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接受青峰君的道歉了。”
五月小聲嘀咕着“赤司君就是去和教練商量個戰術的時間,怎麼久枝差點就出事了”。
……這種音量我也聽得到!把我和赤司放在一起、這種毫無邏輯關聯的話是怎麼回事啊!
“話說小紫怎麼叫‘久枝親’呀?是認可久枝了嗎?”
這個原因我也想知道。
“嗯……”紫原點頭,“确實像赤仔說得那樣厲害呢。”
然後你就直接上口這麼叫了?甚至都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叫我“久枝親”這麼奇怪的昵稱?雖然你問了我也不會同意你這麼喊我,但是你好歹問一下吧。連赤司我都沒同意他叫我久枝诶……
……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吐槽裡了,怎麼想果然都是你們兩個總是提到赤司的錯!
五月推着我,歡快地說:“走啦走啦,五對五比賽要開始啦!小紫快點準備上場啦!”
…………
我知道為什麼虹村對我展現出來的力氣不驚訝、還說青峰是“怪物”了。
原本以為是虹村顧及女生的自尊才這麼說的,現在看來他句句屬實。
畢竟青峰跑動時的加速度是不是有點超出正常男子初中生的水平了啊?而且他的投籃角度是認真的嗎?這種投籃軌迹,雖然命中的概率隻有百分之五,但是隻要能投進一個都能在賽場上提振士氣甚至扭轉局勢了吧?
說到投籃軌迹,綠間的球也是不遑多讓。
“小綠現在三分球投得愈發準了诶。而且狀态很好。”五月一邊看一邊在筆記本上塗塗寫寫,還不忘向我解釋,“因為小綠會在早訓時練習投籃,一般用完兩筐球才結束。本來還擔心會不會太超過了,看來他的訓練量是可以的。”
聽到她的話,我沒忍住又想起了哲也慘不忍睹的早訓。
為什麼同樣是自發的投籃練習,綠間可以卓有成效遊刃有餘,哲也就隻有筋疲力盡毫無長進……
啊不對,哲也現在偶爾也可以讓球沾到籃筐了。真是很大的進步!
“久枝快看赤司君!”五月激動地挽起我的手臂,“剛才那個傳球太漂亮了!是赤司君新想出的戰術嘛!天呐太厲害了!”
你的誇獎多少有點刻意的成分在裡面。
我看了一眼在場上奔跑的紅發少男。
好吧,确實有點漂亮。
*
更衣室。
赤司征十郎問起今天的情況,紫原敦一五一十地複述了一遍,末了還不忘抱怨:“赤仔真是的,五月親和久枝親明明關系很好,竟然忘記和我說了。不過答應我的零食還是要給我哦。”
赤司征十郎微笑:“當然。我以為經理們關系好是衆所周知的事實。不過她同意你這麼稱呼她嗎?”
紫原敦“唔”了一聲,喝了口功能飲料,說:“沒有?我就直接叫了啊,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赤司征十郎繼續微笑。
隻不過下次可以試試。
“啊、赤司,五月說等會兒一起去簡單慶祝一下齊木到一軍了。”青峰大輝突然想起幼馴染“不要太刻意”的囑咐,補充道,“紫原和綠間也去吧?”
“謝謝邀請,不過我就不去了,一會兒還有事。”赤司征十郎想起為了整理一軍資料而推後的商業課程,遺憾地拒絕,“不過之後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來。”
“我也不去了,也有事。”綠間真太郎拿好今日的幸運物綠色小青蛙,也給出了拒絕的答複。
“诶?”青峰大輝于是期待地看着紫原敦。
紫原敦想了想,同意了:“我可以,不過最好有吃的,我餓了。”
…………
最後我們在便利店門口遇上了。
當然,除了赤司。
“哈?這就是你說的有事?”青峰無語地看着買了一大袋奇怪物品的綠間,“買粉色波點蕾絲蝴蝶結發卡和奶油意面醬汁?”
綠間咽下嘴裡的白蘿蔔,反駁他:“這是我接下來三天的幸運物,關乎我的人生。”
五月岔開話題:“說起來,久枝是不是也有個朋友在籃球部呀?好像也是幼馴染哦?”
“唔,幼馴染什麼的……”我停頓了一下,在哲也控訴的目光中改口,“确實能算吧。”
“真好呀!不過久枝今天和我們一起慶祝的話,是不是幼馴染君隻能自己一個人回家了?”五月說着,話語染上了歉意,“因為太興奮了,一時間忘記考慮這麼多了。”
“不,沒有這回事。”
我微笑着,指了指旁邊,然後在他們茫然的目光中,歡快地說:
“來,哲也,和大家打聲招呼!”
哲也十分配合地出聲:“大家好,我是黑子哲——”
“啊啊啊啊啊啊啊!!!!!!!!”
五月和青峰尖叫着抱緊對方,紫原被湯嗆到咳嗽。
“——也,久枝承蒙諸位關照了,今後也請多多指教。”
哲也冷靜地撥開綠間直沖他鼻尖舉着的綠色小青蛙,說:“綠間君的玩偶長得很别緻。”
“不是?!你這家夥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啊?”青峰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完全沒有注意到你!”
“啊,關于這個我也很困擾,一直以來存在感似乎都有點弱呢。”
四個人臉上的表情仿佛明晃晃地在說,“我看你一點不困擾,反而很開心呢”。
…………
和四人告别後,哲也感歎道:“一軍的實力……雖然一直有傳言,但是果然還是親眼見到更有體會啊。”
“我有個辦法。”在哲也渴望的視線中,我如是說,“你變成黃毛就可以了。一軍現在就缺個黃毛。”
哲也:“……”
哲也:“那麼,桃井同學和紫原同學時不時提到的那位‘赤司君’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