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枙:“這麼肯定?”
在許枙問完後,林婉在黑闆上又寫下點什麼,她邊寫邊解釋。
“假設他們的首領為同一人,那個理念肯定相同,這點毫無疑問。其次,在上個世紀,【V】銷聲匿迹之前,【默靈教】發布宣言稱将以另一種形式重新登台,之後淡出了人們的視野。最重要的一點,【默靈教】的那位聖女,已正式接過教主的位置。”
“你怎麼知道這些?”陳知别問。
林婉:“多讀書多看報,這些都報道過了。”
“補充一點,”黎望喝了口水後,說,“不管是【V】還是【默靈教】,他們的目标都很明确。我們絕對是眼中釘。”
蘇啟肆:“因為我們是幫助人類的?這麼說起來,我們這裡還有無異能者诶。”
“哪位?”林婉似乎聽到個新奇的話題,問道。
“林琳啊。”
說着,在一旁發呆的林琳聽到有人叫她後才回過神。
林婉看着這個女孩,“她真的是無異能者?”林婉仔細打量着她,那雙眼眸盯着林琳。
“是啊。”蘇啟肆回答。
林婉像是懂了什麼一樣,輕笑一下。
林循然很快注意到了林婉這不尋常的微笑。
她注意到什麼了?林循然想。
“你剛剛說她叫什麼?”林婉再一次問。
“林琳。”這一回,她自己站起來自我介紹到。
“好了,扯遠了。回到正題上。”林循然敲了敲桌子,擡眼看着林婉,示意她不要把話題扯得太遠。
林婉聳了聳肩,意思是“聽你的,這兒你最大”。
林循然說,“據政府那邊的消息,【V】有七個人,要我們全部抓獲,不管死活。”
聽到這裡,林婉挑了下眉:政府的消息這麼不靠譜?七個?死人也算進去?
總不能讓他們去找一個已經不在世上的人吧?
“不是七個,是六個。”林婉看着林循然。
“為什麼?”樸緒年問。
林循然現在想的是:還有一個不會是你吧?你怎麼什麼都能混進去?
恭喜他,想的全錯。
“萬一給錯了呢?也可能是這中間有什麼人死了,說不準的。”陸蘇瓷解圍道。
“行吧。有多少抓多少。”
林婉坐回位置上,想着一會兒找那個人吐槽這件事。
“對了,通知一下,這周日有個富豪約我們偵探社全體成員參加一個舞會,可能會有一些有用的情報。這是請柬,每人一份。”
說着他把請柬放在桌子上。
林婉看了看:這麼巧?......那最好。她打開手機,發消息給予矜,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發完就關掉了手機。
“散會。”林循然說完,大家都起身離開。
“林婉,留一下。”他對旁邊的林婉說。
樸緒年在門口停了一會兒,回頭看了一眼。
林循然示意他離開,樸緒年呆了一會兒,關上門離開。
“怎麼回事兒?你不要告訴我你也在那個組織裡。”
“當然不是。”
“那為什麼要減少一個?你也有什麼要袒護的人嗎?”
“就像陸蘇瓷說的那樣,死了。”
“你怎麼會知道?”林循然死咬着不放,他非要把這個問題問清楚。
林婉沒有很快回答,而是等了一會兒——等林循然把話說完。
林循然:“你到底瞞了我什麼?”
林婉:“我沒瞞你什麼,那個人的确死了。”
“說清楚!”
“【V】我很熟悉,每個人的信息我都知道,姜容默和我是舊交。他們這個組織包括那個宗教我都清楚。”
“然後呢?”
“嗯,沒了。”
“你到底要隐瞞誰啊?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這不行嗎?”
林婉覺得林循然着锲而不舍的樣子和以前沒有一點變化。
她沒說什麼,拉開一張椅子坐下。
“你還坐下?!這個問題有那麼難回答嗎?”
“那個人已經退出【V】了,他是我師父,狐嫁的前首領,江淮榆。怎麼樣?”
林婉摸了摸口袋裡的煙盒,倒出一支,點上火。
“你的師父?”
