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的那些事情如果可以就别做下去了,還有,小心江逸年。”
白念的這句話在沈筠腦子裡回蕩了一晚上,聯想到了許多事情,以至于他都沒睡好覺,一直在翻身。
“崽崽,怎麼還不睡啊?”在沈筠翻了無數個身以後,江逸年懶懶幽幽的聲音出現了。
“吵醒你了?”
“沒有,我也沒睡很熟,”江逸年點亮了一盞床頭燈,“是不是白念和你說什麼了?”
暗色的燈光隻能找出沈筠的半邊臉,此刻他沒有戴帽子,長長的兔耳朵耷拉了下來。
“他的意思,應該是讓我别再調查月神星的事情了。”
後半句小心江逸年,沈筠沒有說。
“那你是什麼想法呢?”江逸年輕手揪了揪沈筠的兔耳朵。
“我不會讓任何人左右我自己的計劃,就連你都不行,何況是他。”沈筠思量片刻,“我就是覺得奇怪,他為什麼要跟我說這樣的話。”
“或許,是他聽到什麼風聲會有危險來提醒你,不然的話總不會無緣無故跟你說這些。”
沈筠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我倒是不在意這些,大不了……”
“我不允許你有這樣的想法,”江逸年打斷了沈筠,語氣變得有些強硬,“崽崽,不管什麼時候,你本人的安全必須永遠放第一位。”
這個話題似乎是江逸年的底線,每次說起來他總是這副模樣,這也确實是沈筠的心虛點,于是他解釋說:“我知道,這隻是在假設。”
“假設也不行。”
意識到語氣似乎是有點沖,再說話時有意識地放柔了一些,但依舊是不可退讓,沈筠無奈隻好又跟他保證了一遍說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江逸年這才放下心:
“對了,我明天得跟我爺爺去比個二集團開會,估計會回來的很晚,你自己别亂跑啊。”
“别亂跑?你别真把我當兔子了。”
“那你本來就是我養了好久的兔子。”江逸年邊說邊把沈筠摟了過來,“好了,别多想了,睡覺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說開了一些沈筠心松動了一點,還是江逸年的懷抱太過溫暖,這回沒一會兒他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窗外陽光照進來的時候,沈筠才醒過來,這時候的江逸年已經不在了,洗漱的時候意外發現兔耳朵消失了,這兔耳朵還真的是來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
待他下樓時,發現早午晚三餐都已經被準備好了,貼心地被放在了保溫箱子裡。
江逸年每次幫他準備吃的,一定會加一盒日石星的草莓,這次也不例外,說來也是奇怪,沈筠很少對一種食物能吃那麼久,每次都以為要吃厭了,下一回端上桌的時候發現依舊還能再吃一頓。
手環在這個時候響了一聲,是陸亨給他發消息過來了。
昨天下午,是沈筠主動聯系的陸亨,問了他一些關于天納酒會那棟大樓的事情。
直接要大樓設計圖恐怕是能直接把陸亨的飯碗砸了,沈筠可不能幹這麼缺德的事情,何況想必陸亨也沒有這麼大的權限,于是他就隻是問了大樓内裡放置仿生人的那五層樓的高度數據。
之所以想起這件事情,是距離上一次的天納酒會正好過去了一個月,下一回的天納酒會就是今天,原本他還想着找個什麼借口可以支開江逸年單獨前往,沒想到正好對方有事,也省的他找理由。
天納酒會是在晚上七點開始的,沈筠下午就出發了,因為他還約見了戚然,準确來說,是戚然主動找的他。
怕不認識路而遲到,沈筠特地提前出了門,到約定咖啡館的時候,戚然已經到了一會兒了。
“這裡。”戚然在最桌角的位置,看見沈筠擡手招呼他。
沈筠走近後朝着戚然微微欠身:“抱歉,讓你久等了。”
“沒事,我也才到不久。”
沈筠剛坐下,送餐機器人就上來一杯橙汁。
戚然:“聽說你不能喝咖啡,所以幫你點了橙汁。”
沈筠:“多謝你。”
戚然:“客氣了。”
這家咖啡廳在這個點人很少,整個環境就很安逸,音箱裡飄出來的輕音樂婉轉悠揚,是很讓人放松的氛圍。
隻是沈筠此刻無心感受,他直接開門見山:“這次你找我,是決定好要告訴我藍瞳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