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又是演的哪一出?他怎麼看不懂?
江義舒同樣不理解,但還是順着池爾的動作穿上。
池爾語重心長,“不用謝我,之前潑酒的事情其實也是為了你好。”
江義舒不反駁,“我知道。”
池爾搖頭,“不,你不知道,你我之間不必說假話,我都懂。”
江義舒,“……”
池爾分析,“我當衆潑你酒,江叔的人是不是看到了?”
江義舒點頭,“看到了。”
池爾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就對了,他是不是很生氣?他生氣你就應該高興呀。”
江義舒意味深長,“他是我爸,他生氣我為什麼要高興呢?”
好一個父慈子孝,不過不說破很正常,換做是他,也沒辦法很快接受一個人折磨過自己的人。
池爾釋放善意,“不用擔心,你隻需要知道,你想要什麼我都會幫你就夠了。”
江義舒笑了聲,雖然笑起來看着挺好看的,但池爾總覺得這嘲諷的意味更大一些。
一直沉默的喬文桑沒憋住,“合同的事情可不是假的啊。”
池爾不以為意,這個他認真想過了,“不是假的沒關系,隻要查出來是誰透露出去的就可以。”
喬文桑看看江義舒,“這事交給我,但你真把他往家裡帶啊?”
池爾扭頭,深情滿滿,“我不會強迫你,你想和我回家,還是想讓我在外面給你買個房子?”
江義舒略有些意外,他竟開始琢磨不出來這人什麼意思,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知己知彼才可以百戰不殆,江義舒面不改色,“你為我花的錢夠多了,我跟你回去吧。”
原主怎麼為主角攻花錢的他還真不知道,池爾試探,“這兩天花了多少?”
江義舒心裡那點兒疑惑消散,這小少爺還是和以前一樣,“我按你的要求,花出去的每一筆都記賬了,賬本在你家。”
哦湊!
原主你壞事做盡!他剛熱起來的心突然又涼了……
池爾瘋狂擺手,試圖把在死亡線邊緣徘徊的自己拉回去,“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江義舒不在意,“我懂。”
池爾,“……”不,你不懂。
回家的路上,江義舒開車。
池爾不想讓他看着像個司機,特地要做副駕,但被手快又有力的喬文桑一把拉進了後座。
喬文桑一言難盡,拉着池爾小聲叨叨,“你在酒店說的那些話,怎麼這麼像讨好他?”
池爾十分欣慰,“很好,你都看出來了,那他一定能看出來。”
喬文桑,“……?”
他是什麼很蠢的人嗎?!
池爾倒真沒有别的意思,江義舒心思深心機重,平常人看出來的,他肯定早就看出來了。
回去他得好好規劃一下,哪些人可以做朋友,哪些人得防備着點兒。
不能給任何人坑自己的機會,尤其是江義舒,這人一坑就是大的,得把好感度刷滿了才行。
天色已晚,把喬文桑送回家,池爾蜷着腿躺在後座,酒勁沒過,他還有些困,“大哥,你餓不餓?”
江義舒面色如常,“……需要在外面買些食材嗎?你想吃什麼,我回去做給你吃。”
池爾支棱起來,“我不餓,主要是不想你餓到。”
江義舒不自覺皺眉,他總覺得後座的人有些不對勁,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不過,他更傾向于池爾這是喝多了還沒醒酒,或者一向作妖的人有了新的整人的辦法。畢竟,沒有誰能毫無預兆說變就變。
最後他們還是順路買了一些食材回家,不提吃夜宵倒好,一提池爾倒真有些餓。
池爾不會做飯,能做的事情就是報幾個簡單的菜名讓江義舒挑着做。
給廚房裡面的主角攻留出私人空間,池爾回憶着書中的描寫,走到卧室關上門,找出紙和筆準備勾畫關系圖。
喬文桑絕不會出賣原主,這人直到原主破産都還一直陪伴在左右,是個可以完全信任的朋友。
至于其他人,也有能信任的……
池爾一邊回憶,一邊在紙上寫下那些人的名字。
信任的寫完,就剩下對他有威脅的人。
最危險的當然是江義舒,這個名字自然位列首位。
寫完“江義舒”,池爾手上動作停頓了兩秒。
要想在這兒好好活下去,就不能得罪主角攻,畢竟,除了主角攻沒有人能把他搞垮。
隻有一個簡單的名字還不夠,得多加一些内容重點提醒。
想到這兒,池爾多添了幾筆,在名字旁邊畫了個五角星,又附上一行小字——
凡事都要忍住,這是千萬不能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