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丫鬟少,人口簡單,盯梢的視線也就少了。
餘子歸拽着童瑤回西院,甚至嫌她走得慢,一入院就将人攔腰抱起,徑直進了西廂右房,童瑤的心被他三言兩語臊個不停,明明是不想讓他得逞的,但心底又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半推半就下,整個人是被他親得徹底酥軟下來。
“不……不要……别親了,一會還要出門呢!”
她含糊不清的抵抗,直到終于推開了他,惱意的話才終于說全。
哪知餘子歸隻是解了礙事的外裳,将她抵在床榻上,人又俯了下來。
“我的仙女,這麼早,除了朝食小販,集鎮的百姓們誰有那麼勤快?”
說罷他又堵住她的唇,越吻越兇,童瑤“嗚嗚”掙紮了半晌無用,最後衣裳都被他扯松了。
他那不安分的手一直徘徊在腰間,甚至躍躍欲試往上移,他身上的熱氣也渡了過來,童瑤覺得他手所經之地,溫度都高了幾分。
那股害臊的羞意化成了水,哼哼唧唧地從眼角落下,原本抵在他胸口的柔荑,也慢慢洩了氣,被他一掌禁锢在頭頂,身子逐漸不受控制,童瑤能察覺到自身的異常。
“你……别這樣了……起來啊,我……我來葵水了!”
餘子歸的身型微頓,他慢慢撐起半身,盯着她的模樣兇意未減,活脫脫像盯着即将吞入口腹的獵物,他看着她紅豔的小臉,俯身細嗅着味。
半晌,他的聲音暗啞下來。
“夭夭騙我,分明不是血氣,我聞到了甜膩的香味。”
童瑤被他直白的話羞紅了眼,她捂住眼眸,這人怎麼這樣啊!見實在瞞不過去,她隻好帶着哭腔求饒。
“阿少……不要了,好不好?”
餘子歸的心軟得一塌糊塗,可全身上下石更得不行,他沒有說話,隻一遍又一遍親她,除了最後一步沒敢真做,怕她惱,其餘領土他是完全攻了下來,甚至戀戀不舍撫着自身的城池不肯松手。
兩人相互貼着喘氣,童瑤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
不知過了多久,院外傳來動靜,是福滿同李叔說話的聲音。
童瑤羞紅的眼終于回了神,她縮在他懷中,真氣惱了起來,擡手想打他,但是手也沒勁了,拍着他如嬌嗔般。
餘子歸嗤笑一聲,吻了吻她的手,緩了緩身子後,他起身扯過床褥,将她蓋住,理好衣擺披上外裳,從容開了門。
福滿見五爺從右廂房走了出來,心中驚駭,雖知童姑娘是準五少夫人,但夫人都命二人分開住了。
這……這又是怎麼個事?
家中幾位爺都是說一不二的武将,小丫鬟心思簡單,從不敢忤逆,她側了身,呐呐道:“五……五爺,都巳時兩刻了,奴婢已經您早就……”
眼神飄向裡屋,沒見着人,福滿漸漸止了聲。
餘子歸沒理這茬,看着李叔搬來的樹種,挑了挑眉,“這是何物?”
福滿終找到了救命話頭,“哦對,夫人說童姑娘從南方來,要挑些南郡人喜愛之物,正巧今日集鎮上有這桂花苗,奴婢便買了回來,也不知能否存活?奴婢請示了夫人後,夫人說讓李叔将這些盆栽也一同搬來,看看童姑娘喜歡與否?若姑娘無意,就種到前院去。”
餘子歸心中暗道母親果然助他,他點點頭,“放那吧!”
“是,五爺。”
福滿和李叔一同回應,行了禮後就離開了。
餘子歸轉回房内,見那嬌人兒從榻上起了身,“都巳時兩刻了!”
童瑤咬牙,氣惱極了,還讓丫鬟見了,到時候若夫人知道……
餘子歸上前攬她入懷,“無礙,母親要問,你就賴我。”
“本就賴你!”
餘子歸笑得魇足,“那我們現在出門?”
童瑤瞪了他一眼,“你先去給我弄熱水來,不許聲張!”
餘子歸那股痞勁又出來了,他俯身親了親她的臉,深吸口她那甜膩的氣息,才起身去弄熱水。
童瑤雖是羞憤,但更多是對外的,她怕丫鬟和夫人等人知曉,看低了她,可童瑤确實是多慮了,聽到福滿回報的蔣氏,隻無奈她那不争氣的小兒子,怕是又要同他爹和兩個兄長一般,被拿捏得死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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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子歸本想親手幫她,被她揪了幾次,這才作罷,也去耳房收拾了自身,待童瑤一身清爽可以出門,已是巳時三刻了。
他将之前那頂帏帽又拿了出來,為她系上,“集鎮不同于百戶所,人多眼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童瑤點了點頭,當時更多是為了入籍,需得聲色動容些,其實她也不想抛頭露面。
餘子歸并未騎馬,他在假期内,除非有召,能不動戰馬就不動戰馬,他喚李叔将家中騾子牽來,二人一同出了門。
童瑤坐在騾子上,餘子歸牽着繩,他回首仰望她,“我們先去成衣坊?”
童瑤睨看他,這個視角并不陌生,瞬間又讓她想起他将她像孩童那般抱起,給自己包紮的一幕,自然而然想起第一次親吻,那時全身都是憤恨和疼痛不适,眼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