“我就知道阿妍最好了。”
然後背過手給朕比了個大拇指。
朕:……
再再比如,一直想要當太子妃的紀蕊,為了不讓她有機會纏着朕,蕭菁菁竟敢對她下挑戰書,比試内容是在禦花園内鬥舞,誰的舞姿引來的蝴蝶多,便是誰赢。
蕭菁菁道:“若是你輸了,就不能再纏着阿錦了!”
紀蕊也是個心氣兒高的,哪裡受過這等侮辱:“比就比!論鬥舞,本小姐敢說,放眼整個京城就沒人能鬥得過我!”
于是,便拿出了自己苦練多年的玄鳳舞。
可誰知,蕭菁菁這厮太過奸詐,竟在自己的舞裙上撒下了引蝶的花粉,禦花園中,漫天蝴蝶圍着她翩翩起舞,紀蕊最後竟敗下陣來。
紀蕊不服,恨聲道:“你作弊!”
蕭菁菁一臉無辜:“我隻說了看誰引來的蝴蝶最多,可沒說不能動什麼手腳,紀小姐難道還要耍賴不成?”
紀蕊:“你!”
最後,蕭菁菁以一己之力排出朕身邊一切有可能插足朕與江禮的‘二人世界’的可能。
朕真的佩服她,然而朕與江禮目前的進展恐怕不能如蕭菁菁所願。
“臣所說的殿下可都聽懂了?”
江禮的眼眸微垂,額間散落一縷碎發為他平添了幾分閑散,骨節分明的指間持一管狼毫筆,另一隻手托着書本,大有一種揮斥方遒之感。
見朕沒有答話,他的目光又輕輕落在朕的身上,帶着點兒迷茫的探究,仿佛是在無形中譴責朕沒有好好聽講。
朕:……
受不了了,這人好像在勾引朕。
朕連忙收起了自己那看着應該很猥瑣的眼神,點頭如搗蒜:“聽懂了聽懂了。”
江禮笑了笑,道:“那麼,請殿下自行将這道題重新做一遍。”
“好好好。”
朕嘴上答應得爽快,然而,在接過江禮遞過來的書本之時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道題你竟然寫了三種解法?”
你們學霸都這麼變态的嘛?!
更重要的是,朕竟然一種都沒想起來?!
江禮看着朕手指的那道題,輕描淡寫道:“這道題目很經典,殿下不需要掌握這麼多,臣寫的方法隻是為了幫助殿下輔助記憶,殿下覺得哪個方法更好用就用哪個。”
朕:……
這是朕想用哪個就用哪個的問題嗎?
還有,你不要說得這麼随意,這樣會讓朕以為朕真的會。
江禮又補充道:“馬上就到年底考核了,這種題有可能會出壓軸題,殿下一定要當心。”
朕:……
朕好想死,但總覺得該死的另有其人。
沒辦法,朕隻能繼續學習。
當朕又一次碰到同等類型的題時,卻絞盡了腦汁也算不出來,朕不禁有些困惑:“這道題為什麼用你方才寫的方法求不出來?”
這同樣是一道假設證明題,而每每遇到證明題朕就像鑽進了迷霧,怎麼都算不出來。
江禮看了一眼朕的解法,一針見血道:“殿下,一般能推個别,個别卻不一定能推一般,方才臣寫的那種解法并不适用于所有的題。”
朕看着江禮,問道:“那本宮該怎麼寫?”
江禮看着朕迷茫的眼神,有些好笑道:“殿下,大膽一點,可以用反證法。”
反證法,顧名思義,先假設證明的結論是對的,再根據運算推出與已知條件不符的結果,由此可知原本的假設是錯的。
然而,朕連正向的都寫不出來,更遑論反向的證明。
于是,朕隻好弱弱道:“反證法太大膽了,本宮膽子小,有沒有保守一點的方法。”
可是江禮卻道:“沒有其他方法了,這種題隻能用反證法。”
真是個麻煩事。
朕眉頭一皺,索性道:“既然如此,那本宮便将這種題的證明記住,這樣考試的時候也能寫出來。”
江禮一臉的不贊同:“殿下要知道,知其然,還要其所以然,若殿下當真如此,恐怕年底考核并不能如殿下所願拿到上等。”
對啊,朕要拿到上等才有可能讓父皇對朕不那麼步步緊逼。
思及此,朕讓江禮将曆年的考核試卷都找出來,朕要開啟瘋狂刷題模式。
至于那些可能有粉紅泡泡或暧昧不清的氣氛,統統都給朕讓開!
誰也不能擋了朕的學習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