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州:?
她很快抓住了秦南月話中的重點:“你是說,我的頭沒了?”
“是啊。”秦南月打起了精神,恢複了些力氣,憐憫地看着面前龐大的熊,“可憐的孩子,你經曆了什麼。”
林西州快速地将剛才發生的一切又闡述了一遍,做出分析:“也就是說,小醜是真的将我的頭割下來了,而我現在能活蹦亂跳的,都是因為奶茶的特殊效果----而我必須在兩個小時之内找回我的腦袋,否則我……”
她的聲音哽咽了:“我就要死了,怎麼辦啊我不想死啊啊啊啊啊我怎麼知道我的腦袋會在哪裡啊卧槽卧槽嗚嗚嗚嗚嗚嗚嗚。”
“停。”秦南月情真意切地安慰道,“咱們要不先換一個場地再抱頭痛哭。”
“嗚……有道理。”林西州強忍住悲傷,“但是這兒還有安全的地兒嗎?”
“稍安勿躁。”秦南月手撐着地面,放松了腹部的肌肉,稍微緩解了一些疼痛,開口說,“我們先來分析一下咱們經曆的這些事。”
“從抽獎開始,我成為了魔術師,你成為了熊,而其它扮演者并沒有都抽獎,也就是說并不是每一位扮演者都會獲得轉盤上的身份。”
因為疼痛,她說話雖然沒有間斷,但講得很慢。
“我大膽猜測,其實最初我們的身份應該都是遊客,隻不過後續因為身份改變,導緻獲得不同的工作任務,也觸發了相應的危機。”
“人和動物身份不同,所以處于兩個不同的世界,判斷條件為樓梯是否存在。所以我看不到你,你也看不到我。”秦南月忽然止住了話語,輕聲喃喃道,“不對,我在娛樂場的時候見到過熊了。”
“什麼?”林西州疑惑。
秦南月表情變得有些詭異:“我看到一閃而現的熊,所以按下了求助按鈕。所以那隻砍你腦袋的小醜,也就是紫色衣服的工作人員,好像是我搞來的。”
林西州:……
可是她沒有頭,所以秦南月不知道林西州臉上的表情有多精彩。
林西州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呵呵冷笑起來:“那我這下也想起來了,那個把我吓得半死的,穿着黑色鬥篷的木偶就是你吧,魔、術、師。”
難怪她剛給秦南月發完消息,那隻黑衣木偶就下了樓梯。
早該想通的。
木偶店員是魔術師。
而秦南月也是魔術師。
秦南月沒有完全理解這句話,但并不妨礙她聽出林西州語氣中的咬牙切齒,連忙岔開話題,語速也快了些:“也就是說我們之前都無法徹底地觀測到對方,但獸房這個地點很特殊,你看到了我,我也看到了動物形态的你,難怪規則裡要強調,在獸房要注意動物。”
她最後做出了廢話一樣的總結:“總而言之,獸房對你對我都是不安全的。”
“那哪裡才安全?咱們耽擱了這麼久再不走的話啥危險都得碰上。”林西州聽完她這一大攤的兜圈子,已經耐心告罄了,“娛樂場有小醜,排練廳有馴獸師,難道去辦公樓嗎?”
秦南月一拍手,因為用力疼得她龇牙咧嘴,滿臉恍然大悟道:“你說的對啊!”
“卧槽你真的是天才!”
林西州:?
她滿臉問号。
“我怎麼沒想到啊哎呦,不瞞你說,我跟你這扯皮半天,其實背地裡就是在絞盡腦汁地想。”秦南月扭過身,一邊痛得倒吸着涼氣一邊從身後扒拉出一樣像破布一樣破破爛爛的東西,向林西州展示,“咱倆躲去辦公樓,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來看看看,連工作服也有了。”
林西州滿臉迷惑地接過。
那東西看上去像是破布,但入手手感滑膩冰涼,還有些沉重,仿佛似人的皮膚。
她仔細打量,發現那是一件和木偶員工同款的綠色工作服,隻不過上面沾滿了污血和泥土,還破了幾個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