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沒有鬼使神差的在中途去掐她的脖子,或許對方根本不會咬自己,漢尼拔想,真的很痛,他還沒有吃她,她卻已經像個小吸血鬼一樣吸食他的血液了。
但這是他的錯,沒法否認。
艾莉亞好一會才在他的注視下睜開眼睛,她本能的皺起臉,打了個哈欠,然後才低聲去叫他的名字。
漢尼拔應聲,摸摸她的臉頰。
她鑽進他懷裡,發頂蹭着他的下巴,無意義的哼唧一會,半天才說 “好困。”
“還早呢,再睡會吧。”他的手臂環上她的腰,看了眼牆上小巧的挂鐘,盡量自然的說。
“嗯……”女孩放松下來,很快又睡過去。
艾莉亞醒的很晚,枕邊空蕩蕩的不見人影,她依稀記得中途對方說過要去準備午餐,她坐起來,從床頭櫃下面找出一條浴袍披上。
脖子上淡淡的青紫色讓她擰起眉毛,昨晚那小子掐上來時有那麼一瞬間真想殺了她,但理智讓他及時停手,等着吧,他還有良心停下,她才不會!
……
當漢尼拔第二天忙完給她打電話時,女孩已經坐上去往洛杉矶的飛機了,于是理所當然的,那通電話她沒接到。
盡管他已經隐約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但他沒有任何可以聯系到對方的渠道,隻能去她家找她。
她家沒人
他尚還抱有期望,認為對方或許隻是單純的不在家,然而第二天、第三天,他都沒有等到她,信箱毫無動過痕迹。
漢尼拔從窗戶翻進去,在沙發上一直坐到天黑,臉色早已陰沉的不能再陰沉,想起那天她的話,在她眼裡他“就那樣”嗎?既然沒那麼喜歡他,又為什麼來招惹他?他心頭有種微妙的不悅感,或許是因為自己在這場相互的狩獵中成了輸家,又或許是因為他白讓她咬了一口。
他原本有些沉醉于和她的遊戲中,此刻卻隻剩下滿腔的怒火,女孩打破了規則,她會受到懲罰!
……
艾莉亞卧室的書桌上之前還堆着雜七雜八的書籍和紙張,現在已經全部收到抽屜去了,他坐在椅子上耐心翻看着,她沒有記日記的習慣,那些紙張上不過是些塗鴉,大概率是她接電話時随手畫的,她卧室的電話更像是裝飾品,他想不出有誰能打這個号碼,她父親嗎?
漢尼拔挨個看去,一個蝙蝠圖案、一個大寫的S,還有紅色的火柴人,一個卷毛和胖子火柴人,他不能确定那到底代表着什麼,但又從下一張看到了可可·香奈兒給她寫的信,對方感謝她的支持與信賴,然後她又提到了巴黎——她早就要去巴黎!
那時候他們才剛開始約會,原來從那時開始她就已經做好了随時抽離的準備了嗎?
他捏着信紙的手發起抖來,下巴繃的緊緊的,把所有東西放回原位,離開了她的家。
……
看樣子她曾經說的太過出名會被仇人找上門也不無道理,漢尼拔很快知道了她的近況,艾莉亞還沒去巴黎,她在洛杉矶和霍華德·斯塔克走的很近,後者正光明正大的追求她,堪稱一擲千金那種。
她則玩的随心所欲,在一衆影星的簇擁下開香槟,即使惱怒如他,也不得不承認,有的人天生就該衆星捧月的站在中央。
她泡在名利場裡肆意揮灑美鈔,他在手術台上揮汗如雨,對比還真是前所未有的強烈,老實講,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他有點看不得她好過。
漢尼拔承認自己有點嫉妒,但到底是嫉妒她還是嫉妒她周圍的人,他不去細究。
她和霍華德·斯塔克的绯聞持續了一個月,随着對方回到紐約,又沉寂下去,那段時間他總能從八卦報紙上看見她,不隻是因為對方和男明星約會,還有對于一些和她過分親密的女星的性向的揣測。
艾莉亞身上有種超乎尋常的吸引力,他想,即使是女人,他不懷疑她對同性存在着吸引力。
一個半月後她又回了一次巴爾的摩,這次才真是搬家,貴的東西全被打包好要運到巴黎,她坐在咖啡館裡悠閑的喝着熱可可,看見他也似乎不慌,氣定神閑的說,“坐,漢尼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