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蕭沉鸾帶着幾分倦怠的聲音,閻絮麻溜兒的轉過身,将狐形月青玄擋在身後,緊張道:“沒....沒什麼.....”
閻絮本就單純,此番緊張的模樣落在蕭沉鸾的眼裡,以他多疑的性格自是知道閻絮肯定有什麼事瞞着他。
于是,蕭沉鸾栖身上前緩緩靠近閻絮,他本就高大,這臨來的壓迫感顯些讓閻絮窒息。
閻絮很怕月青玄被蕭沉鸾發現,便不停的移動身形,盡量不讓蕭沉鸾看到身後的胖狐狸。
“魔....魔尊,這才三更天,你怎麼起來了。”閻絮拼命轉移話題,一隻手背在背後拼命的給月青玄打手勢讓他先走。
蕭沉鸾也不知為何,剛開始是睡得安穩舒服,突然那糾纏他的噩夢再次襲來,夢中父親與兄長噴濺出的血染紅了整個晴月宮。
他猛然驚醒後,才發現閻絮已不在床邊,便順着動靜出來就見着閻絮站在門外,不知在幹什麼。
閻絮瞧着蕭沉鸾越來越近,就怕他下一刻就要看到狐形月青玄,她腦子一熱,突然上前親昵的挽過蕭沉鸾的手,噙着嬌嗔的笑,順便還用上了她夾的冒煙的嗓子說:“魔尊,奴婢是瞧着今日月色太美,奴婢想出來賞月,又可以吸取月之精華有助功力成長。”
蕭沉鸾本不喜歡人随意觸碰,可瞧着眼前小人乖巧的挽着自己,他不僅一點沒有反感,反而覺得她這般讨好自己模樣,他很是受用。
“嗯....賞月便罷,隻是你功力低微,這月亮放到你面前你也是沒能力吸收精華的。”蕭沉鸾淡然的說道。
閻絮嘴角微抽:我謝謝你。
“呵....呵呵呵,倒也是,既然魔尊您醒了,奴婢瞧着月色正好,你不若與我一起賞月?”
蕭沉鸾垂眸看着眼前谄媚的閻絮,随後他薄唇輕啟,用最平靜的拒絕:“本座沒心思跟你共賞月。”
閻絮:.......
“本座要睡覺,你跟本座進來,以後本座未醒時不得離開本座床榻邊。”
閻絮:.......
說完,蕭沉鸾轉身就往内室走去,走了兩步,瞧着閻絮還立在原地,不悅道:“愣着幹嘛?”
閻絮迫于無奈,寄人籬下的她不得不低頭做人,隻能小步跟上,在進屋後,閻絮透過門縫用口型對月青玄說了一句:“二皇子,明日白日。”
這句話說完,閻絮隻能關上門,乖巧地跟着蕭沉鸾到床邊,蕭沉鸾躺上床,閻絮坐在床榻邊後,他隻一句:“你的手,搭在本座手上。”
閻絮突然臉紅:“魔....魔尊,奴婢雖然是伺候人的,但是奴婢不能以身侍人....”
蕭沉鸾冷然:“本座不喜歡你這樣的,你放心。隻不過你搭着本座,本座才睡得好些。切記,手不可亂動,不然本座扒了你蛇皮。”
說完,蕭沉鸾不再理會在一旁尴尬的閻絮。
閻絮實在想不通,生的這樣好看的人,為什麼說話如此歹毒,都不給人留點情面。
說來也是奇怪,在閻絮将手搭在蕭沉鸾手上後,他感覺躁動的内心出奇的平靜,往日深夜入魔嗜血的欲望也減退了不少。
蕭沉鸾想着,這一趟劫人也不算沒有收獲,至少算給自己帶回來一個“安眠藥”。
“安眠藥”本人此時一手撐着頭一手搭在蕭沉鸾手上,心裡罵罵咧咧了一陣兒,睡衣也緩緩襲來。
兩人這一夜都睡得安好,當閻絮再醒來時,發現自己并未睡在地上,而是平躺在一側的軟塌上,蕭沉鸾已不見蹤影。
閻絮長舒了一口氣,她起身往外走,剛巧碰到風花雪月,兩人見着她,表情突然變得無比暧昧,眼角帶笑。
“你們怎麼這麼看着我?”
風花笑嘻嘻道:“幾百年了,魔尊從未與人親近,你倒是特殊,居然能在魔尊房裡呆一晚上。”
雪月也揶揄道:“喂!聽聞你不是公主,莫不是你是妖族派來迷惑咱們魔尊的妖姬?”
“你們聽我解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風花雪月笑的意味深長,又補了一句:“如果你伺候魔尊,我們以後可要稱你為夫人了。”
“别...别啊,風花姐,雪月姐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這一刻閻絮真的急了,若是他們都這樣認為了,以後月青玄來發現了怪異,甚至懷疑她跟魔尊有個什麼,豈不是不會再救她出去了。
正想着,隻見竹林不遠處突然又出現一抹亮眼的白色,閻絮定睛一看,不是月青玄那隻胖狐狸是誰?
這會見着救命恩人,閻絮也懶得再頻繁跟風花、雪月解釋,既是她們不信,她索性就借這個緣故佯裝嗔怪躲進了自己屋子裡。
她躲進屋子裡之後,月青玄化成的小狐狸自然而然地跟了進來,确定周遭沒人後,小狐狸化成了人形。
月青玄着一見銀白色繡櫻長袍,一副世家公子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