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看到司念塵是來給他做主的,不由就對她露出了軟弱的一面,告狀道:“師尊,他偷襲我。”
他委委屈屈走到司念塵旁邊,“和雲宗要陣法師做客卿長老,弟子試了試陣法,沒成,要走的時候他就在背後偷襲我。”
司道擡眸:“和雲宗?”
和雲宗弟子看着自家長老被劍尖抵着,隻能硬着頭皮開口道:“不錯。”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再次大着膽子說:“剛才這位少年仙師的能力足以修複此陣法,實在是難得的少年英才,孫長老是起了切磋之意,想來仙師是誤會了。”
這弟子以為自己解釋的足夠好,名師出高徒,既奉承了眼前這兩位仙師,又替自家長老說了話。
司道聽見這樣的話唇邊扯起一個嘲諷的笑,“他和我的弟子切磋,也配?”手中劍收回,就在孫長老剛緩出一口氣時,一道極為強悍的力量将他禁锢住,“依照和雲宗律法,對其他修仙者動死手該是什麼懲罰?”
孫長老不止被禁锢住了四肢,連嘴都張不開,依舊是旁邊的弟子代為回答:“杖五十,禁閉三個月。”
司道點頭,看向那陣法,遠遠打過去一道力量,陣法頃刻間恢複如新,“你們和雲宗說修好這陣法便是宗門内的客卿長老是吧?”
看着在這種時候流光溢彩的陣法,和雲宗弟子一個頭兩個大,這樣的陣法,在眼前這位女仙師眼裡好似孩子過家家一樣輕松,要是沒有這場沖突,結識這樣的強者對他來說該是多大的助益啊。
和雲宗弟子應着:“不錯,不知仙師如何稱呼,我帶您回宗門去見宗主。”
司道回答:“蓬萊山散修,念塵。”她本來就要去和雲宗,估計席清是把今早她說的話聽進去了,所以才會來這裡修陣法,至于修到一半故意放棄,大概也是為她考慮,方便她進和雲宗。
想到這裡,她取出一瓶複靈丹,囑咐道:“一會兒休息的時候自己調息。”
席清接過來,“多謝師尊。”
那弟子禦劍飛到半空,回頭卻看不見人,着急起來,孫長老和那一對師徒怎麼都不在了?
更高的地方,一隻飛行法器,席清向下看着,問道::“你怎麼還不帶路?”
和雲宗弟子拭了拭汗,“這就出發了。”他哪能想到他們會用飛行法器這種燒靈石的東西。
司道把席清和孫長老帶上飛行法器,就揮手關了裡間的門,之前的傷還沒好,現在又動規則之力,她的身體實在受不住了。
飛行法器自行跟着前邊禦劍的和雲宗弟子,席清在外邊盤腿坐下,服下一顆複靈丹修複自己五髒六腑受的隐傷。
和雲宗在不遠處的一座山上,總共也沒花一刻鐘,一行人就到了。
司道沒能修複好自己的傷,而且三日之内,她不能再動規則之力,否則便會筋脈斷裂。
這于她而言當真不是個好消息,可眼下已無他法,隻能暫時在和雲宗休整,養好身體再做打算了。
飛行法器被她收回袖間,席清注意到,師尊唇上抹了口脂。
司道被人引着去見和雲宗的宗主,和雲宗宗主是個面容和藹的中年男人,一看見司道一行人進來,就趕快往前走幾步,“此前一直聽說蓬萊仙師術法無雙,今日得見念塵仙師,才知所言不虛啊。”
弟子把當時的留影石送了回來,和雲宗宗主不僅看到了念塵修複陣法不費吹灰之力,還見識到了念塵強悍駭人的修為。他自問自己五十招之内拿不下孫長老,但孫長老在念塵面前,毫無還手之力,這也意味着,他在念塵面前同樣沒有還手之力。
這樣強大的修仙者,又是散修,和雲宗宗主自然是想把她招到自己宗門内。
司道朝宗主拱了拱手,“我弟子被這位孫長老所傷,還請雲宗主按律處置。”
雲宗主有些糾結,“念塵仙師,孫長老畢竟是我和雲宗的元老,我若完全不顧人情,恐怕難以服衆。”
孫長老聽到宗主願意保他,着急地發出了一連串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聲音。
司道這才想起她還禁锢着孫長老。
雲宗主看向司道:“念塵仙師,這……”他一臉為難地看着念塵。
司道擡起右手,“雲宗主随意。”
雲宗主揮出一道靈力,打算把孫長老身上的禁锢去掉,不料他的靈力竟被那禁锢之力彈了回來。雲宗主拭了拭汗,沒想到這麼個禁锢力量都這麼強。他凝聚力量,累的滿頭大汗才把孫長老身上的禁锢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