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兒,你傷勢如何?” 吳氏走過來扶着兒子坐下,一臉愛憐地撫摸着他俊俏的帥臉,“瘦了,受了這麼重的傷,應該好生休憩将養,怎地在大帳裡暴走?”
“娘,兒子無能,笮融的秣屯孩兒死活就是攻不下來。昨天今日連續兩天,程普黃蓋他們攻打笮融,他閉寨不出,我們損兵折将,他的堡壘是毫發無傷!真氣死我了。。。我這腿也不争氣,不然我站在墨雨背上,自己爬城,看他笮融的秣屯破不破?” 孫策握着拳頭怒吼。站起身來又要來回暴走。
“策兒,你也太心急,這麼重的箭傷不好好養着,萬一生出了膿疽,那可不是小事。攻城的事,何不問問公瑾?對了,公瑾怎麼一直不見,我剛才去了他營帳,隻有周峰在。” 吳夫人急忙揪住孫策,讓他坐下。
“公瑾感了風寒,這兩天一直昏昏沉沉發着燒,我留他在我榻上歇着。” 孫策歎了口氣:“公瑾要不是病着,我還會這麼急?”
“策兒,看來你十分倚重公瑾,他很好,有才有膽,有智有勇,隻是,他不姓孫,你還是要更多倚重孫氏諸将,免得他們和你離心離德。”
“娘何出此言?” 孫策烏黑的大眼睛忽然看向母親。
“我當然是聽到了一些不滿,才說來提醒你留意。還有就是公瑾,你也要有些分寸,不能搞得跟孿生兄弟一般,同塌同食。” 吳氏仍然輕聲細語。
“阿娘,你又不是不知道,父親陣亡,我們兵馬錢糧全被堂兄叔父拿走。那一段時間,兒子是靠着阿瑜,啊不,公瑾,公瑾的書信和銀兩支撐着。後來,袁術屢次食言,我無兵無錢糧,不得已孤注一擲,到了大江之上,我以為會死在牛渚矶下,是公瑾!這次來到江東,若沒有公瑾,我早已成了孤魂野鬼,你說,他比我那些孫氏血脈的堂兄弟們如何?自古為帥者,最怕用人不公。公瑾于我,是知己同袍,非尋常血脈可比!”
孫策幾乎是大吼着說出這段話,不等吳夫人說話,馬上吩咐:“替我擊鼓生帳,召集衆将大帳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