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符咒、火光、靈力、冰刺、長鞭等等,九道不同的攻擊同時落向席清所在的地方。面對這樣密集而強勢的攻擊,席清若是用靈力抵抗,怕是要消耗體内半數靈力,于之後的戰鬥不利。
他眨了眨眼,抽出一張防禦符,用司道那日在落焰城用過的手法引燃符咒,符咒燃起,落在九道強勢的攻擊前面,隻是顫顫巍巍的一道靈力,卻讓那些宗主們的攻擊落了空。
司道見此情形放松下來,她知道,即便這九位宗主還有其他手段,至少席清不會受很嚴重的傷了。
席清這一手玩的漂亮,場下先是靜默,接着就歡呼起來,“席師兄好樣的!”
“我就知道席師叔不會輸!”
“席師叔加油!”
“……”
飛劍宗弟子看不慣道衍宗弟子這麼高興,嘲諷着打斷,“不過是借助外力才沒被打下去,有什麼高興的。”
顔玄偏頭看他,“是啊,九個老頭子一起欺負一個小輩,那個小輩就用了一張防禦符還被說,早知道就該站在那裡乖乖挨打。”
比武台上,平沙宗宗主率先問道:“你帶了幾張這樣的符?”
席清一笑,取出一沓子來,“也就這麼多吧,您要一張嗎?”
平沙宗宗主看着那一沓品質普通的防禦符,“你耍我?”
這時,場上唯一的符修說話了,“你是符修?”他自問控符做不到這麼精妙,看席清的眼神像是看見了寶貝。
這話一問出來,無論是台上還是台下都明白了,席清剛才那一招那麼強不是因為符紙,是因為他用符的手法。
席清笑着把防禦符收回去,“也不算吧,隻和師尊學了幾招。”
可是他師尊是誰啊?和司道學了幾招,要是他還學了一個類似這樣防禦的群攻招數,他們今天就沒有赢的希望了。
席清一邊和人說話,腳下的步法詭異莫測起來,刹那間,那個冰系靈力的宗主被席清推到了比武台下。
眨眼間少了一個人,那些宗主這才警覺起來。眼前這個席清,不可小觑。
席清和離自己最近的五個宗主交手,遠處有陣法師在布陣,另外還有兩個宗主在護着那個陣法師,像是怕席清突然過去搗亂一樣。
席清看他布下的陣法,沒有要理會的意思。
陣法師一聲高喝:“陣起!”席清身旁的五個宗主紛紛後撤,隻有席清腳腕上被帶着鐵刺的鍊子綁住,動彈不得。
席清邁出一步,那鍊子死命的拽着,鮮血便流了出來。接着便是兩條鎖鍊綁在席清手腕上,原地燃燒起烈火。
遠處八個宗主看着席清被制住,卻沒人敢再踏入陣法中。陣法神奇卻又難纏,他們怕自己進去,落得和席清一樣的下場。
另外七個宗主看向陣法師,雖沒說話,其意思卻不言而喻:你若是自己進去把席清打下去,撤了陣法,我們還能繼續公平比試,若不然,我們隻能先淘汰你了。
陣法師無奈,踏入陣法。在他走到席清身前時,外邊又淘汰下去兩個宗主。
席清雖然被綁着,他眼睛卻分外亮,擡起頭,對陣法師笑了笑,然後陣法就變了。
席清身上的鎖鍊和周圍的烈火都消失不見,陣法覆蓋住整個比武台,席清拖着陣法師的後頸,把人丢下了比武台。
其他宗主因為被陣法籠罩,還不知道陣法師已經被淘汰了,隻當作陣法師解決了席清,又要對付他們。
席清閃現在使用長鞭的宗主面前,沒花一刻鐘就将他打下了比武台。然後是火系靈力的那個,在他手裡堅持了幾十招也掉了下去。
打到這裡,席清有些疑惑,縱然陣法對這些宗主的修為有壓制,也不至于讓他這樣砍瓜切菜一般輕松吧。他是覺得這些人作為宗主,就算不能和司念塵一樣,也不會差太多。
剩下的三個人是在一起的,席清踱步到他們面前,面上依舊挂着溫和的笑意。
飛劍宗宗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你,也是陣修?”
席清依舊那麼笑着,“不才,和師尊學了一點兒。”
飛劍宗宗主知道他們在陣法中絕無可能赢席清,可他們三人沒有擅長陣法的,他腦中突然想起來,席清不是被種了心魔嗎?怎麼一點兒不受影響?
他一邊出招,一邊觀察着席清的狀态,在一次飛身而起時,席清有意把墜到外面的珠子往回放了放,飛劍宗宗主想,不論這東西是什麼,總歸對席清是極為重要的,他奪了這珠子,席清一着急,絕不會再心如止水,心魔發作起來,就是他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