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雨一下就是一周,氣溫也跟着驟降,眼看着要入夏了,直接又回到了早秋,外套重新翻出來穿了起來。
雲惜的偏頭痛還沒好,加上降溫,感冒來勢洶洶,擤鼻涕擤得鼻頭都紅了。
許文華看她這幅樣子就又想念叨,可雲惜一臉病氣,沒精打采,許文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末了還是不甘心罵了一句:“讓你不好好穿衣服,這個天穿什麼裙子,捂三凍九不知道嗎!”
雲惜喝完了水,沒吭聲,又回了房間。
上一回看房子沒看中就算了,和陳藏的關系也變得更加莫名其妙。這讓她一時之間沒了心情。
周母聽說雲惜沒喜歡的,又熱心地表示她會再找一些房源,保證找到雲惜滿意的。
雲惜道了謝,手機還沒放下,唐笑笑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雲惜剛“喂”了一聲,唐笑笑頓了一下:“你感冒了?”
“這你都知道?”
“我天你聲音都這樣了,誰聽都能聽出來。”
雲惜嗯了一聲,問起來:“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
唐笑笑想起來自己打電話的目的,語氣卻有着猶豫:“那個,蕭彥找我。”
聽到這個名字,雲惜眉頭皺了起來:“他幹嘛?”
唐笑笑道:“問我你回平南後怎麼樣,就是,純關心。”
雲惜聲音冷了下來:“别理他。”
唐笑笑大概是動了恻隐,可心裡又偏向自己的好朋友,猶豫間還是忍不住道:“哎,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我們作為外人也不好多說什麼。你也一直不說你們到底因為什麼分手,但是現在看蕭彥好像是完全沒放下……”
雲惜心裡歎了口氣,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從何說起,隻道:“别說了。”
唐笑笑忙閉嘴,隔了幾秒,才重新開口:“那啥,周晝還約我們爬山呢……就是這幾天天氣不好,不然周末我們可以去南周山住兩天。”
雲惜道:“我們?爬山?”
“對啊,還有陳藏吧。”唐笑笑語氣一轉,“我就說吧,陳藏就是對你不一樣。我和周晝在平南那麼久,關系都是不鹹不淡的,你才回來多久,他就主動聯系我,每次都帶上陳藏,擺明了就是想通過我來找你的。”
陡然聽到陳藏的名字,雲惜第一反應卻是他的按摩手法,那天真的有緩解她的頭疼,隻是大約是回家路上吹了風,當天晚上便又疼了起來。
她後來學着他自己給自己按了按,卻怎麼也不是那個味兒。
不知道之後還有沒有機會讓他幫她按一按。
她想起那天兩人算得上是不歡而散,總覺得大概是沒機會了。
這麼想着,她隻能否認:“别瞎說了。”
“我才沒有瞎說。不過話說回來他長得是真好呀,和你很配的,雲惜你這張臉,這身材,要什麼男人沒有,反正你倆現在都單身,試試又不吃虧,特别是陳藏這種仙品,睡一晚都是賺。”
雲惜咳了一聲,連忙叫停:“你,這種話怎麼好說出口的。”
唐笑笑不以為意地嗐了一聲:“我也就過過嘴瘾嘛,說說又不犯法。”
兩人又說了幾句别的,才結束了通話。
雲惜的後腦勺又跳着痛了一陣,便一發不可收拾的想到陳藏。
唐笑笑說的那些話讓雲惜突然覺得,好像之前是她想的太過嚴肅了些。
那一晚,也不過是你情我願,誰也不吃虧。她其實沒有必要太在意,畢竟她也感受很好。唐笑笑有一點說對了,陳藏是仙品。
所以,酒精不酒精,都無所謂,也并不是借口。況且,從陳藏後來的種種表現來看,他對自己也是滿意的。
雲惜敲了敲頭,想借此來緩解又一輪的疼痛。
不禁又想,下次有機會見到陳藏,她就不擰巴了,當然,他要是能再幫她按按頭就好了。
隻是她沒想到,機會來的這麼快。
沒過兩天,臨近周末,雨已經停了,天氣卻依舊陰沉沉的。
唐笑笑臨下班前給雲惜打電話,讓她收拾東西,周末帶她去南周山過兩天。
雲惜頓了頓:“這麼急?”
唐笑笑語氣幹脆利落:“對,周晝來接我們,我這會翹個班,回去收東西,待會就來你家。”
雲惜感冒還沒好全,實在是不願意動彈:“我……沒力氣去爬山,就不去了吧……”
“别,”唐笑笑解釋,“我們不去爬山,南周山有溫泉,聽說你感冒,特意改成了溫泉行。周晝在那邊的溫泉酒店訂了兩間房,現在天氣正好,降溫了,沒下雨,又不曬。就一起去嘛,你感冒泡泡溫泉能好的快,真的。”
雲惜還在猶豫。
唐笑笑繼續發力:“就當陪陪我好不好?”
她都說這樣的話了,雲惜隻得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