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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chapter 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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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柏華前腳剛離開港口,後腳黎雅博的人到了,馬仔們都沒來得及撤,被黎雅博的人通通攔在了港口。

簡直就像是掐着點來的。棄了幾個不重要的小喽啰,黎柏華一行人隻開了兩輛車離開港口。

方咛注意到趕來的車輛裡竟然還有便衣警車,因為雨勢太大,警車又沒亮燈,看起來跟保镖車差不多。

“警察來了。”方咛說。

“那又怎樣?”早料到會有這一步,黎柏華滿不在乎,“他以為就他能請警務處長喝茶聊天?”

對普通民衆來說,警察代表了法治社會的威信,但這些有錢人卻壓根沒把警察當回事。

黎柏華從後座的儲物櫃中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方咛。

“你的那些不動産和經營項目,我已經讓買家們把錢打到你指定的幾個國外賬戶上了,這些錢不是小數目,找了不少銀行,分了十幾筆,你自己找會計師對賬,不會少你。按照之前我們說好的,你把股份賣給我,簽字吧。”

方咛沒有猶豫,立刻簽了字。

黎柏華笑道:“爽快,跟方小姐合作就是舒心。”

方咛知道黎柏華說的舒心,指的是他壓根就不擔心她有那個本事使詐。

黎柏華是個多疑的人,但對于方咛這樣的,沒必要,不得不說她很懂得怎麼讓一個男人對她放下防備,用她那張柔弱美麗的臉,聽話又配合,不像沈司渝,沒有腦子也不聽話。

樂得成全她,黎柏華甚至還順道關心了她一句:“這麼多錢,方小姐打算怎麼用,投資還是炒股?”

眼裡劃過一絲迷茫,方咛輕聲說:“我不懂那些,就存着吧,吃利息也夠我一輩子生活了。”

黎柏華哈哈大笑。

當了七年的豪門太太,還是一事無成。

所以說錢還是要給會花的人,給她,簡直就是浪費錢,不過這也正是他要的。

忽然來了電話,黎柏華一點也不避諱她,直接接了起來。

黎氏的股價最近陷入低迷,背後有他不少操作,利用幾家空頭公司的名義收購和抛售,操控股價漲跌,順便還能把自己手頭的髒錢利用股市全部洗幹淨。

而方咛一點也不關心這些,她正在用手機算她的那三百億。

黎柏華不禁嗤笑。她心安理得地做了七年的豪門太太,在這座大金籠裡待了七年,被兩任主人豢養,早已經被徹底養廢了,出了籠子,她未必能活,可惜她認識不到這點。

挂掉電話,黎柏華對她說了,他幫她安排的出國路線。

做到這一步,已經遠遠超過她的訴求,方咛疑惑的心思都寫在臉上,黎柏華很快看穿,難得對她解釋。

“放心吧,沈司渝是個自以為聰明的蠢貨,你和我都差點折在她手裡,你能放下之前的恩怨再來找我,我當然也要給出我的誠意。”

他不會動方咛,她根本不值得他費心思去對付。

而且,恨歸恨,到底他和黎雅博都姓黎,如果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利益争奪,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當初他和黎雅博争權,黎雅博陰招不少,後來甚至說把他的老婆和孫女都賣到了東南亞,東南亞是什麼地方,是個人都知道,女人和小孩去了那裡,不死都得掉層皮。

黎柏華縱橫半世,害過人,也被人害過,家人是他最大的精神支柱和軟肋,他隻能低頭認輸。

他事後去接她們,卻發現她們根本沒有被賣去紅燈區,而是悠哉地住在度假酒店裡,他那個還在讀幼稚園的小孫女甚至什麼都不知道,還一臉興奮地跟他說,雅博哥哥派人帶她來這裡玩,還給她寄來了好多玩具。

他這個侄孫,行事毒辣又陰險,狠起來時讓人咬牙,可狠厲之下對孩子的溫情,卻又讓人心情複雜。

或許人性本就是這樣,三言兩語根本說不清楚,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何況他們這種人,為權為錢,為名為利,根本沒有純粹的感情,算計裡或許帶着幾分真情,真情中永遠夾着算計,到頭來,到底是算計更多,還是真情更多,自己都分不清。

他成全方咛,幫方咛出國,其中也有黎雅博的緣故,越是陰謀家,越會在一些細枝末節上施舍他們人性中為數不多的善意。

說到彼此的家人,黎柏華最想知道的還是當年黎一明的死究竟跟黎雅博有沒有關系。

搭上了最大的靠山,黎雅博的脫身隻是時間問題,隻有他父親的真實死因,才足夠讓他在家族中徹底失勢,對他一招緻命。

黎柏華查到這裡頭有端倪,可警方早把那場車禍定性為了意外,當年的那些證人,去世的去世,移民的移民,本以為方咛肯定知道一點線索,結果她也不知道。

黎柏華又問了一遍,方咛這次依舊搖頭,說:“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黎一明是我的丈夫,如果他真的是死在黎雅博手裡,不用你說,我也會為我的丈夫報仇。”

