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沄剛松口氣,就聽旁邊那個“齊鶴揚”又開口了。
“或許濟水有特殊之處,比如你們要來這裡取什麼東西,或者還有第三個人……還有一種可能,你們在景國行動不便,比如……你們已經被景國的官府盯上了。”
你這張嘴是長出來克我的嗎?未婚夫給你還不能讓你閉嘴嗎!
蘇晴沄一瞬間隻覺得心累,好好的旅行碰上殺人案,莫名其妙成了嫌犯還遇上個難纏的官差,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既然解釋沒用,那不如當條鹹魚,“那你說我該怎麼自證清白?”
“跟我去柳城調查。”
“行。”
“這麼痛快?”
“自證清白。”
“采風的事情不怕耽誤了?”
“反正你家掌門會去解釋。”
……西背鍋感覺有哪裡不對。
……蘇鹹魚一攤手徹底躺平。
李琦在旁邊弱弱地問:“那我去辦手續?”
西九嶺扭頭看他,“什麼手續?”
李琦道:“給景國那邊的文書啊。”
“不用。”死者和疑犯都是景國人,天神教會不會就潛藏在景國境内?如果是,他們又滲透到了什麼程度,官府的人可靠嗎?不能做任何形式的通知,必須趁天神教有所察覺之前去柳城。
“可是……”這不合禮法啊。
“你留在這邊,查一下盧嚴昨天晚上的具體行蹤,去過哪裡、見過什麼人,有什麼異常的行為,都查清楚。”
“明、明白,”嗳?李琦突然反應過來,去柳城調查不帶他的嗎?擡頭看看掌門,不敢問……“齊師兄,這些畫像要帶上嗎?”
西九嶺看向他手上那一疊畫紙,“不用,我都記下了。”
“那、那……”李琦的小圓眼一個勁兒瞟蘇晴沄。
蘇鹹魚麻利兒取出一張隔絕符替兩人開了。
李琦圓臉瞬間漲紅,想避着的人主動避開是常有的事,可這避開的方式有點兒讓人下不來台啊……
西九嶺又一次驚歎于這位酒夕姑娘的騷操作,簡直比自己年少時還不拘一格。
李琦咳嗽了兩聲緩解尴尬,終于開口道:“掌門……您、您去柳城那邊是不是可以換個身份?”
西九嶺面色一沉,眼中神色立刻如深海般莫測起來。
李琦隻覺一股寒意從腳後跟直竄到天靈蓋,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弟子僭越了,請掌門責罰!”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被掌門今天的溫和蒙蔽了,忘了那隻是身份僞裝?卦象上的災難是不是要應驗了……
蘇晴沄聽不見兩人說話,就看見李琦突然跪了,突如其來的畫面讓她差點兒把眼睛掉地上,這“齊鶴揚”在穹山已經是一人之下了嗎?想想東方不敗身邊那個楊蓮亭……
西九嶺見這弟子跪下,面色又沉了一分,袍袖輕輕一甩,那在半空中閃爍微光的隔絕符就化成了齑粉。然後他轉身邁步,隻在路過“酒夕”時說了一個字:“走。”
蘇晴沄隻覺得這個“齊鶴揚”似乎很不開心,可人家避着自己說的事情肯定不能打聽,所以就一路鹹魚的跟了上去。
直到兩人走出城外五裡,西九嶺才停下來問道:“酒夕姑娘是金丹吧?”
蘇晴沄點頭,“對。”
“那咱們可以禦劍了。”
“嗯,可以禦劍。”
金丹的禦劍速度是多少來着?
“柳城離此地一千九百裡,要将近兩個時辰才能到。”蘇晴沄在記憶中翻出了金丹修士的信息,不過還是确認一下的好。
“嗯,金丹禦劍一個時辰能飛千裡。”西九嶺微微點頭,看來自己沒記錯。
兩人互相印證了一下記憶,然後各自運轉靈氣、催動佩劍浮在半天。
“對了,”蘇晴沄踏上飛劍的同時想起一件事,“等到了柳城,你最好起個假名,别說自己是齊鶴揚。”
西九嶺眉毛一挑,什麼情況,一個兩個的都讓我換身份?我這已經是假身份了,你還讓我再弄個假身份,幹嗎?套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