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鼎清氣獸哆哆嗦嗦地走至“玄武”面前,那玄武和它長得完全不一樣,龜身蛇背,看起來頗為可怖。
南音擡步走至玄武面前,想與它說話,但玄武總是一副懵然的模樣。
南音突然發覺,這隻玄武并不會講話。
金鼎清氣獸蹿過來,悄悄對南音道:“.......我們是不是認錯了獸...?”
南音突兀地看了金鼎清氣獸一眼,仿佛在說:“這不是你祖上嗎?你竟然不認識。”
金鼎清氣獸讪讪一笑,南音上前揉了揉它的頭,笃定地道:“這就是玄武。”
一旁的雪北渙和雪甲四隻突然轉過頭來看南音。
方才見到玄武的時候,他們都微微一愣,心想他們從前從未見過這種神獸。黑溟魔獸森林内從未出現過這種品種的神獸或魔獸。
他們猜測,可能找錯了。
畢竟金鼎清氣獸看起來也不像是認識玄武的模樣。
然而南音又道:“這就是玄武。”似乎與她所料不錯,她找到了想要找的神獸。
雪北渙突然思考,這到底是幫金鼎清氣獸尋祖上,還是幫南音找“故人”?
不過,不管目的是何,一人一獸的目的既已達成,他也沒有了探究到底的想法。
一行人又如來時般,極快地離開了這座雪山。
奇怪地是,此回他們再也沒有遇到任何危機,而玄武似乎還未開智,沉默不語,隻是一直跟在南音一衆的身後。
雪北渙未能看清玄武的修為等級,玄武也如南音一般渾身看似毫無靈力。但雪北渙總覺得,玄武本身實力極其恐怖,隻是它對他們這一衆并無敵意。
待走出雪山後,南音向後望去,才發現玄武不見了。
但南音已然确定,此獸就是她那個世界神話中的神獸。
已然确定了這一點,南音倒也沒有再去強求玄武。隻是一旁的金鼎清氣獸緊繃的身體突然松懈下來,它開始懷疑,曾經告訴它祖上消息的那隻獸,或許是拿它消遣的。
金鼎清氣獸是一隻極為迷信的神獸,因為它從誕生來就未曾見過屬于它的族群。直到它遇到了一隻看起來有些瘋瘋癫癫的獸,那獸自稱是自己的族獸,囑咐着它一定完成這件囑托。金鼎清氣獸便将此事一直惦記在心。
出了雪山,寒意驟然下降,南音走出山腳的那一瞬間,竟然覺得兩地換了一個季節。
不是冬,而是夏。
難道這就是極緻地對比之後帶來的反差嗎?
南音想,或許誇大了。
南音解下身上的雪絨披風,遞給雪北渙,“多謝。”
雪北渙道:“既是贈予你的,便是你的。”
南音眸色一亮,她的确非常喜歡這件披風,但她心中略有些不好意思。南音在心中微微歎氣,也罷,日後回雪北渙一份禮物好了。
見金鼎清氣獸還愣在那裡,面上是又糾結又釋懷的神情,一陣抓耳撓腮,又一陣唉聲歎氣。南音道:“你祖上或許是有它的事情,我們不該阻撓它,将它從雪山上帶下來就好。”
南音覺得玄武或許不需要救,隻是缺一個領路人,領它下山的人。在她所知的神話裡,玄武是鎮守北方的神獸,它身上一直以來都背負着使命,或許這個世界的玄武也如此。
南音輕輕拍了拍金鼎清氣獸,安慰着。
金鼎清氣獸聲音弱弱道:“它或許不是我的祖上......”
雪甲突然出聲:“什麼!你想欺師滅祖?”
雪丙也道:“我們可不會再陪你上雪山了......”
金鼎清氣獸忙道:“不是不是......”
罷了,它累了。
金鼎清氣獸整個身子都耷拉下來,跟着南音一衆回了“南方奇食店”。
南音一路走來,才發現剛下雪山的時候不是她的錯覺,原來他們一衆人在雪山上待了将近兩月,冬天即将過去了。
森林裡的魔獸與神獸已然多了起來。
南音才回到“南方奇食店”,便發現敖十五和敖一宛搖着圓滾滾的身子躺在糧食堆裡。
敖十五見南音回來,立刻湊過去,哭唧唧地道:“廚神娘娘,你們終于回來了。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呢。”
南音敲了一下它的腦袋,“誰教你這般說話的?”
敖十五眼眸一轉,咿呀咿呀地叫了起來,“錯了,錯了,真是一季不見,如隔三秋呢!”
南音正要反駁,敖十五又道:“哝!我們為廚神娘娘種的食材都堆了三季了。”
南音啞然,上前揉了揉敖十五的身子,笑着道:“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呢。”
敖十五瞪大眼睛,廚神娘娘怎麼也學它說話。
南音抱起地上的敖一宛,幫它理着羽毛上的雜物,道:“多謝一宛,辛苦一宛。”
南音将敖十五和敖一宛帶來的這些食材都做成了餡餅,靈草陷兒的,南音是第一回做面食,但不是第一回用靈草烹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