她一開始同意跟黎柏華聯手,一是為了拿回屬于自己的那部分遺産,二也是調查為了黎一明的死因,這點黎柏華很清楚,她比他更想知道黎一明到底是怎麼死的,沒必要瞞他。

黎柏華皺眉,最關鍵的事實不知道,終究還是差了口氣。

把方咛送到臨時住處後,黎柏華又提到送雅學跟她一起出國的事,方咛拒絕了。

既然已經決定劃清所有界限,黎雅學作為黎氏的一份子,當然也是,她心裡早就打算好了。

之前答應,不過是因為前段時間雅學陪她在澳洲休養,她不便外出,有很多忙需要他幫,比如為之後在國外的定居做好提前的打算。

雅學早已決定要跟她一起出國生活,自然樂意,一切就等她在國内所有往事塵埃落定。

黎柏華的車開走了,方咛在原地伫立片刻,握緊手機,轉身進門。

還未從港口的大雨中徹底回過神來,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正有一輛車正隐蔽地停在旁邊。

車上的男人撥通電話。

“轉告老闆,我已經按他的吩咐,跟着黎柏華的車,找到太太現在的落腳點了。”

-

港城變天了。

天氣轉晴,整個股市和金融市場都在動蕩,新聞報道目前法院正在起訴的黎氏掌權人遇襲,讓人不得不懷疑襲擊者是否來自集團内部。

黎柏華被叫到了警局接受調查。他顯然早有應對,被關了48小時後,又從警局出來了。

不過這48小時大概率不好過,一出來,黎柏華也不裝了,直接公開奪權,現在黎雅博官司纏身,就算他背後有靠山,警局和法院也照樣沒少去幾次,這是最好也是最後的機會。

黎柏華一派步步緊逼,兩方打得不可開交,媒體和民衆天天在社交媒體上看熱鬧,方咛準備着出國的事宜,偶爾看兩眼新聞,仿佛這一切都跟她無關。

直到某天方咛如往常般,從外面購置東西回來,幾個保镖正站在她的臨時别墅裡。

平靜地放下手裡的購物袋,方咛知道這些保镖是誰的人。

“走吧。”她說。

幾個保镖墨鏡下的眸子面露驚訝,來之前,老闆吩咐他們絕對不可以對太太動粗,他們還在想,如果太太反抗激烈,要怎麼把太太安然無損地帶到老闆面前。

方咛被帶到了醫院。

黎雅博在這裡休養,他把自己包裝成被同族叔公誣陷迫害的受害者,裝模作樣地申請了警方保護,專屬病房外,不止有保镖,還有好些警察。

方咛走進病房,果然看到了男人坐在病床上。

穿着病号服,換了副新的眼鏡,臉上的傷口已經見好了,依舊是英俊深邃的眉眼,頭發沒有打理,柔軟地耷下來,看起來還真有那麼一點虛弱無害的樣子。

見她來了,黎雅博招手,讓她坐過來。

方咛聽話地在病床邊坐下。

沉默須臾,還是黎雅博輕聲開口。

“這麼久沒見,都不關心一下我嗎?那天你不是都看見了,黎柏華是怎麼對我的。”

“醫生說,以後我恐怕要拐杖不離身了。”對自己的傷勢,他說得很平靜。

方咛靜靜地看了一眼他蓋在被子下的腿。

她的反應太平靜了,可那天在港口的倉庫裡,他看到她的眼裡分明是有動搖的。

黎雅博問:“你不相信?”

方咛隻說:“救護車來的那麼及時,連警察你都叫來了,準備的這麼充分,你的腿又怎麼會有事?”

當時看他那麼可憐地躺在地上,她還去看他的情況,她還以為他真的犯傻,什麼贖罪,什麼見她,直到出了港口,看到港口外的景象,她才反應過來。

黎雅博從不做任何多餘的事,哪怕真的斷了條腿,也會把這條斷腿的利用價值發揮到最大。

即使黎柏華早有應對,警察暫時把他放了,但警察定不定罪又如何,反正媒體給一個人定罪,從來不需要任何證據。

黎柏華會利用媒體控制輿論,黎雅博也會這一招,他受了這麼重的傷,成了受害者,民衆總是偏愛弱者。

眼見黎雅博帶着黎氏投靠了内地,黎柏華急了,他最恨的就是當年黎雅博找人壓斷了他的一條腿,在接到黎柏華的電話後,黎雅博索性就借着他的沖動,答應了赴約,但前提是他要見到方咛。

