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會就去換回‘千尺’，你應該再去改造一下。”

“無疆”聽不得這話，它隻是個怕被抛棄的破系統。“嗚嗚嗚不要換掉我，我都鎖定認證你的信息了，你抛妻棄子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哇哇哇哇。”

“抛妻棄子？”紀有堂冷笑一聲。

“無疆”哭得更大聲了：“我是你一年前從連霄公司撿來的破孩子嗚嗚嗚嗚嗚你不能不要我。”

聽一個系統哭很好笑，但“無疆”交流用的是紀有堂自己的是聲庫。雖然調過音聽上去不一樣，但感覺還是很怪。

“無疆”也深知“水滿則溢，月盈則虧”的道理，假哭一會兒就停下，暫時停運，蝸居在控制面闆上，安靜地等待下一次被紀有堂喚醒。

紀有堂接到宋與觀時遲了将近半小時，但兩人一人不問話一人不解釋，吃了飯就揭過了。

“對了，最近有沒有什麼綜藝投過來？”宋與觀縮在後座準備睡，突然想起蔣子于來。

“嗯。”紀有堂道。

宋與觀松了一口氣，閉眼。“挑最火的給蔣子于，不夠火就以後再還。”

紀有堂知道《科技體驗館》是借來的這事，對宋與觀的決定也毫無異議。

何高登接到紀有堂的好友申請時提起一萬個小心。

“宋與觀的助理？”

宋與觀的助理不是葉欽嗎，這個紀有堂又是誰？滿腹疑問的何高登登進公司網站，對着“宋與觀”後的聯絡人名字看了好久。

葉欽算是歐合的标配搭檔，年紀不大，但做事穩重，深得歐合喜愛。歐合帶陳述臨時葉欽是助理，換成宋與觀也是。何高登和歐合關系好，自然也記得葉欽。

助理換了，怎麼聯絡人也變了？

“老歐，你被辭啦？那個紀有堂什麼新人物？”他當下打電話給歐合确認。

歐合現在聽到“紀有堂”三個字就來氣：“那就是個騙子。”

何高登：“？？？”

“沒事，正經助理，牛逼着呢。”歐合還是不想心平氣和，“我這邊要帶韓總他兒子，與觀讓我先顧這邊，不是什麼大事。”

何高登：“啊……哦。”

他一邊向歐合解釋了自己來問的原因，一邊通過紀有堂的好友申請。

對面什麼都沒說，先發了個文件過來。

【宋與觀助理紀有堂】：何前輩你好，我是宋與觀的助理。

【宋與觀助理紀有堂】：與觀讓我還一個綜藝給你們，以表謝意，你覺得上面這個綜藝怎麼樣？

何高登粗略一掃。紀有堂發來的綜藝是小有名氣的，熱度也較高，符合蔣子于平常能接到的綜藝類型。

【何高登】：這個很好。不用還，同公司關照一下是應該的。何況宋與觀處于事業上升期，更該把握。

紀有堂反手轉了另一個過去，絲毫不管何高登說了什麼。

【宋與觀助理紀有堂】：謝謝。剛剛隻是詢問，這個才是給你們的。我已經和工作人員商量好了。你們人氣遠高于與觀，希望這個節目能讓你們更上一層樓。

何高登：“……？”

态度很怪，但話還挺禮貌。

下一秒他發現新文件裡是一個大牌綜藝，邀請藝人當一季常駐嘉賓。

“我靠，宋與觀是散财童子嗎……這麼多錢就白送我們？”

考完教資的宋與觀在認真選劇本。

他之前讓紀有堂挑完再給他，紀有堂一字不落地聽了，一個字也不執行。

“讨厭隻會談戀愛的神仙。”他趁紀有堂端水果來時假裝無意地吐槽，“明明以前話本裡成天勾引人的都是妖怪。”

紀有堂拿起柑橘就剝，不應話，聽宋與觀自個兒逼逼。

“能不能拍點現實的校園劇啊，女主那麼腦殘不應該被中考淘汰嗎？不是，那麼喜歡寫男主冷臉學霸嗎，裝什麼清高。”

“天，如果我真的演了這種，半夜醒來都得扇自己兩巴掌。”

“怎麼都把女主寫成戀愛腦舔狗啊，原作要不要臉，到底為什麼能火？”

“男二……反派也能寫得那麼傻？别再寫綁架女主立刻被男主發現不對勁啦，不回消息就是出事，被晾就玻璃心啊？”

“奇怪的現代劇又增加了，曆史專業男主張口就是錯誤，什麼野雞大學的？”宋與觀看到這裡是真的沒繃住，埋頭在沙發上大笑，“哈哈哈哈哈我靠，他居然說王莽篡的是東漢，看起來編劇很自信啊，但凡浏覽器一查就知道離譜。”

宋與觀伸手從沙發下邊拿出一支紅筆，把所有曆史錯誤給改掉了。順便批注一行字：建議找我當曆史顧問。

把幾個劇本都吐槽了一遍，宋與觀才指着其中一本：“幫我問一下這個。”

紀有堂擡起眼皮掃了眼封面：“哦，問好了，導演說不用試鏡，你去就選。”

宋與觀：……

哇，有點走後門的錯覺，沒想到有天他也能有這種待遇。

“你怎麼提前聯系？”

“我知道你喜歡什麼。”

“那人呢？”

紀有堂沒理解宋與觀這話，擡頭看了宋與觀一眼。

宋與觀微笑：“如果我要你給我找相親對象，你會選什麼類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