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莊天文剛開始在雲下調研的時候認識的一個女孩。以下是那個女孩的一些自白,可能有些過于真實銳利,會讓觀者感到不适,但莊天文決定,還是要這樣盡量原封不動地展露出來。
憤怒不釋放出來,何談放下何談輕松何談自我何談追求何談平靜何談健康正常勇敢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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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拳到肉,喜劇裡就很好笑,所以,報仇,請保持幽默感~
父母在我至少有個七八歲的時候,就把我放在旁邊,他倆在我身邊,同一張床上,做|愛。他們那種僵屍傻逼好像認為,孩子就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牲畜,所以怎樣都沒關系。直至今日,我都能清晰得記起他倆那晚的表情動作脫到下面的内褲等等。我看過書和影視作品,比我年紀大,親眼看到的情形要輕得多的孩子,都受到了嚴重的精神創傷,都去住院,有的發病,有的死了。想想,我真是強大啊。這也是被逼的,沒任何資格脆弱崩潰。那兩個傻逼害得我一想到性就惡心,我很清楚自己是有問題的,可我不想抛棄那種惡心,因為我不想原諒他們,忘記他們的惡毒和愚蠢。
不知道從小時候什麼時候開始,呼吸時常感到困難,得用力地刻意地努力地深呼吸,才能呼吸進足夠的氧氣到正确的地方裡。不過很多時候,用力地吸,也吸不到正确的地方裡。還有一次,父母在面前,不記得我們聊了什麼,隻記得我在哭,哭得特别可憐特别慘,哭得手像雞爪一樣抽筋痙攣,渾身抽搐,随時要窒息。
然後小小的我,心裡敲起警鐘,再這樣下去一定會出問題,于是我努力調整,慢慢平靜下來後,就恢複了正常。後來我知道,我那個時候犯了過度呼吸綜合征,過度換氣症候群,應當是被急救帶走去救治的,可我靠自己舒緩解決了,就像我人生中絕大部分時刻一樣,靠着自己解決了生命危險般的問題。那個時候,我那麼明顯地抽筋,換氣困難,可依然控制不了停不下來地哭,真的特别難受,可父母依然從容安然地說着他們的話,之後自得離去。就如我生命中大部分時刻,我的痛苦如刀刻般清晰地刻印在臉上,他們卻就是看不見。我直到今天才産生疑問,為什麼他們就是看不見呢?是不是他們哪裡有問題?
當下的我,因為壓力等原因,呼吸困難的情況發生得頻繁了些。這讓我想起前兩年過年,家宴上,父親說,我是最省心的女兒,最省心的孩子。這樣的誇贊,我知道,旨在督促我繼續做個省心的女兒。我一向認同自己是個性價比很高的女兒,被他們這麼多年的pua,那已經深入骨血。或者他們會在飯桌上連哭帶唱說他們對不起我,這與他們從我從小到大做的事是一樣的,不停用孩子做擋箭牌,做借口,做理由,什麼都往孩子身上推,讓孩子攬下,卻在背後,等關起門來,繼續虐待折磨欺辱孩子。那天,母親欠錢不還,被追上門來時,說錢都為我看病了,沒錢。可她明明有錢,跟我也沒任何關系。同一天,父親在飯桌上痛苦悔悟至極地當着許多人說,他對不起我。同樣的戲碼上演了那麼多次,可我可能是無法再騙自己催眠自己了,我吐了。那虛僞醜陋愚蠢惡毒狹隘麻木的小人僵屍嘴臉,讓我實在是再忍受不了,我吐了,太惡心了,他們太惡心了!看着他們臉變白,看着飯桌上的其他人那終于有一點點心知肚明的明了神色,那神色,像是從萬年黑洞裡,終于飛上來閃爍了一次的小小光點。
從去年初夏開始的人生低谷階段,到今年夏天,低谷還在,我活活餓瘦了幾十斤,每天都想用空氣手槍崩了自己。可不得不說,真的感謝這段經曆。即使我最後真的崩了自己,可變得越來越清醒的自己,真的是個可愛的人,我愛她~
感覺自己真的是個外星人,和這個世界,這個國度,怎麼就是那麼的格格不入呢?我的容身之處,也許在另一個時空~
很多人會問我,你為什麼要那樣?他們就是不相信我,所有,都是我在無數的實驗過後,根據得到的反饋,而采取的。
父母的那種仿佛靈魂裡的麻木(也許他們是裝的,也許他們的靈活展現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也許他們需要大量的生命力灌擊才能靈活-這一點,存疑至深),越來越清晰,甚至開始變得恐怖。一切都更加清晰,包括他們那個時代在我眼前的模樣,包括母親生下我的原因中所帶的濃烈到可以籠罩一切的功力性質的東西(他們清晰地明白這一點,卻愚蠢惡毒地去PUA自己的孩子折磨虐待自己的孩子)。愛應該是什麼樣的?真實的充滿力量的愛才能供養生命在殘酷的天地中厮殺。
我那個時候哭得手腳抽筋渾身痙攣喘不上氣,好像下一秒就會極度痛苦地死去,但我的腦子依然在清晰理智地旋轉,我知道我不能崩潰,不能真的厥過去,因為沒人會負擔我,我那個時候還是個孩子,就清晰刻骨地明白,我必須好好保護自己承擔自己,他們,那所謂的父母,是一丁點麻煩都不想要的。他們生孩子的目的随着時間流逝愈加清晰,他們也很樂意不停地提醒你,他們活了這麼多年,像垃圾一樣活了這麼多年,一直在期待着等待着的就是,我像一具機器人僵屍屍體,去照顧老化的醜陋的更加讓人無法忍耐的惡心的令人作嘔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