隻要方咛回到港城,一切就容易了。

不但要找到她,讓她再也不能離開他,也要讓黎柏華露出馬腳,黎柏華始終躲在幕後,為了把他逼上衆矢之的的槍口,黎雅博不介意犧牲點什麼。

一條腿又怎麼樣,隻要他還活着,隻要黎氏還在他手裡,身體發膚,都可以是被他利用的工具。

然而。

他想要讓黎柏華成為衆矢之的,隻要有媒體渲染,哪怕他隻是刮破了一點皮,也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

又何苦真的用一條腿作為代價。

見她臉上平靜的表情,那天他放下尊嚴的挽留沒有留住她,現在她知道了一切,更不會再願意同他多說一句話。

這幾年,他一直都在逼她,他們在一起是他逼的,他和她的孩子是他強行要來的,就連如今她出現在這裡,也是他派人去抓她過來的。

這些天,他的人一直在關注着她的一舉一動,她一直在準備出國,有條不紊地準備着,一絲猶豫都沒有。

黎柏華為了引他出來,把她叫回了國,他将計就計,借着黎柏華的手,終于找到了消失小半年的她。

然而她好好的,他們的孩子卻沒有了,可見她有多大的決心離開他。

叉車壓斷他腿骨的那一刻,極緻的疼痛下,黎雅博想的是這樣她會願意再給他們之間一次機會嗎?這樣她這些年在他這裡受過的委屈和屈辱,可有一絲得到緩解?

逼了她這麼多年,黎雅博終于還是後悔了,後悔是自己一手造成了他和她今天的局面。

他們的關系徹底走到了一條死路上,而這條路是當初他親手封死的。

黎雅博閉了閉眼,低啞的嗓音中維持着他強撐下來的體面。

“保镖說,他們把帶你過來的時候,你很配合。”頓了頓,他問,“是因為覺得自己逃不掉,所以不想浪費力氣嗎?還是…其實你是願意留下的?”

方咛沒有回答,低着頭輕輕一笑,仿佛是在嘲笑他的這個問題。

“我怎麼覺得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不會放過我,對嗎?”

“我聯合黎柏華把你害成這樣,你官商勾結、利用政府項目斂财、賄賂官員、幹涉政府選舉,對那些股東進行人身威脅,逼得他們精神崩潰,最後隻能去跳樓,你的這些事也是我向警察曝光的,等你對付完黎柏華,下一個就是我。”

她一字一句地承認對他的背叛,這已經是她背叛他的第二次。

但這一次,她的眼裡不再有任何對他的恐懼。

聽着她坦白的這些,黎雅博也不再像上次那樣憤怒不已,恨不得直接掐死她。

他隻覺得無奈。

“你想要報複我,你大可以直接去報警,至少警察一定不會害你,為什麼要去找黎柏華?難道在你眼裡,我還不如他值得你信任嗎?方咛,這些年,我對你的好,你一點都看不到嗎?”

“……心甘情願地留在我這邊,對你來說就那麼難嗎?”

一面承受着她的背叛,一面卻還要擔心她的安危,這小半年一直找不到她,到最後他隻能在黎柏華那裡将計就計,才真正确定她沒事。

帶着苦楚的一連串反問,方咛仍舊淡然地看着他。

“留在你身邊,等做了親子鑒定以後,你會讓我打掉這個孩子嗎?”

“我跟黎柏華至少有一點是一樣的,那就是我們都想殺了這個孩子。”

除了黎柏華,也隻有黎柏華,否則她絕對不可能有這個機會。

黎雅博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然而不回答就是一種默認。

縱使要打掉孩子,也不該利用黎柏華那樣的人,他感歎她的天真,沉聲道:“你讓黎柏華幫你找醫生,如果黎柏華動手腳,别說孩子,到時候連你的命都沒有了,你考慮過這個問題嗎?”

方咛輕舒了一口氣。

“其實從懷上孩子的那一天起,我就以為我沒命了,說實話,能活到今天,我覺得每一天我都在苟延殘喘,要是真死了,我反而還要謝謝黎柏華幫我解脫了,要是留在你身邊,我連自殺的權利都沒有不是嗎?”

黎雅博心裡一疼,她還真的想過自殺。

“……沒有了這個孩子,你就解脫了嗎?”黎雅博嘴角苦笑,為她甯可自殺也不願和他在一起的決絕而悲哀,“你有沒有想過,就算這個孩子沒了,我不放你走,我們還會有下一個?”

“不會了。”方咛說,“打掉了這個孩子,我以後都很難再有孩子了。”

看到黎雅博詫異的眼神,她主動解釋:“那段時間你不是請了醫生來給我檢查嗎?醫生說,就算我撕裂的傷口治好了,也沒有傷到子宮,但心理出了問題,影響激素分泌,如果一直這樣,以後再懷孕的幾率微乎其微。”

黎雅博啞聲:“……為什麼醫生沒跟我說?”

