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不小蛇精嗎?這麼快又來啦?”月老還是那麼慈祥,“找小兔要去台灣呐,福建省那邊也有。”
宋與觀本來就沒有拜幾拜的想法,就單純過來問問題的。
“不必了。月老,您……”他入廟,又看了眼空無一人的周遭,“我補您幾份香火?”
“不必。若你想問和小紀有關的,還是請回吧,我還要和隔壁那小子去喝酒呢。”月老慈眉善目,說的話卻毫不客氣,明擺着要替紀有堂打掩護了。
宋與觀:……啧。
他就地坐下,并不打算走:“您為什麼不能說?您說到底是神仙,他一個狼精還能把您怎麼樣?”
紀有堂次日又去了清齋找羅經理,調取了當日的走廊錄像。
不是單獨一人,處理绯聞事件那名黑衣男子也在場。
斯樓載着紀有堂回了他的辦公室,打開電腦,把紀有堂拷的視頻備份。
然後他又搜索鐘其樂的詞條,研究這位知名藝人的黑料。
紀有堂就在旁邊泡茶。
“他是不是跟着你抗日那位?”斯樓掃了一眼鐘其樂的行程表,點擊保存,“有必要嗎,這麼護着?”
“以防萬一。”紀有堂撐着腦袋,“那堆菜和水,他沒動任何一口,因為直覺不讓。”
斯樓了然:“下藥了?當時不也有别的人在,能下什麼?劑量也不大吧。”
紀有堂垂眸:“裡面除了他有五個人,吸過的。”
斯樓駭然。
另一邊,許則在和另一位商業大佬吃飯。許則吃到一半,想起什麼:“老穆,你去過清齋嗎?”
“去過吃飯,味道不錯。”
“隻是個餐廳?”
穆連後咂嘴:“另一邊是私人會所 我沒進去過。裡邊可不止你情我願的勾當。想要好好經營下去,你也别沾邊。”
許則驚訝。
穆連後點頭肯定了許則的猜測:“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朋友跟的一個藝人被人帶進去了。”許則嘗了一口桌上的新菜品,眼前一亮,“這個好吃,我打包一份回家。”
穆連後無奈:“下次帶她們來不就行了,打回去味道肯定沒現在的好吃。”
許則沒管他,招來服務員要了份打包。
“你又不是不知道,星星她追星咧。明天放假,小女孩又宅的很,甯願不吃也要在家裡看她偶像的東西。”
許則的女兒追星也不是一天兩天,穆連後和許則關系好,也成天聽許則提起小姑娘。
穆連後思索一番,忘了小姑娘追誰了,幹脆把話題轉回去:“要我說,總之勸你朋友小心點了,明星那些事不是想蓋就能蓋過去的。”
許則神采飛揚:“我朋友牛着呢!”
穆連後沒說話,心裡肯定是不信。
牛着呢?牛就不會跟在後面跑了。
斯樓的辦公室裡,紀有堂慢慢喝了一口茶,問斯樓打算怎麼抓。
鐘其樂帶宋與觀進的清齋,不知道誰往裡面下的藥,但是抓鐘其樂把柄就夠了。
旁邊的打印機咔哒咔哒吐出一張鐘其樂的行程表,斯樓對比了一下空閑時間,然後圈出來。
“我又不可能鑽他酒店,可能需要點時間。一月五号在哪聚?”
紀有堂無所謂道:“不聚。反正是你去,我最後一天就回去。”
斯樓:……
“小高沒罵錯啊,你純純資本家。”
紀有堂随他說。
宋與觀在月老祠消磨了半天時光,什麼都沒套出來,最後因為月老要去隔壁喝茶而被趕走。
月老要去的是财神廟裡喝茶,看着财神廟裡絡繹不絕的人,笑呵呵。
月老見财神一臉倦容,笑得更歡了。财神把月老拉上座,兩人邊喝茶邊看人上香。
宋與觀把紀有堂發來的劇本都看了一輪,隻能感歎紀有堂真的是個很好的助理。至少選出來的這幾份角色宋與觀都很喜歡。
他挑了一個戲份較少的龍套角色,二月去報道,十幾天就能殺青。安排好明年第一份工作的宋與觀又去聯系黎念,兩人轉場到了鄰省的山上拍新歌MV。
黎念得寸進尺:“你的cover太好聽啦,再多唱幾首呗!你出道視頻那不是彈吉他的嗎,我公司啥樂器都有,真的不來嗎!”
宋與觀隻用錄一個在樹林裡走動的背影,錄制過程很快就結束了。
他刻意刁難:“我要機械式管風琴。”
黎念:“……哎呀,這個資金不夠,買不起,要不您資助我幾下?”
宋與觀笑了。
宋與觀本想随機找一家酒店住下,未料黎念拍拍胸脯,拿出兩頂帳篷。
“嘿嘿,我謀劃好久了。不是,我想拍一個日出之時從帳篷裡出來的片段,你就跟我睡山上呗?”
宋與觀:……造孽。
但他還是很快搭好了帳篷,當着黎念震驚的目光,從背包裡掏出洗漱用具。
黎念一時不知道是誰着了誰的道,看看自己手裡的礦泉水瓶,覺得自己很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