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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一定要幹過界的事了,老師都說這個年紀情窦初開,會對異性有好感是正常的,隻要引導得當,不耽誤學習,不做錯事,一起互相扶持鼓勵,就是正常健康的交往。
換句話說那是純愛。
哪有他想的那麼肮髒,除非他曾經也是那樣。
“那叔叔也是嗎?”
李庭修原本頭靠着座椅靠背,聽到女孩有些氣急敗壞而稍稍提高的音量,蓦地轉過頭,他看着女孩潮紅的面頰,笑得意味深長。
“我也是什麼?”
“你早戀也是想......我、我什麼都沒說。”
話說一半,覺得自己真離譜,幹嘛跟他讨論這種回讓人尴尬的話題,她真是瘋了。
桃西覺得臉快要爆炸了,而且口幹舌燥,她需要喝點冰的東西降降身上的熱度,還有暫時離開這片被尴尬籠罩的區域,不然她真的可能因為緊張全身發熱暈過去。
剛好看到不遠處有便利店,她讓司機在路邊停會兒。
車門還沒開,她沒注意,轉身臉直接撞上去,半張臉都麻了。
一旁的李庭修瞧着她接連頻發的囧事,心情極好。
桃西逃難一樣飛奔跑進便利店。
身邊終于沒有那道熟悉的香味,她松口氣,摸摸臉,還是燙得要命。
哎,怎麼每次跟他聊天,話題總是往不正常的方向發展?早知道她什麼都不問了。
桃西挫敗從冰櫃裡拿出一瓶烏龍茶,掏出錢包,發現沒帶錢。
怎麼會這麼巧??
那隻能找李庭修要,可一想到剛才那些話,她實在無法面對他。但是不買,感覺撐不到家裡。
原地焦灼猶豫幾秒,她又跑回車邊。
李庭修見她滿臉通紅回來,手裡空空,眼裡還帶着難以啟齒地神态。
“叔叔........你有帶現/金嗎?”
“沒有。”
“啊,那算了。”
桃西說着,想回車上,男人突然要下來,她隻能後退給他讓路。
“叔叔,你要去哪兒?”
李庭修居高臨下看她。
女孩穿着校服,嬌小又單薄,仰着頭看他,一雙濕漉漉的眼。
“不是要買單?”
“哦哦哦。”
桃西反應過來,走進便利店。
拿出了烏龍茶,冰櫃還沒關,她扶着冰櫃門問他:“叔叔你要喝嗎?”
男人站在收銀台的櫃子邊,雙手插兜,氣質慵懶矜貴,淡淡看過來:“不要。”
即便他這麼說,桃西還是多拿了一瓶。
放到收銀台,恰好瞧見他往櫃子上掃了一眼。她也看過去。
那是一個個方形的小盒子,銀色,黑金色,藍色,紅色,紫金紅漸變色,都有,看起來像口香糖。
桃西于是拿起一個,問他:“叔叔你要嗎?我請你。”
桃西問完,發覺男人表情異常,他很明顯是驚訝了一瞬,然後眼底浮上玩味兒的戲谑。
桃西被他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得心裡發毛,但不明白為什麼。
“請我?我和誰用?”
這問題把桃西問懵了,口香糖還要和别人用嗎?他的意思是吃不完怎麼辦?
她沒注意他話裡“用”這個詞。
“如果叔叔不介意,我也可以的。”
李庭修明白她這又是犯傻了,下巴往她手裡一點:“你看看上面寫什麼。”
桃西滿臉疑惑,拿起小盒子四面翻看。
正面包裝上寫着“超薄,勁爽”,繼續往下,看到底部中央“避孕套”三個小字,手中的小盒子忽然燙手。
收銀員是個年輕的女孩,正是喜歡磕cp的年紀。
眼前的女孩看着高中生年級,但臉蛋漂亮得過分,特别是皮膚,好到讓人有種不是人類的錯覺,她瞧着女孩出去半會兒後,紅着臉叫進來一個高大又英俊的年輕男人。
一個穿着校服,嬌小軟萌,另一個黑襯衣黑西褲,高大貴氣。
氣質穿着完全不搭的兩個人,加上那麼大的身高體型差距,站在一起,卻莫名給人強烈的禁制氣息。
女孩看着男人時,那想看又不敢看的膽怯眼神,在男人直白且壓迫感十足的氣場下,完全就是任人宰割的兔子。可縱使男人一臉的不好惹,但面對女孩卻充滿了無限寬容和耐心。
她很不提倡早戀,可是,她真的很喜歡看俊男靓女談戀愛——
“我們還有别的很暢銷的款式——”
“不、不、我們不是!我不要這個!就這兩瓶水,麻煩幫我結一下賬!”
桃西幾乎是喊出這句話,天知道她現在的心髒都快跳炸了,在這裡多待一秒對她來說都像是淩遲。
想想剛才李庭修那個眼神,他肯定覺得她很奇怪。
天啊!!她這一天都做了多少蠢事!!
那個東西,竟然是!!!
真想找塊牆把她這糊塗腦子給撞醒。
“好的。”
收銀員沒有耽誤時間,掃好條碼。
李庭修還沒刷/*卡,就見餘光裡一道身影嗖一下跑出去了。
啧,幫她買了單就這麼跑了?
回到車邊,正想說她,就見女孩背對着他躺着,裝成睡着的樣子,但那露出來的紅耳朵很輕易出賣了她。
想到剛才她那傻樣,李庭修大發慈悲,就讓她放肆一回。
晚餐做好,保姆叫桃西下樓吃飯。
桃西實在沒臉見李庭修,借口身體不舒服,還不想吃飯。
不到一會兒,保姆又上來敲門。
“桃小姐,先生問你哪裡不舒服,要請醫生過來。”
一聽要請醫生,桃西哪裡還敢縮在房間,回了一聲“我現在就下去”,立馬出去。
客廳裡,李庭修剛接完電話,看着桃西走下樓梯。
保姆說:“我看桃小姐臉很紅,會不會是發燒了。”
李庭修順勢看向女孩酡紅的臉,她低着頭,整個人恨不得縮成空氣。
發什麼燒,無非是因為下午的事臉皮薄。出門都不帶腦子,什麼都不知道還敢說會讓人誤會的話。
得虧今天是他看着她犯傻,要是别的男人——
李庭修皺了下眉。
“我沒事的,可能是太熱了,等下喝杯涼茶就好。”桃西擔心李庭修真要把醫生叫來,于是解釋,目光不由自主來到李庭修臉上,見他正巧看着她,又快速挪開。
保姆下意識看向李庭修。
來前她就被要求對家裡的一切守口如瓶,甚至不允許過問雇主的事。
當時聽說是照顧一個高中女孩,還有一個年輕老闆,她以為是對父女,後來才發現兩人不同姓,也沒有血緣關系,也不是她猜想的男女關系——
至少目前還不是那種關系。
先生雖然不常在家,但非常關心桃小姐,去了馬來西亞也不忘打電話回來詢問桃小姐的衣食住行。
“随她。”
飯吃到中途,唐傑走進來,身後跟着一個西裝革領的男人。
“真巧,碰上飯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