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一定要盡力安撫樓太後,我會在宮中與您共進退。”
“妙清,對不起……我這就放你出來……”
“不必,娘娘,還是維持原狀得好,也能叫樓太後放些心,若是此時我也被放出來了,那更是坐實了您知道實情了。”
“那……也好,便再委屈你些日子。”
不過,樓太後可也不是吃素的,見阿玉整夜未歸,便心下道不好,正打算派人去探探虛實,倒是顔蘊先過來了。
顔蘊一味拿言語搪塞,但終歸事情過于蹊跷,樓太後如何信得這般鬼話,等顔蘊一走,她便找來阿澄,道:“怕是出事了,你趕緊拿着我的令牌出宮,去找柳大人,讓他早做打算。”
“太後!”
“阿澄?”
“太後,您就不能放棄嗎?”
“你這說的什麼話?眼見着就要大功告成,你叫我放棄?”
“太後……”
“你去是不去?不去,我們都是個死,去了,柳大人會處理的,往後便沒有後顧之憂了。”
“太後……”
阿澄沒法,隻得轉身離去。
這邊承簡也終于被放了出來,得知真相後,心中大驚,可也沒有時間多想了,他立馬吩咐人手,為可能到來的大亂做準備。
他料定,就是對方反應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今夜就完成準備工作,而明天白天也不是好時機,如此算來,明晚是最有可能的了,留給他的,還有一天的時間。
到了第二日夜間,果然有一小隊人馬出現在宮門口,其中為首的人拿出令牌,竟順利進了宮,他們武藝高強,很快就包圍了顔蘊的寝宮。
寝宮中已經熄燈了,隻有一兩盞燈燭明明滅滅地亮着,一片安甯的樣子。
這群人在寝宮外勘察了一會兒功夫,随着領頭人的一個手勢,這群人便沖進了寝宮。
尖叫聲、逃竄聲此起彼伏,黑暗中,寝宮中的人一個一個被抓起來,捆在了一起。
“到底哪個是顔太後?”那群人找得不耐煩了。
“邊将軍,您看了,咱們找了許久了,也沒找到。”
邊回接過燈燭,一個個照過去,他是見過顔蘊的,此時他也沒有發現她。
一個念頭在心中閃過。
“不好,怕是中計了。”邊回一拍大腿,道。
就在此時,又一對人馬出現,正是宮中侍衛。
一瞬間,兩隊人馬打成一團,中間夾雜着一幹宮女的驚吓聲。
正打得你死我活之間,邊回轉向身邊一個手下,大喊:“去!”。
原來是邊回看到一記信号彈,便知柳靖道的人也來了。
侍衛首領也看到了信号彈,瞧着那個方向,心道不好,便也大喊:“來三個人,跟我一起,快!”
原來這信号彈的方向,正是妙清所在的荒廢院子,這倒是妙清他們千算萬算沒算到的,沒想到樓太後和柳靖道,連妙清這個小人物也算進去了。
正因為沒人會覺得妙清會被算計,都盯着顔蘊,故而此時妙清的院落,除了往日看守着妙清的人,并無其他人手守衛。
柳靖道帶着另一隊人馬,很快逼近了妙清的院落,院外火把、叫喊,驚醒了妙清。
她知道門口那幾個侍衛抵擋不了多久,她必須自己逃跑。
當機立斷,她出了屋子,往院子後面跑,那裡是她和阿甯接頭的地方,雜草叢生,還算隐蔽,隻是藏人也隻能藏一時,要想逃出去,還得爬過院牆。
就在妙清拼了命搬石頭壘梯子的時候,外面的打鬥聲更劇烈了。
真是越急越不行,眼見着就要翻過去了,妙清卻是腳滑了好幾次。
忽然“轟”的一聲,院門被撞了開來,兩方纏鬥着進了院子。
妙清一回頭,見領頭的兩個人,一個竟是邊回,另一個也好生眼熟,可這時候也顧不得判斷哪邊是幫着自己的了,先逃命要緊。
妙清又轉過頭來,強迫自己深呼吸,冷靜下來,她在腦子裡搬來了承簡,讓承簡給自己洗腦,一攀手,一擡腿,一用勁,就上去了,她一定可以的!
“哎呦!”
等妙清回過神來,竟已經屁股着地,坐在院外的雜草地上了。
她顧不得屁股疼,雙手撐着,爬起來就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