“對,昨天是他的忌日。”
林婉吐出幾縷煙,看着林循然。
“抱歉,節哀。”
“沒關系。”她說的淡然,言畢,便起身離開。
“等一下,”林循然叫住了林婉,“算了,沒什麼。”
“對了,提醒你,那個舞會人很雜。予矜已經和我提過了。By the way, 【V】的部分成員也會去。我調查了一下,每個組織都會安排一個房間,分開集合,防止矛盾。”
說完,她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是小葵打來的電話。
“抱歉,接個電話。”
林循然:“請便。”
林婉接起電話,一手夾着煙,“喂?什麼事?”
“Hello~Honey~想我了嗎?”
“不想。有事嗎?沒事我挂電話了。”
“周日有空嗎?我想約你們狐嫁去舞會。”
“你......不會就是那個富豪吧?”
林循然聽到她這話,看着林婉,眼裡滿是詫異。雖然林婉沒有開免提,但是林婉說話的聲音是正常的,所以林循然聽的一愣一愣的。
小葵繼續說,“不完全算是。有空嗎?”
“什麼叫不完全算是?”
“這個舞會是前典獄長辦的,這個人有錢沒地方花。”
“有空。你要請哪一個‘林婉’?”林婉開玩笑似的說說。
小葵:“我要......愛我的~”
林婉:“......那就不來了。”
“等等等等,我收回上一句話。我請狐嫁的首領。我把請柬發電子稿給你。......對了,我昨天問臨墨你的情況了,你......真的跑偵探社去了?”
“嗯,”林婉回答。
“你真的是豁的出去,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啊。我喜歡~”
“滾,你再這麼......”
“诶,不好意思嘛。那既然這樣,你記得僞裝的好一點......我發微信給你吧,這裡有點忙。”
“嗯,拜拜。”
“拜拜~Honey~”
說着,林婉就挂斷了電話。她的表情有點微妙的變化,“天哪......”她扶額說道。
“怎麼了?”
“沒事,我再打個電話。稍等。”林婉拿着手機,播下一個号碼。
“喂?周日的,你知道了?”她言簡意赅地說,似乎是礙于身後的林循然。
那邊簡單的回了個“嗯。”
“你還是我?”她說着,林循然沒有聽清,也沒有過多的好奇她在說什麼。
“你的想法呢?”對面回道,聲音有些低,一時半會兒分辨不出男女。
“你。”
對面停頓了幾秒,“行。”
接着就挂斷了。
“我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大概能猜出來了吧?”林婉放下手機和林循然說。“我是指這次的那個......舞會。”她不知道用舞會形容這個東西合不合适,所以在這之前愣了一下。
“大概。”
“你幫我随便編個理由......”
“我知道,你必須以狐嫁首領的身份出現。”
林婉起身離開,推開門,走到走廊盡頭的窗邊,打開窗,看着下面的車水馬龍。
“婉姐,怎麼了?有心事?”
陸蘇瓷走過來,他一直呆在這個樓層,等着林婉出來。
“并沒有。”
“那個人是不是首領的老師,也就是......您的師父?”
林婉點了點頭,用食指和中指夾着煙。
“你說,忘記一個人,是先忘記他的聲音還是樣貌?”陸蘇瓷突然問。
林婉吸了口煙,吐出的煙被風吹走。
“是缺點。”
“啊?”
陸蘇瓷很顯然是沒聽懂。
林婉夾着煙,看着遠方海天交接的地方,行雲流浪在一望無際的藍天。風吹過林間的聲音,像是從雲端傾瀉下的大雨,在耳畔回響;風掠過葉間的聲音,猶如百鳥振翅,餘音繞梁。
如果再次看到那張臉——認得出;再聽到那個聲音——也能分辨出來。
而在記憶之中,隻剩下了優缺點分離的兩個形象。但記得最清楚的是那個光鮮亮麗的、幾近完美的人。
“忘記一個人,總是先忘記他的缺點。你不也一樣嗎?”
“我和你不一樣,我可沒打算忘記他。”
“他也會出現哦,你們兩個很久沒聚了吧?”林婉又吸了口煙,朝着窗外吐了幾個煙圈。
陸蘇瓷很随意的“嗯”了一聲,看向窗外。
“你在看黑手黨的大樓嗎?”林婉叼着煙問。
“不是,”陸蘇瓷離開窗邊,舒展了一下胳膊,“隻是随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