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二,你能和黑大聯系上嗎?]
[可以。]
[讓他告訴大魔王,茗兒在羯胡境内的一線天,就快被許道長給拐跑了。]
雲君陌整日忙着行軍打仗的事,根本沒時間和白茗相處,那就先讓封亦安過來膈應膈應許願。
[滴滴滴!宿主,大魔王已經在路上了,再有一炷香的時間就能到一線天。]
[這麼快?他用飛的嗎?]
[黑大說是許道長給他傳的消息,不過的确是飛來過的。]
許道長給大魔王傳消息?
什麼情況?
思索間,姜洛瞥見許願拉上了房門,這才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弓着身子将耳朵貼在窗子上偷聽裡面的動靜。
“師叔,可以開始了嗎?”
“你可有淨身?”
許願點頭,早就沐浴焚香過了。
“那你先去褥單上準備着,我去淨手。”
[宿主,你确定不阻止?]
[這……怎麼阻止?]
此時,姜洛的腦海裡閃過一個令人面紅耳赤的畫面。
轉而又想到雲君陌的好感度,她用力地咽了咽口水,深呼吸了幾下,伸手推開緊閉的房門後,将頭偏在一側,沒敢正眼看。
“茗兒,青天白日的這種事做不得,聽姜姐姐的話,跟我回去。”
白茗站在桌子前往宣紙上畫着符箓,聞言,一臉懵然地看向門口半阖着眼睛的姜洛。
“姜姐姐,什麼事做不得?”
姜洛微微轉頭,慢慢睜開眼睛,想象中的一幕并未出現。
屋子中央,許願正盤腿坐在褥單上,面前擺着一排排的黃紙,而白茗的手裡握着一支筆,筆下畫着的是她看不懂的圖案。
“你們這是在?”
“姜善人,師叔正在教授貧道玄術。”
[宿主,你的臉紅了。]
[閉嘴,丢死人了。]
姜洛讪讪地笑了笑,道了句‘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了。’後,退了出去,順手關上了門。
“嘭——”
木門撞擊的聲音響起,姜洛被突然出現的封亦安吓了一跳,她輕撫胸口,嗔了一眼身側的青衣男子。
封亦安沒有理會她,徑直邁步走到白茗面前,指着許願問道:“茗兒,你為什麼要教他術法,他又不是沒有師父。”
“你叫我什麼?”白茗眯着眼睛,不悅地出聲問道。
封亦安抿着嘴,沒有回話。
“出去,沒叫你不許進來。”
封亦安漆黑的眸子一擡,眼中的目光憤憤地射向許願,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怒沖沖地離開了。
許願的神情波瀾不驚,一副看戲的樣子,眼底閃過一抹竊喜。
白茗蹙起眉頭,将畫好的符咒點燃,一股火苗燃起,霎時宣紙變成灰燼。
“你早就會了吧?許道長,今日弄這一出是想幹嘛?”
“師叔,您說過的,紙上學到的要實踐,知行合一,才能學得徹底。”
?
她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俞安師兄對師叔的感情就像您的兄長對柔嘉善人那般,師叔可知曉?”
白茗搖頭,怎麼越聽越糊塗了,這都是些什麼跟什麼?
讓她理理:大哥喜歡柔嘉公主是天經地義,水到渠成的。俞安是她的徒兒,徒兒喜歡師父好像也是天經地義。
“嗯……我當然知道,”白茗想清楚後,心裡明了,于是贊同地點點頭,“你今日就畫三十張通信符,畫完了拿給我看看,師叔就先回去了。”
推開了房門後,門外的封亦安正背對着她,耳根通紅。
她倒是沒注意這種細節,向青衣男子招了招手,兩人一同離開了。
白茗領着封亦安回了院子,進屋關上門後出聲道:“你來幹什麼?”
“許願讓我來的。”封亦安無辜道。
“那既然來了也就别走了,留下來做點事,三百張符箓還有的忙呢。”
“是,師父。”
而此時,将軍們商量好行軍策略後各自回了屋,姜洛在路上碰見了雲君陌,于是将看到的一切添油加醋地告訴了他。
聞言,雲君陌步履急促地朝着寝屋走去,推開門後,映入眼簾的隻有滿地的黃符。
“少将軍,師叔和俞安師兄一起離開了,你可以去師叔住的地方找找看。”
許願慢慢悠悠地說道,似乎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