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用尾巴熟練地翻到某一頁,示意紀有堂往上看。
“《定之方中》,觀,與,觀與?”
宋與觀尾巴一卷,想拍面前這個不知物種的收養者又不敢拍。
“反了。”他隻能暗暗郁悶,重新點了“與”“觀”兩個字。
“我叫宋與觀。宋國的宋。”
“哦,抱歉,我叫紀有堂。”紀有堂點點頭,“如果你在外面叫我,有人時不能叫這個。”
宋與觀沒聽最後一句。“紀有堂?有紀有堂?你名字也是從詩三百找的嗎?”
紀有堂點頭。
是的,因為懶,所以甚至不拆分,姓名都是一句話。
“不過你這樣應該一時也不會出門囔囔,以後再說吧。”紀有堂歎了口氣,叫來侍女幫忙給小蛇做窩。
兩個侍女長得極像,布衣,盤發,笑容滿面。
“桃紅,柳綠,以後有需要就叫她們。”紀有堂和兩女生在卧室裡談論這條大蟒蛇應該住哪。
宋與觀:隻是神奇。
這兩位侍女進門看到盤踞在那的十米大蛇,是壓根面不改色啊。
三人的讨論結果是讓某蛇睡床腳左邊的空位,臨近窗戶,空氣和光線都适宜。
柳綠抱着兩匹布回來,隔空比劃着大蟒蛇的身形搭了個圓窩。
十米長的蛇,盤成一圈後也不大。
柳綠确認了空間足夠那條蛇蜷着運動後讓桃紅去抱其他東西。
宋與觀等兩侍女搭完窩後才出聲問紀有堂:“她們也是妖精?”
“不是。”
紀有堂的樣子不像說謊,宋與觀暫且信了。他試着探問紀有堂的種類:“你是……西域那邊來的?我聽老魚說以前張骞出使西域,那邊的人應該就長你這樣。”
紀有堂覺得好笑:“我這樣?”
“鼻梁很高,眼窩深邃……這老魚還挺會說話,就是長得和普通中原人不一樣,一看就是外來的。”宋與觀道。
西域……以後可以去一下。
紀有堂把西域列在未來旅遊計劃上,張口就來:“猜對了,我是阿拉伯狼,就是西域來的。”
開化後的動物會生長出靈智,萌發“學習”的想法,而許是上天恩賜,開化後會增加對所屬種類的認知。
簡稱占領知識的高地。
所以紀有堂知道阿拉伯狼,但不知道阿拉伯在哪。
宋與觀就更沒這個概念了,不但信了紀有堂是阿拉伯狼,還認為阿拉伯狼就生活在西域,就差沒把西域和阿拉伯畫等号。
直到之後紀有堂道了歉說自己和阿拉伯狼實在沒關系,宋與觀都沒改過來。
“真希望我化人後能和你一樣好看。”宋與觀嘟嘟囔囔爬到小窩裡,一勾被子,蓋住頭就睡。
紀有堂擡頭看了看天色,離黃昏還有大把時間。
罷了,剛撿回來這小東西,再說吧。
但是宋與觀避雷時把他才種不久的一株異草給壓沒了,紀有堂很郁悶。
。
宋與觀:睡懵了,怎麼夢到阿拉伯狼了。
他本人早就忘了這個片段,倒是沒想到潛意識裡他還埋怨着這句剛見面的謊。
片場沒什麼好忙的,主演又還沒來,宋與觀百無聊賴地打開羅衣汲之前特意給他的知識點整理,在床上待了大半天。
他這邊歲月靜好,微博已經熱火朝天。
【尋燈記官微:開播之夜小聚@任康 @藍舒鴨 @muli蔣睦裡 @殷渝yyy @宋與觀 [視頻]】
【書包即刻到達現場!我們的舒舒依舊這麼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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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評論區的畫風詭異地偏了。
【褲子起火一蹦三尺高,我姐妹怒抓十個滅火器與我對線無果,因為這是我對宋與觀澆不滅的愛情之火! !我流淚不止又欲哭無淚,因為我害怕淚水模糊了眼睛,讓我沒辦法看清這張絕世帥臉,我發病,我在客廳發病了我在上蹿下跳,嘴裡念念有詞,我不發病我不是人!宋與觀!宋與觀!】
【每天早上起床,我都會看一眼枕邊,如果枕邊沒有睡着舒舒,我就悲痛欲絕的去上學,如果有,我就歡天喜地的去看病[大哭] 】
【我去釣魚,裝上魚餌在這片無人問津的岸邊開始垂釣,可惜沒有一隻魚兒肯上鈎,就在我想要放棄的時候魚鈎突然晃動起來,一腔熱血從心底湧出,我大手一揮将魚鈎從水面抽出,頓時熱淚盈眶,哇,我釣到了!我釣到了!那是什麼魚?原來是我對殷渝愛的至死不渝! 】
【……樓上是真的很渝了。】
【我說kawara就是最吊的!我的話是正确的,直接的,中肯的,雅緻的,客觀的,完整的,立體的,全面的,雅俗共賞的,一針見血的,直擊要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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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樂……?】
殷浙被這一堆發瘋文學晃花了眼,慢吞吞地跳轉到宋與觀主頁,對着那個置頂看了又看。
實在是特立獨行了。
她略過置頂,在另一條轉發下面留言。
【十八海門潮勢:祝與觀哥新劇大爆,有越來越多的粉絲,做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