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滿是哀求。
雲燭将它放在眼前對視,看到眼中的魔氣全部散去,才放進提前準備好的籠子中。喂了點糧食和水,荷蘭豬終于活了過來。
在籠子裡做起了運動。
“這肥仔是誰?”舟行打掃着自己的房間,聽得床前挂着的鹦鹉問。
他掃了一眼放在角落了的荷蘭豬,淡淡的道“你昔日并肩作戰的好友。”
“切,你才和肥仔是好友,你們全家都和它是好友。”鹦鹉司淵嫌棄的掃了一眼角落裡肥胖的碩鼠道。
“愛信不信。”舟行懶得理這隻聒噪的鹦鹉,簡單的收拾一些自己的房間,便出去大殿打掃衛生。已經關了三天,浪費了多少功德。
轉眼又到月底,他家主子上次是僥幸逃脫,這次搞不好還是在墊底的邊緣。
舟行去敲雲燭的門時,裡面并沒有動靜。他嘗試向裡推了一下,門應聲而開,裡面并沒有雲燭的身影。
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見主子如此勤奮,舟行不覺得心中安慰不少,想來神也會長大。
但是在院子中轉了一圈也沒有見到雲燭的身影,看來又是他異想天開了,男人至死是少年才是真理,神也逃脫不了這個魔咒。
他不需要問,也知道自家那沒出息的主子去了哪。
雲燭擔心淨塵的傷口,定了淩晨五點的鬧鐘就匆匆起床趕去淨塵住處。
當然他還有自己的心思,隻要自己夠早,淨塵就不能起床,隻要淨塵不起床,自己就有機會與人同床共枕享受一會。
果然他瞬移到淨塵床上時,淨塵仍在睡着。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淨塵受傷的手指,上面包着厚厚的紗布,看不到傷口愈合情況。
目光緩緩上移,淨塵穿着一件白色T恤,領口開得很大。此時因姿勢比較怪異領子被扯得有些變形,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許是他長期在室内工作,白得沒有一絲瑕疵。
雲燭喉結上下滾動,直覺嗓子幹的難受,不自覺的吞咽口水。
忙将目光挪開,移到淨塵的臉上,那人薄唇緊抿,唇角小巧的痣顯得整個人都生動起來。
他不自覺的将唇靠近那顆痣,輕碰一下便移開。
淨塵被打擾,用手蹭了蹭被雲燭碰到的地方,翻身接着睡去。
雲燭貼上前,将人摟在懷中。
淨塵睡夢中用頭蹭了蹭雲燭的頸窩,睡得更沉了些。
日日蹲在雲端看着二人的雷神,終于逮到機會,雖然剛才的舉動不至于降下天雷。
作為一名公正的神,他還是會給予警告。
閃電從天邊劃過,悶悶的雷聲似是犬科動物受到威脅時發出的哼叫。
雲燭用眼尾掃過窗子,心中暗忖,如果有一天雷神落在他手中,一定要他嘗嘗苦頭。
他将懷裡的人摟得更緊了一些,似是挑釁一般,在淨塵的耳根落下一吻。
雷神本已經警告,這人還在邊緣挑釁。
今天雷神倒也無事,又是一陣悶雷在窗外響起。
這次明顯比上次的聲音大了些,警告的意味也更明顯。
雲燭似是與他鬥氣,連在淨塵的耳根處啄了兩口。
雷聲也不示弱的響了又響。
雖然雷神無法引用天雷,還是賭氣的在雷中注入少許三昧真火。
雷聲再響起時,淨塵突然在雲燭懷中一驚,整個身體都顫了起來。
似進入夢魇,口中不停的喊着“不要跳、不要跳。”
雲燭輕輕撫着人的後背安慰道“是雷聲,别害怕,我在這,睡吧。”
淨塵并未又絲毫好轉,身體抖動更加厲害。
力氣也大得驚人,将雲燭推到地上。
似是在睡夢中與人厮殺,眼睛雖是閉着,但面目猙獰。牙齒緊咬,全臉肌肉都緊張起來。
“淨塵、淨塵,醒醒,醒醒,是不是做噩夢了。”雲燭連忙爬起來,搖晃着淨塵喊道。
雷聲還未停,聲音不大,伴着閃電在天邊翻滾。
淨塵的反應越來越大,雲燭終于發現不對。
淨塵不是夢魇,而是受雷聲所引。
他後知後覺的将淨塵受傷手抓過來,快速解開包裹的紗布。
紗布下的傷口并沒有愈合的迹象,黑洞洞的孔洞正向外散發着黑氣。
黑氣在空氣中并未散開,而是慢慢聚攏,然後向着淨塵的口鼻流去,随着淨塵的呼吸鑽入淨塵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