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安逸的時間沒有持續多久,一個個子高大的alpha氣勢洶洶的走進來,渾身上下寫着我很煩躁,離我遠點。
林希看到彭言之站在點餐台,驚訝又欣喜的張大了嘴巴,但很快眼裡的光芒有黯淡下來。
彭言之看着林希,神色憤怒且不能理解的難過。他暴躁的想說什麼,但是考慮到周圍有很多人,便隻掏出錢夾點餐,然後找了個角落坐下來。很不幸,他選在方知艾的旁邊座位。
方知艾有些害怕這個壯碩且氣息不善的alpha,往角落裡縮了縮。
彭言之看了一眼方知艾,方知艾就後悔請假了,想給褚淵打電話讓他來接自己。
想到這個人明顯和林希認識,兩個人之間應該還有嫌隙,方知艾看着alpha高大結實的身闆,又看看林希單薄的身體,頗為擔心的看着林希。
方知艾坐立不安,跑到收銀台,擔憂的說:“林希,他會打你嗎?我叫我老公來接我們。”
林希感動又好笑,“不會,他是我朋友。”
方知艾才放心的回到座位。
彭言之打量的看着方知艾。
alpha打量的視線讓方知艾十分的緊張,沒有安全感。彭言之注意到了,問了一句:“你和林希是朋友?”
方知艾點點頭。
彭言之沒有說什麼,專注的瞪着林希。
林希接過同事的餐盤過來給彭言之送餐,“言之哥,你今天放假?找我有什麼事?”
彭言之臉色鐵青,但是語氣還是平穩的,“你說什麼事?為什麼突然搬走?”
這時來了幾個騎手來取餐了,林希道:“待會兒說,我先去上班。如果你工作忙,可以先去上班,有時間了我們再聊。”
彭言之冷笑一聲,“你搬走都不打招呼,還在乎我忙不忙?”他深深的呼吸一口,“你先去忙,等你下班了我們再說。”
林希擔憂的看着他疲憊的臉龐,想到了什麼,難過的走了。
方知艾看着林希,大概明白了。
Omega的直覺告訴自己,林希應該是暗戀彭言之。之前林希住在彭言之那裡,但是彭言之有了未婚妻,兩個人應該是準備同居,林希絕望之下不打招呼的搬離,彭言之過來追問。
他看着憤怒的難過的彭言之,替林希感覺到難過。暗戀一個人真的太苦澀了,像是風中搖擺的風筝。一根線束縛着靈魂,離開是粉身碎骨,留下是撕扯的痛苦。
林希一直低着頭,不讓自己注意到看着很難過的彭言之,他覺得萬分的煎熬,熟悉的工作反而手忙腳亂起來。錯了好幾個單子,同事看見不對勁就接手了他的工作。
林希一直堅持到中午換班。他換下工作服,走到彭言之的面前,看着桌面上涼透的早餐,笑着問道,“怎麼沒有吃?”
彭言之還是非常的生氣,但是平複了許多,不想怒火傷害到林希。“出去聊一聊?”
林希坐在他對面,滿不在乎的說,“就在這裡呗,站了一上午有點累,不想走就在這裡坐會兒吧。”
彭言之看着人來人往的環境,誰都知道這裡不适合聊正事,但是林希不在乎。他不想談,彭言之自嘲的笑起來。
陪伴了這麼多年的好友,他以為他們無話不說,結果對方說走就走,招呼也不打一聲。
“為什麼突然搬走?不習慣嗎?還是我哪些生活習慣不好讓你難受?”彭言之熬了一整夜,白天回到家,發現家裡屬于林希的物品都消失了。一瞬間心悸差點暈倒。撥打電話也無人接聽。
彭言之感覺到無比的心慌,畢業以後創業中遇到任何困難,哪怕面對羞辱,他都告訴自己忍忍就過去了,可是看着空蕩蕩的房子,他感到心慌。印象中,林希是非常的依賴自己,怎麼會不告而别呢?他找到林希父親的病房,沒有看到林希。彭言之跑到住院部交了一筆治療費後匆匆來到林希打工的地方。幸運的是,林希在。
林希看着彭言之難過的臉,感覺自己要痛死了。但是他絲毫沒有表現出來,保持着禮貌的距離,灑脫的說:“不是啦,我又找了一份工作,你幫我已經夠多了,我總不能一直賴在你那裡吧。”
彭言之咄咄逼人,“你是我弟弟,我幫你是應該的。我們之間不需要客套。”
“哪怕是弟弟,也不會吃你的,喝你的,用你的。我們什麼關系?過于親密了。”
彭言之眼眶發紅,“你要跟我計較這些嗎?我根本就不在乎。”
林希覺得再說下去,自己會失态哭出來。“言之哥,我已經找好了房子,難關也可以抗住,就這樣好吧。白吃白喝的像什麼話。”他近乎哀求。
彭言之站起來,失望的疲憊的把頭垂下來。“你想劃清界限,那就這樣。”他離去又轉身,很難過的說:“有困難來找我,别硬抗。你可以不拿我當兄弟,但是在我心中,你是我獨一無二的弟弟。”
彭言之一走,林希猛然跌坐在地上,哭得稀碎,渾身都在抽動。
周圍的人好奇的看過來。
方知艾連忙跑過去,把他拉扯起來,但是拉不動。
林希失去了支撐,像地面上融化的雪。
方知艾脫下衣服罩住他,不讓别人圍觀他的狼狽,緊緊的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