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何時何地愛情始終都是愛情，隻不過距離死亡越近，愛就越濃郁。

——《霍亂時期的愛情》

斯塔克要死了

然後他現在不會死了

艾莉亞此刻好像被路西法玩弄後的康斯坦丁，怅然的坐在一旁，就像是她想不通花花公子為什麼能成為聖人一樣，她也不明白上帝為什麼還沒把他榨幹碾碎，像任何一個悲壯的英雄一樣送他上天堂，但既然他的使命未完，她也隻能拜托路西法再為她重啟世界了，那時候選誰可就不是她自己定的了。

“你好像很失望？”托尼忍不住問。

“我隻是在想，你怎麼這麼聰明……”她老老實實的鑽進斯塔克的懷裡，歎口氣才繼續說，“我以為你要死了，所以和你結婚，打算享受最後的瘋狂，現在你死不了，老實講，我開始後悔了。”

“别這樣對我。”托尼碰碰她的嘴唇，“為什麼不能永遠陪着我，一年和十年和一百年對你來說并不長的對吧？”可是想到他死後她還是這樣年輕美麗的去尋找下一個人，他心裡就絲絲纏纏說不出的嫉妒。

“或許吧。”艾莉亞聳聳肩，“我們很合拍，你也表現的很正常，我覺得我們還可以在一起很久……”

“但你能夠接受嗎？我永遠都會是十七歲的樣子，等你七十歲八十歲了我還是這樣，你真的能不在乎嗎？”她誠實的發問。

他當然知道他不能，沒人能

托尼沉默的想

“我們說過不談以後。”他很快用她的話來回答她，斯塔克幾乎是懇求的看着她，把臉頰埋進她的頸窩，“我們不要談那麼遠好不好？”

“好吧……”艾莉亞垂下眼簾，在他嘴角落下一吻，意味不明的說，“那就不談。”

……

她是個很惡劣的人

托尼一直知道，他對她患得患失，甚至有些怕她這種好似什麼都不在乎的性格，更怕她像對自己一樣，那樣好脾氣的依偎在另一個人的懷抱裡。

他有些絕望的發現，惡魔是無法留住的，他是科學家，有最聰明的大腦，做過無數次演算，從未出錯，可唯獨在關于她上，得不出任何結論。

或許是托尼不願意承認，唯一的結論就是，她注定離他而去，也許今天，也許明天，假如艾莉亞注定要離開她，那麼一年還是十年對他而言沒什麼區别。

他是真的沒有魔法側的朋友

惡魔同情又慶幸的想

艾莉亞如此坦然自若的窩在斯塔克懷裡，叼着吸管喝他的酒，她有多惬意，托尼就有多落寂。

好在她良心一向很足，含了口酒便仰頭去吻他。

她這樣追求快樂的人當然也不想提以後，男人都會老，四五十歲甚至更早性.功能就會減退，既然永遠都會有人二十歲，她這樣多情的家夥怎麼可能隻挂在一個人身上呢。

聖人也不過是她打發時間的玩意罷了

艾莉亞傲慢又不可一世的想

“你有翅膀嗎？”斯塔克輕輕撫摸着她的脊背，她很瘦，後背上的兩枚肩胛骨突出來，仿佛一隻振翅欲飛的蝴蝶似的。

“沒有。”惡魔不滿的拍他的手，喘着氣回答道，“……也沒有角，被殺也會死。”

“會死？”他一下子抓住她話的關鍵，蓦地問。

“會。”艾莉亞随意摸摸他跳動的胸膛，漫不經心的說，“人類的軀殼會死，我死了一次，活到現在隻是因為被人複活過而已。”

說到這話時她突然變得很不高興，眼睛也冷下去，剛剛燃起幾分情.欲的臉頰又歸于平淡。

“我也會死，托尼，隻是要看路西法什麼時候想我死而已。”

女人很複雜，活了很久的女惡魔更複雜

托尼輕輕撫摸着她的額發，有一種微妙的惡意在心頭升起，原來惡魔也并不是完全的無堅不摧，他平衡了一點，随即又惆怅起來。

“别想了，無論你上天堂還是下地獄都不會見到我的。”既然他死不了，那她會讓路西法重啟這一切的。

艾莉亞同樣充滿惡意的，連一絲希冀都不給他留，她總是這樣，一旦明确對方愛她到了一種離不開的地步，便覺得被束縛住了一樣，有些索然無味的膩歪感。

“為什麼？”對方平靜的反應讓她不解，托尼定定的注視着她，伸出手來，捧起她的臉頰，有些落寂的樣子，“艾莉亞，你連對我裝模作樣都不肯了嗎？”

有那麼一瞬間，他無端遷怒起挑破她身份的弗瑞了，并且有些怨怼的猜想要是他不說，對方還會不會繼續和他那樣和睦的生活下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雖然不說，但迫不及待想離開他的意味已經昭然若揭了。

“我不是個愛說謊的人，也不是像你說的那樣裝模作樣。”艾莉亞輕皺了一下眉，像是對他的話有點不滿，但她還是柔聲說，“假如你一開始就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們不會上床的，如果你不尊重我，我更不會對你有好臉色，托尼，我對你的态度取決于你對我呀。”

“那現在又是為什麼？”為什麼現在要對他這樣殘忍，他幾乎脫口而出的問，又不想顯得自己姿态太低，于是捂住她的嘴唇，陷入了沉默。

艾莉亞伸出舌頭舔舐一下他的手心，滑膩的觸感讓她看起來像條美女蛇，她機械的對他微笑着說，“因為我不懂什麼是愛，托尼，我隻是學着你愛我的樣子愛你，但我是個怪物，而且我太晚遇見你了。”

“在你之前，已經有人用嫉妒，貪婪，和自私來告訴我什麼是愛了，你對我很好，所以我學着你的樣子去愛你……”說到這，她頓住了，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便又露出一抹無奈的笑，“真是的，我幹嘛要和你說這些呢。”

“我想知道你。”托尼隻是說，他的指腹從她臉頰劃過，暧昧又不容拒絕的落在她的唇角，輕輕摩挲兩下，“我以為我們已經足夠親密，也以為我對你有些了解了，可現在我徹底摸不清你了。”

愛情無疑是一場博弈，這場男女之間不見血的厮殺很難找出勝者，但是先愛上對方的那個人，似乎總是無可奈何的要更低一些的。

“你吃到合心的食物時會舔嘴唇，最喜歡吃提拉米蘇，心情好時下午要吃兩塊，然後不肯吃晚餐，喜歡把果汁兌酒喝，每天起床時都要膩膩歪歪好一陣才肯睜開眼睛，有時候鬧起床氣會不高興……艾莉亞，你知不知道你一不高興了就會撅嘴，又愛撒嬌，還總惹人生氣，接吻時像小狗一樣又舔又咬……”托尼停下來，在她嘴唇上親了親，然後手指繼續向下，直到她的大腿時，才把她換了個方向，從後面抱住她，他将手掌輕而易舉地擠進她腿間，聲音不斷從她耳後傳來，“你很喜歡這樣是不是？是手指，還是舌頭？你知道我現在為了你幾乎可以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