“是我求醫生替我保密的,我跟她說,我怕以後生不了孩子以後被你嫌棄。你不要怪她,她是因為可憐我,才答應替我保密的。”

“……”

他當時以為找最專業的醫生,就可以撫平那天她所受到的傷害,隻要她的身體徹底養好了,他們就能當那天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他可以逼着自己去忘記那天她和雅學的事,她也可以原諒那天他在暴怒之下的行為。

縱使在媒體面前,黎雅博有一萬種話術能為自己開脫,但此刻,在她面前,他隻能語塞。

“對不起,我……”

”沒事,我本來也沒指望生孩子,這樣正好遂了我的願。”方咛深吸了口氣,忍下鼻尖的酸澀,故作輕松地說,“不過那段時間我真的挺恨你的,很難熬你知道嗎?上洗手間都跟受刑一樣,後來醫生還給我用了尿袋,我之前還以為至少要等到我七老八十了,才能用得上那個東西。”

那段時間,她躲在洗手間裡哭了一次又一次,她不是什麼貞潔烈女,但那個晚上,對她來說真的是一生揮之不去的噩夢。

太痛了,沒有絲毫快樂可言,也讓她再次認識到了他的可怕,如果這個孩子真的生下來,這個孩子也會是她的陰影。

視線移到了他的腿上,她輕聲說:“我知道你的這一條腿,都是在你的計劃裡,你不會讓自己白白斷這一條腿。但我就當是你對我的報應了,我們之間兩清了,黎雅博……你放我走吧。”

聽到她的這聲請求,男人的臉色一白,明明是她在請求放她走,但這一刻他卻害怕她真的會走,無論他放不放手。

如果他不放手,她是不是就真的要自殺了?

她明明沒有動,依舊坐在他面前,他卻急切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扯進了懷裡。

在她面前變成了肮髒狼狽的落水狗沒用,斷腿沒用,低聲下氣的挽留沒有用,那天她還是說走就走了。

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了,除了他最擅長的威脅與利誘。

“你走不了……”他緊緊抱着她,近乎咬牙說,“你怎麼能走,你父親的事還沒有解決。”

方咛被他抱着,感受到他微微顫抖的身體。

之前确實很害怕方成國的死曝光,她怕遭到懲罰,她怕黎雅博拿着這件事威脅她,為此這幾年一直和弗朗茨小心翼翼地維護着這個秘密。

現在終于他說出口了,而她的内心隻有一片平靜。

“外面就是警察。”她說,“如果你不讓我走,我也認了,如果你不跟警察說,我去自首也行。”

黎雅博微微放開她,眼裡是對她的不可思議。

但很快他就想通了,她為什麼忽然願意自首。

他目光一痛,看着她:“你早就想到了我會在你出國之前把你抓回來是嗎?你今天過來,就是逼我幫你選擇,要麼我放你走,你遠走高飛,要麼我不放你走,讓你因為你父親的死進監獄,無論哪種結果,對你來說都是好的,因為你可以徹底離開我了。”

所以今天保镖帶她過來的時候,她一點也沒反抗,甚至沒想過逃跑。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她知道無論她在這輪旋渦中如何掙紮,她永遠也不可能真的為自己争取到所謂的自由。

與其這樣,還不如當初在得知黎一明的死訊後,乖乖地卷着鋪蓋走人,事情也不會演變到今天這個地步。

終究是她太貪心,舍不得黎太太的頭銜和這些榮華富貴,卻忘了自己根本沒有那個本事。

這個籠子是當初她自己選擇踏進來的,光鮮亮麗下的辛酸苦辣,既然選擇虛榮,那就承受代價,直到黎雅博一逼再逼,用黎一明的遺産、用她那個人渣的父親,她意識到他們這些人的可怕,她試圖和他們掙紮和斡旋過幾次,自以為可以和拿着鳥籠鑰匙的人抗争,但最後除了她自己一身傷,他們什麼事都沒有。

她看着他,語氣平靜:“所以你要怎麼選?”

黎雅博喉間一窒,沉聲說:“就算你真的走了,你就這麼有把握我以後找不到你嗎?”

方咛搖頭,誠實地說:“沒有把握,但我還是想試試,如果以後你真的找到我了,那我也認命了。”

黎雅博被她死灰般絕望而淡然的話給堵得啞口。

從前看她掙紮、看她反抗、如今她絕望地将自己的想法全盤托出,他卻也跟着絕望了。

她約莫是這輩子也不可能心甘情願去愛他的,如果他逼着她愛,她或許也會愛,但意義又在哪裡,他把她逼得半死不活,他又因為她的半死不活而難過和悲哀。

黎雅博苦笑一聲。

從來都是他逼她,她沒得選,如今風水輪轉,成了她逼他,他沒得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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