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言傾......”臨墨開門進來,結果就聽見這邊的動靜。
林婉點了煙,“沒事,說吧。”
宋知喃:“你還能優哉遊哉地聽報告?當衆搶人,還讓我們幾個被襲擊??”
予矜:“婉姐,我們的人請還給我們好嗎?這可不在你的管轄範圍之内。”
予矜倒是壓住脾氣,但很明顯是咬牙切齒;宋知喃就比較暴脾氣了,感覺下一秒就要沖出屏幕過來殺人了。
“這可算不上襲擊......你說吧。”她前一句話是和宋知喃說的,接着林婉轉頭小聲和臨墨說,聲音都溫柔了一些。
“從郁澄歡最後的回憶并沒有留下太多線索,這是記錄。”臨墨遞過來一份報告。
“姜容默和鐘黯聯手就難辦了。還剩幾個?”
“五個。”
宋知喃:“你們還有心情聊天?!”
“聽他們說!分得清場合嗎?”予矜說。
宋知喃沒了聲。
“下一步很簡單,”林婉吸了口煙,“喂,宋知喃你們不是很閑嗎,”問句卻說出了肯定的意味,“交給你們處理了。”
“啊?”宋知喃不知道情況的驚訝道。
“下一次是安衾和張烨,信息一會兒發你。對了,你要是不行,可以找另外兩個聯合。”林婉笑了笑,狐狸的笑語中帶着譏諷。
“你......”宋知喃愣了幾秒,“行吧。”
“真乖。”
“對了,于琳娅的動向清楚了嗎?”林婉問臨墨。
臨墨剛要開口,第四隻手機就響了起來,顯示是未知号碼。
接起之後是姜容默——和想的一樣。
“什麼事?”
“郁澄歡的事兒被你們截胡了,下下次可就不是了,我們的謝幕可是優雅的。”說完,就挂了。
“......”莫名其妙的預告......
“姜容默?”林循然問。
林婉:“恩。”
予矜:“預告?”
“嗯。”
宋知喃;“下下次?”
“看來他很想讓我赢呢。”林婉的表情變了,她不是在說姜容默,而是操控着整盤棋的幕後之人。她接着和臨墨說。“繼續說剛才的。”
“于琳娅去自首了。但沒有鎖定位置。”
林循然:“什麼!”
宋知喃:“我靠,張妍禹,現在去各個地方的警局找人!快!”
予矜:“不是,這也太科幻了......”
“都知道去自首了,還不知道是哪個警局?”
“隻是烏靈順路看到的,沒記住具體地點。”臨墨小聲再林婉耳邊說。
林婉掐滅了煙,“你們幾個吵夠的話就挂電話。”
三人等了一會兒便挂斷了。
林婉拿回常用的那隻手機,其他的由臨墨放好。
“我去休息,晚飯叫我。”林婉将手機塞回兜裡。
“晚飯要吃什麼?”臨墨問。
“伏特加。”
“?”
林婉好久沒喝酒了。最近喝茶喝了一年左右,酒很少碰。
“或者白蘭地、紅酒,随便挑一個就行,别的随便。”林婉看到臨墨一臉問号的樣子補充道,之後就撤了。
午後的光是亮橘色的,吵鬧的蟬聲和室内的空調真是絕配。
心情好的時候,什麼都不是噪音。
再嘈雜的動靜都能變成悅耳的交響樂。
晴朗的天氣并不悶熱,不會讓人覺得煩悶。
林婉是那種怕冷不耐熱的類型,她讨厭這種夏天,雖然喜歡冬天,但每次帶着手套帽子、圍着圍巾才能出門。
按理說,極地的狐狸應該耐寒,但林婉就是這麼奇特,可能是化形太久之後遠離了那個寒冷的地界。
不耐熱,但是夏天也穿着長袖,幾乎除了禮服,從不穿短袖的襯衫或T恤。
她開的空調溫度很低,裹緊被子,眼睛一閉就睡了。
夢境再一次将她圍住。
以前從不做夢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夢境,已經記不清了。
陸蘇瓷被楚寒翊打擊了之後,決定繼續失蹤,暫時沒了蹤影。楚寒翊依舊昏迷,什麼時候能醒,醒來之後會是什麼樣子......這些都不知道。
夢境能把難言的記憶都激起。
因為那些場景有情感的沉澱,所以才會夢到吧——也許是本人都不知情的。
楚寒翊這個失憶患者,那些因為大腦保護機制而忘記的東西猛的湧來,大腦正和回憶抗争。
他的頭像是一顆即将走向結局的恒星,似乎很快就要變成黑洞吞噬一切——包括理智或者生命......
能救他的,隻剩下他自己了。
這或許不是什麼無力的事情,不過這世上沒有人了解他,包括他自己。
那些記憶牽動着他的心弦,每一下撥動,都讓脆弱的心髒滴血。
虞怨安是最放得下的人,她隻是到林琳的墓前掃墓,沒有那麼多情感糾葛。隻是一個少女在悼念自己的天使而已。
虞怨安就算看過了再多的期待、痛苦都不會瘋掉,她本來就沒什麼感情,她才是真的天性涼薄,但溫柔卻能在不經意間流露。
回憶對她來說不算什麼,成為過去式的東西不會絆住她的步伐——既然是果決的,那就不會被所謂虛假所牽制。
就算是看到林琳的背叛,她也不會有太大的反應——我們之間沒什麼過往和煽情的畫面,我是欠你太多,所以你的背叛才是我期待的——至少比你為我而死要好多了。
虞怨安也不是不能理解陸蘇瓷逃避的原因,所以她掃完墓,決定去找陸蘇瓷——換言之,她也是玩起了失蹤。
——淋過雨所以要給别人撐傘?
——我隻是不想看到同苦之人做出比我更傻的事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