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為這個世界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做一個喜悅幸福的人。——薩古魯
還記得那個想做可樂不想做羊肉串的小羊嗎?它在雲之大學主修了生靈心理學課,學到的最重要的一門課,就是創傷才是真正的傷口。治好了創傷後症候群,傷口才不會再裸露在外,讓自己持續受傷痛苦,才可以恢複成一個大自然中純粹快樂的小生靈。
小羊在荒野之小動物村落中「行醫濟世」時,遇到了一隻被村戶鎖在門外,看家護院的大黃狗。那是深夜,偷狗賊将車停在坡下,兩個人蹑手蹑腳爬上來,殘忍地弄暈了大黃狗,将它扔上了車。那戶人家聽到動靜,幹瘦的男人揮舞着鐵鍬沖出來,那兩個偷狗賊落荒而逃。可那個男人也隻是點到為止,他沒有去追他們,沒有去救回大黃狗的想法。因為,據他們所說,他們勢單力薄,害怕偷狗賊一夥人回來報複。聽聽,這是怎樣一個理由,怎樣一個借口。活在恐懼中的人,竟然連全然的正義都可以看作是累贅和會被報複的原因。
那隻陪伴了他們多年的可憐的孤獨的忠心耿耿的大黃狗,可想而知,它這樣被主人放棄,被帶上那輛有去無回的車,将要面臨的是怎樣一趟地獄之旅。
小羊心急如焚,它知道大黃狗此去定會慘死,這是必死無疑的慘劇。長話短說,小羊救回了大黃狗,帶着它,一起回到了雲世。
小羊最喜歡的雲下的地方,就是迪士尼樂園。于是它和大黃狗合夥,在雲世開了一家堪比迪士尼的魔法電影院。小羊想給電影院取名叫可樂電影院,大黃狗想給電影院取名為夢想成真電影院。二人因此總吵架,後來在莊天文的調節下,決定給電影院取名為「雲朵電影院」。沒辦法,雲世的人,總是會慢慢養成「雲朵審美」。
電影院開幕那天,小羊和大黃狗站在電影院頂層,看着眼前一望無際的遼闊風景,都哭了,靜默無聲地,之後彼此對視一眼後,又哈哈大笑,接着齊齊雙臂一敞,仰天大嘯:“這是我們的電影院!!!”
電影院上映的第一部影片叫《雲朵征服地面》,莊天文喜歡幹淨的地面,這是它們的誠意。電影開篇,第一句話是:那一天,雲一朵一朵開在天上,越來越低,直到落到地面……
莊天文坐在觀影席中,安靜專注地看完了整部電影,之後,看向小羊和大黃狗,對它們,親切地綻放了一個溫暖的微笑。
在包含着地球的這個太陽系的北面,另一個太陽系中,有一個天文學家星座,裡面的核心星球,叫太陽王。「譯林」在那裡風行,他們用雜志的方式來理解地球介紹地球,地球是他們那裡的一個雜志選題。然而,「譯林」這本雜志,在他們那裡的官方名字是《繪南面》,在某些特定情況下,也叫《繪·南面》。因為,地球在他們的南面。他們對這本雜志的風格定義是:不一樣的科幻。古典主義,古色古香的全新科幻大作。
他們看這本雜志的方式,和我們認知中看雜志的方式不太一樣。雜志的内容,對他們來說,就像我們這個世界中的二維畫一樣。
莊天文有個童年的青梅竹馬,第一本雜志中,翻開封面後,第一頁上,寫着:獻給我的老友,世界上最明亮的夜空,盡在你的眼眸之中。
而這個青梅竹馬,其實隻是活在莊天文夢裡的一個幽靈。
不能心痛,讓我心痛會死的,會真的喘不上氣來,真的死了。
愛是偉大的未知,所以我一直在書寫有關愛的靈感,我算是一個無可救藥的浪漫主義者,我對于一切,其實都是一無所知,但我知道,在我腦海中心靈中流動的那些浪漫的無序的念頭,是使我每日能從床上起來的動力。——莊天文
我不會拽着讀者從山上沖下來,我想帶着她進入一間有很多房間的屋子,讓她在每個房間裡獨處。——瑪麗·奧立佛
經由網絡、經由傳播,我們隻會印證自己的已知,确信自己的正确,因此我們無從形成新觀點,喪失了質疑既有觀點和立場的可能性。戴錦華|火焰與黑洞一一媒介的變化,如何改變我們
莊天文已經從希臘回來,她站在幹淨的地面上,仰頭看天,風像是吻着她的發絲、衣角和手指。
她此番被莊飛星搞了陰了,她覺得很新奇,并不生氣。莊飛星如果注定會出局,這樣的方式也挺有意思。
隻要以絕對真實的實體印象,牢牢印在她們腦子裡,那種親密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可這種方法,莊飛星學不會。她觸碰到女人珍貴的肌膚,企圖以無謂的真實的身體快感完成她的任務,從來都是天方夜譚。假的,會被歸類為赝品,是會被她實施大計劃時,必會被清除的一類人。她帶來雲世的雨,真正幹淨的大自然的雨,人類被那雨所影響,而隻有周環,被影響後,真實地幹淨起來。
凱利斯已經被莊天文取代,她的大計劃終于準備完備,可以開始了。
周環霸占着莊天文留在雲下的「悅耳閣」,所以莊天文已經很久沒有回去。而她的那座木頭宅院,則被莊紫荷霸占着。導緻她在雲下時,隻能這樣長久地站在一個地方,不知該去哪裡。她因此去找過胡夢幾次,确保她不會被莊飛星搞死殺人滅口後,她就沒有再去。
周環在「悅耳閣」裡過得并不順心,那些鳥都欠欠的,好像是總故意逗她,惹她發飙。
而莊紫荷在木頭宅院裡過得也不是很快意,她知道莊天文讨厭蟲子,所以她一直想「除蟲」,将這個世界變得更讨莊天文喜歡一些。可想也知道,這種令人發指喪心病狂的想法,是實現不了的,畢竟,她隻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再說,莊天文很愛蟲鳴,而以她的能力,是更不可能做到,有挑選性地除蟲的。
周環為了再見到莊天文,根據以前得到的一些信息,她開始「尋找鐘聲」,那奇特的鐘聲一響,莊天文所在的地方,總會發生些什麼變化。可她并沒有找到那個鐘聲。
周環坐在閣樓外面的地面上,這裡很高,她眼前一望,就是雲山。她看到天空上,細細長長一條雲坡舒展開,然後慢慢變平,不知要延伸到哪裡去。天空帶來風的味道,她閉上眼睛,嘴角的弧度剛好。
胡夢也想見莊天文,她想莊天文既然會飛,那一定常常在高的地方,于是她就專門往高的地方去找,還真就讓她找着了。
那是一座地标性建築,莊天文在其頂層,在大風翻飛中,正在和一個人打架。莊天文身上白色的風衣翻飛,她手中拿着像劍一樣清俊的刀,打起架來,賞心悅目。
胡夢終于站在那頂層上時,放眼望去,那絕美的城市夜景,像是将她帶入了一個幻境,一個無限的無邊無際的幻境。高樓上的燈真就像是人間的星星,繁華而遼闊,仿佛裡面醞釀着的每一秒,都是精彩,都是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