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西九嶺耳聽得身後發出絕世劍的金鳴、一陣頭疼,“此處不便言語,還請前輩移步殿内。”
“有什麼不便的?你退婚失信,不想當衆承認是吧?”
這話該怎麼答?前半句沒錯,後半句不對,這畫聖該不會是個詭辯高手吧?
“退婚之事事出有因,穹山已昭告天下,并無欺瞞。”
“事出有因?你是說要修無情道嗎?我呸!糊弄不懂事的娃娃還行,老子可不信化神之道還能中途更改的!”
西九嶺心底暗暗叫苦,他當初是怎麼想出這個糟心借口的?簡直是分分鐘自行打臉,而且對面這位還沒法搪塞,因為他打臉要追的就是這位的侍女,該用什麼姿勢打臉才能不連累酒夕呢?
一邊的壬無情壓不住火了,“本尊的師侄修什麼道幹你屁事!能談就談,不談就打!”嗡嗡嗡……
“打就打,穹山算個屁!”文洛川一吹胡子,雙眼圓睜,“敢欺負我外孫女,十個穹山老子也打得!”
西九嶺連忙伸手拉住師叔,腦袋被絕世劍嗡的直疼,一個炮仗就算了,旁邊還有個點火的,這誰受得了?
就在這時,廖辰飛身而來,滿臉堆笑地向畫聖行了個禮,說道:“晚輩廖辰見過畫聖前輩。”
文洛川不屑道:“你是什麼東西?”
廖辰輔助了西九嶺二百年,這種事情見慣不怪,此時就當自己聾了,繼續道:“前輩所言退婚一事,穹山之前已經向景公主賠禮,景公主虛懷若谷、寬容大度、一碧萬頃、天人氣度,當即便同意了。”
西九嶺暗暗豎起大拇指,一瞬間能找出這麼多詞拍馬屁,不愧是師父為我推薦的幫手。
誰知文洛川根本不買賬,哼了一聲道:“老子外孫女寬宏大度、不跟你們計較,可老子小肚雞腸,就要跟你們讨個公道。”
廖辰一聽這位化神能說自己小肚雞腸,知道講理是沒用了,試探道:“那您覺得今天踢飛的白玉山門、砸碎的宗門大道、弄壞的飛檐鬥拱能不能将這筆賬抹平呢?”
文洛川一仰頭,“這些東西哪裡比得上我外孫女的面子?不行!”
廖辰偷眼瞧向西九嶺,接下來是軟是硬就看你啦。
沒想到西九嶺還沒說話,壬無情開口了:“想要什麼直接說,能給就給,不能給就打,哪裡這麼多廢話?”嗡嗡嗡……送上門來的化神對手,趕緊讓他大戰三百回合!
文洛川看了看他,嗤笑一聲,“退了一個化神驸馬,自然要賠一個化神驸馬才算了事!”
廖辰眼都直了,這老頭兒真敢說啊!天下化神總共九個,一個魔修、一個和尚、一個在縛魔陣裡、一個西九嶺已經退婚、一個冰帝是女的、一個你是景公主親戚,景公主自己還占了一個,掐指一算隻剩兩人,這可比鳳毛麟角少多了。
壬無情聽到這個條件心中大喜,扭頭問西九嶺:“師侄怎麼說?不賠就打!” 嗡嗡嗡……
西九嶺心裡翻了個白眼,你就是想打呗?但問題是現在的情況很複雜啊……他給廖辰使了個眼色,然後向着文洛川告了個欠,開出一個結界将自己人罩住,把自己剛剛的夢見說了一遍。
廖辰聽罷雙眼圓睜,殺死魔神的關鍵居然是被他們退婚的景公主?
壬無情則是皺起眉頭,難道景公主這麼厲害,自己的神之一劍還沒煉成,魔神就被她殺了?
西九嶺看出他的心思,說道:“師叔亦不可懈怠,夢見隻能說明景公主是殺死魔神的關鍵所在,并不意味着魔神就是被她殺死,或許她隻是一個必要條件也未可知。”
壬無情松開眉頭、點了點頭,“明白了,要想殺死魔神就必須跟景公主聯手,對吧?”
廖辰回頭看了眼文洛川,歎道:“要想跟那位公主和解,隻怕不容易啊。”
壬無情道:“有什麼難的?他不是要化神驸馬麼,賠他一個便是。”
廖辰心道這位可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修手中劍啊,“當今天下化神便隻有瓊島漁翁豐泧和師叔您才附和化神驸馬的條件了,咱們跟瓊島隻是泛泛之交……”
“本尊在此,何必舍近求遠?”
西九嶺和廖辰都有些驚訝地看向壬無情,這位修的可真是無情道啊,難道還能結道侶不成?
壬無情一臉事不關己道:“無關道心的名頭而已,本尊頂了便是。”
西九嶺嘴角一抽,感情這位是打算來個有名無實,如此一來是不是把景公主坑得更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