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傾,黑手黨幹部,異能:青玉案。上帝的全知視角。”
言傾被束縛住手腳——這是一種異能者專用的束縛方法。此外,言傾被蒙住了眼睛。
“你和郁澄歡的關系是什麼?”曲霜序翻看着報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既然予矜同意把言傾交給異能部審問,她一定要問出一點東西。
“朋友。”
“為什麼和郁澄歡約在那裡見面?”
“因為約定。”
“什麼約定?”
“她就是這麼說的。”
“她?郁澄歡?”
“是的。”
對話十分簡短,主要是因為言傾現在六神無主,整體顯出無所謂的狀态。她現在腦中隻有郁澄歡。
她想不出來,到底是郁澄歡背叛了她,還是她背叛了郁澄歡。明明兩個人的關系這麼要好,難道是因為理念不同,導緻了她們走向了不同的道路?那麼郁澄歡是怎麼想的呢?她們一起長大,隻有其中的那麼兩年郁澄歡突然不見了,可是之後她也回來了啊?而且郁澄歡也解釋了原因。那兩年間,郁澄歡到底經曆了什麼?
“這沒法兒問,這家夥問一個才說一個,而且這種狀态,很難确定她說的是不是真話。”曲霜序和一旁的季浔念抱怨,她看出言傾的狀态不對,但也很難改變了。
“可以向上面申請使用測謊儀。”季浔念聲音比較小,像小貓咪一樣,輕柔可愛。畢竟她的本體就是一隻小橘貓。像她這樣的,不是少數,一般他們也擁有異能,也被歸類為“異能者”。
“沒用,他們黑手黨和狐嫁一樣,殺人不眨眼,說謊的話......呵,特别是狐嫁那些人,就算說謊,也很難看出來。”
“黑手黨也是嗎?”
“嗯,差不多,尤其是這些幹部們。”
這兩個人的對話,被言傾聽的一清二楚,不過她沒有關心這些。她哪有這些心情?她現在腦中思緒纏雜在一起,像一團理不順的毛線團。
季浔念看着曲霜序,“你想怎麼樣呢?”她問到。
“小貓咪,你說我們能不能和宋知喃說說,把那個宴時清叫過來?”曲霜序湊近說到。
“你就是想偷懶吧?”季浔念沒有打算去找宋知喃說這件事,她覺得沒有必要——因為言傾估計很快會被黑手黨接走。
“他還在嗎?現在已經是下班的點了。”季浔念看着手腕上的女士表。
“哎呀,那個人基本從不下班,加班是他的愛好,就算淩晨一點他也在~這就是所謂的‘不下班,就不用上班;不睡覺,就不用起床’。”曲霜序很了解宋知喃,他們是青梅竹馬。
季浔念:“向上面申請很費時間,你先問着吧。再說了,言傾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裡。”
曲霜序伸了伸懶腰,再一次看向言傾。
“言傾,你好歹是黑手黨的幹部,這件事與你關系不大,如果你可以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們當然可以放了你。”
“我能知道些什麼呢?”言傾用反問的語調說。
“态度不好啊,可是以黑手黨的勢力,還抓不了你。這隻是一次問話,你給我認真一點!”曲霜序突然提高嗓門。
“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曲霜序聽了,舒了口氣,她都想趕緊離開了。她本人還是比較喜歡“嚴刑拷打”。
“不過......”
言傾的這個詞,使曲霜序回心轉意,繼續聽她說。
“我知道郁澄歡的目的。”
“這個有意思,接着說。”
言傾想了想,“她和我說,所謂‘恒夜’,其實不僅僅指永恒的黑暗,而是那個實驗體的異能,它能帶來的不止黑暗,還有永恒。而創造這個異能體的目的,是為了和狐嫁抗衡,但結果不盡人意。”
“沒有别的了嗎?”曲霜序已經知道了這些,宋知喃早就和她說過了。
“你猜?”
言傾腦中停止了鬥争,她現在多了很多關于這方面的猜想。
“她有沒有和你提過她有什麼很要好的朋友?”曲霜序接着下一個話題。
言傾仔細地想了想,“沒有。”
“明早開會。現在可以放言傾回去了。”曲霜序側着頭和季浔念小聲說道。
她們帶着言傾來到異能部樓下,等着予矜他們過來。
深夜的風攜帶着夜晚的星辰撲面而來,時不時送來幾絲黎明的塵埃。
約莫十分鐘左右,予矜便和祈七安過來了。
予矜降下車窗,看着言傾說道,“上車。”
言傾上了車,坐在後面——予矜就在她的旁邊,中間隔了一個位置。
“您好,這是老大給您的紙條。”季浔念走到車旁,遞出一個紙條。
“宋知喃?”
“是的。”
“謝謝。”予矜說完接過紙條,随後關上車窗,示意祈七安開車離開。
予矜打開折好的紙條,上面寫着“看好她”,予矜剛要再次折好,看到右下角的小字“恒夜重啟”。
予矜看着這四個字停頓了一會兒。
“首領,我想問個問題,就一個。”言傾小聲地說。
“嗯,你問。”予矜折好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