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因受天罰受傷嚴重的蕭沉鸾害怕自己暴露,于是隻能往邊側飛去,誰想司命星君幾次都跟他差點撞見。
無奈之下,蕭沉鸾不得不以退為進,粘黏在司命星君後背處,心想與其這樣明目張膽的飛進飛出,不如直接跟随司命星君出入,反而不會引起别人注意。
司命星君踏入命冊殿第一句話就是:“妁華仙子劫冊可有動過?”
兩個仙童将妁華的劫冊打開,隻見上面寫着一則文字:“傷愈後情窦初啟,為命定之人赴死完成情劫。”
而那“情”字一字竟是鮮紅之色。
在所有仙人曆劫中,“情劫”屬劫中最難,很多仙人曆劫或者凡人飛身都邁不過這一坎。
而情劫之定,并不能随意安排。當初司命星君為妁華寫劫冊時特意受了重钺仙君囑咐,讓其不要為妁華安排情劫。
所以作為妁華凡人的陶清妍一生,雖大起大落悲慘凄苦,皮肉之苦受了盡,司命星君都未曾給她添加情劫。
司命星君看着妁華的劫冊雙眉緊蹙,這一看就是被人動過,隻是現在劫冊已定,就算是他也不能更改。
“哎,你們二人怎麼沒看好!”
“星君恕罪,弟子願受其罰。”
劫冊已定,現在就算罰他們也無濟于事,司命星君正想着如何跟重钺仙君說這事,忽然在一角落處,他看見點點血迹。
司命星君上前施以靈力探索血迹,恍然間他眸光微亮,想起前幾日仙帝尋了他去,特意吩咐了他一些事情。
他正疑惑不解,但仙帝并未多問,隻說按他吩咐做便是。
不想,果真有人來,而以那血迹的靈力探知,想是此人法力并不若,若不是強行更改劫冊,應當不會遭天道反噬。
“星君,可要将此事禀告仙帝?”仙童小心問道。
司命星君聽後并未作答,過了半響才道:“罷了,一切都是命定劫數,天道所規,并非我等普通仙人能掌控,你們去把我封印在高閣的那人命冊拿來我看看,隻要那人命冊沒有問題,一切便好說。”
兩個仙童面面相觑,不知仙君今日怎麼想起要觀那本封印在密處的命冊,往日他可不許任何人碰的。
“愣着幹嘛,還不快去!”
兩仙童領命後,不一會兒功夫就将一個純金打造雕刻複雜符箓的方形盒子承上。
司命星君以複雜繁瑣的咒語解開盒子封印後,将一本看似普普通通的命冊攤開。
他翻看了幾頁,忽然外間一陣亮光閃過,司命星君似被什麼召喚一樣匆匆往外走。蕭沉鸾怕是外間有其他仙族人,悄然從司命星君背後飛了下來。
當一陣喧鬧後,整個天啟閣陷入寂靜,仿佛一個人也沒有。
因為受傷頗為嚴重,蕭沉鸾的化形術沒能撐太久,他變回人樣側坐在案幾前。
案幾上攤開的命冊,無意中入了蕭沉鸾的眼。
“生于奎午七年冬月,父母雙亡,親戚出賣,然得貴人相助,年十七時遇正緣,但情劫同至,需得痛徹心扉,孤寡餘生,情劫方過,若一環不定堪有變數,則劫難未果,輕則往生重複,劫難倍增,重則魂飛無聚,僅此一世。”
“奎午年七月?”
蕭沉鸾喃喃道,随即他翻開書簡,命冊上的名字赫然寫着——周雪生。
“怎麼會?!”
蕭沉鸾瞳孔放大,俊臉緊繃,骨節分明的手緊握書簡,因而太過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剛看完,就聽見天啟閣一陣腳步聲響起,他來不及多想,強行運功幻成血蝶快速離開了。
在回去的路上蕭沉鸾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為什麼閻絮作為人的這一世會有這麼詳細的命冊,甚至還被司命星君珍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