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道看向琴夕,“琴族長的意思是?”
琴夕往後退一步,“雖然我們的确需要少主回歸,但是,最主要還是得看少主的意思。”這是因為他面前站着的是司道,琴夕了解司道的能力。
如果是别人,他可能會有想法把人強留下來,但是司道,他們一起上都沒有勝算。
身邊的族人們對琴夕的回答明顯不滿意,一位年長女子道:“少主自然是要回來的,難不成還真要跟着這麼個年紀輕輕的仙師去修行?”
“是啊,外邊的資源怎麼也不會比琴氏留下來的資源更好。”
“……”
司道再次和席清确定了一遍,“你不想回去?”她隻需要知道席清的意見。
席清站到司念塵身後,“我隻想和師尊在一起。”
司道往前,眉端輕挑,這還是她頭一次被人質疑教不好徒弟。
司道雖不想和他們交惡,但還是有必要證明自己。
席清隻是他們名義上的少主,這些族人對席清也沒有那麼恭敬,隻是因為席清有用罷了。這裡,席清總會回來,她作為席清的師尊,不能讓人看不起他在外面的經曆。
“想要我弟子留下的,打赢我。”她啟唇,說出來的話很平淡,但琴氏侍族的人們卻覺得她太過嚣張。
那些族人并不知眼前的女仙師就是司道,就算知道,他們最多隻是态度好些,也不會認為司道有能力攔住他們。
先上來的便是剛才說話的那位年長女子,這女子上手就朝着司道的丹田攻擊,想直接廢了司道。司道本來想給對方留些情面的,可是對方這樣狠辣,司道也不是任人拿捏的。
司道甚至都沒動,沒人看見司道做了什麼,那位年長女子就倒在地上。這樣被司道打倒,年長女子臉都紅了。
司道眼神從地上的人影掠過,沒說什麼話。席清抱着胳膊說:“你們這樣不堪一擊,我回去恐怕隻能被你們耽誤。”
那些族人本來有幾分畏懼司道的修為,但被少主的話一激,卻是不得不拼個輸赢了。
司道把劍扔出去,讓劍與那些族人去纏鬥,她則看向琴夕,“琴族長,你不和我打,他們不會服的。”琴夕是這些人裡修為最高的一個,她若不把琴夕打敗,這些人心裡還會有僥幸。
琴夕不想動手,他踏出一步,“我不是司宗主的對手,再和您打,也隻能是自取其辱。”
聽到司宗主三個字,那位五叔說話了,“司宗主名滿雲洲,我們避世不出在空間裡也有所耳聞,你就算赢了我們,也勝之不武。”
司道笑了,“你們以人多欺人少,以年長欺年幼,占據天時地利人和,這樣還赢不了,隻能說明你們是一群廢物。”
琴夕見司道收了劍,回頭呵斥族人,“少主能跟在司宗主身邊修行,比留在我們身邊自然是要強千百倍的,不許再對司宗主不敬!”
打了這一場,他們認清了自己和司道之間的差距,族長的話對他們而言也是台階,他們自然無有不應的。
琴夕見席清要走,終于還是下了決心,“少主留步。”
席清回頭看他,“琴族長什麼事?”
琴夕對司道和琴夕二人說:“請借一步說話。”他想,若是他把空間内的情況和盤托出,以司道的秉性,或許會和少主留下來。
三人行至僻靜處,琴夕緩緩道來:“之前司宗主去過空間,應該察覺到空間内靈力枯竭。現在少主出現,空間有所感應,恢複了幾分之前的樣子,靈氣也濃郁許多。但這些隻是暫時的。若少主遲遲不掌空間,空間依舊會坍塌,空間坍塌以後,誅魔陣和雲洲大陸之間再無遮掩,陣法上溢出的魔氣會直接侵蝕雲洲土地,危及蒼生。”
按照琴夕的意思,空間存在的意義便是阻隔誅魔陣上魔氣侵蝕雲洲大陸。
席清卻對琴夕說:“既然情況都這麼緊急了,你讓那個空間認主不就好了。”
琴夕搖頭,“隻有真正的琴氏族人才能讓空間認主,屬下雖姓琴,卻不是琴氏族人。”
琴氏侍族的族長得到琴氏恩賞,可以姓琴,但也隻是改變了姓氏,其血脈與琴氏無關。他繼任族長時,以為他是最後一任琴氏侍族的族長了,所以給自己取名琴夕。
席清看向司念塵,他知道她一心隻想護着雲洲大陸,如果這個空間的作用真那麼重要的話,他去便去,又不損失什麼。
眼見席清有些松動,琴夕正暗自松了口氣,司道突然出聲,“曆代琴氏尊主從來不離開這塊地方,席清讓空間認主了,是不是也隻能留在這裡?”
琴夕沒想到司道直接問到了關鍵點,他隻能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