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代表我真的是小孩子。
哦。
她冷漠點頭。
雖然從我見到你開始就一直在哭還差點把自己嘴唇咬破因為我不牽你的手就繼續哭而且頭頂高度和我的耳朵平齊,但是你不是小孩子呢。嗯。
19.
姐姐,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她的眼睛寫着明晃晃的反問:你不是叫我姐姐麼?
是名字啦,名字。
我刻意用歡快的語調說,作出同齡孩童的天真。
姐姐像月光下的輝夜姬一樣,我想姐姐的名字肯定也像輝夜姬一樣美麗哦。
才不是呢。
心裡一個小小的聲音陰陰地說。
隻要知道了名字,不論真的是逸話中的輝夜姬,還是隻是一個普通人,總有辦法抓住你的。
20.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神一如既往的澄澈透明,卻令我看見自己不堪入目的身影。
好哦。
她說。
我是齊木久枝。
我等着你來抓我。
16.
手被牽起來握住了。
17.
我側過頭,直直對上她澄澈清明的眼眸。
重申一下,我不是你的媽媽。
我知道的。
我回應道,目光一寸一寸細細掃過她的眉眼。
我知道的,久枝。
18.
久枝?
她疑惑地歪頭。
為什麼你會知道我的名字?
是久枝親口告訴我的呀。
我不滿地鼓了鼓臉頰。
久枝還記得我是誰嗎?我是小征呀。
哦。
她平靜點頭。
如果你能不要一直哭到現在還沒有停下并且松開緊握住我的手的話,我想我還是記得你的。
19.
久枝久枝。
我輕輕晃動着我和她緊握在一起的手。
既然記得我的話,那你叫我名字嘛。
她的眼睛寫着明晃晃的反問:你真的覺得我認識你啊?
拜托啦,拜托啦。
我刻意用歡快的語調說,作出同齡孩童的天真。
久枝對我來說就像月光下的輝夜姬一樣,我希望自己的名字可以被這麼美好的久枝親口喚出。
才不是呢。
心裡一個小小的聲音陰陰地說。
隻要交換了名字,不論真的是逸話中的輝夜姬,還是隻是一個普通人,總有辦法抓住你的。
20.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神一如既往的澄澈透明,卻令我看見自己令人作嘔的身影。
好哦。
她說。
小征。
我等着你來抓我。
16.
手被牽起來握住了。
17.
我邊跑邊回頭,撞入她澄澈清明的眼眸。
媽媽!
我大聲呼喊。
媽媽!我帶小久來看你啦!
18.
小征?
她的目光在我和母親之間幾番逡巡,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是小征的媽媽呀。
是呢是呢。
我想做出開心的表情,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失敗了。啊,也可能成功了吧。
小久終于記住我的名字啦。
哦。
她好像點頭了。又或許沒有。
小征的媽媽一定很欣慰,因為即使她離開了,但是小征每次想起她的時候,感受到的都是幸福和快樂呢。
19.
小久,你會一直握緊我的手的,對吧?
她的眼睛寫着明晃晃的反問:你不是一直緊緊抓着我麼?
答應嘛,答應嘛。
我刻意用歡快的語調說,作出同齡孩童的天真。
小久對我來說就像月光下的輝夜姬,我好擔心小久也會像竹林裡的輝夜姬一樣離開我。
才不是呢。
心裡一個小小的聲音陰陰地說。
隻要交換了誓言,不論真的是逸話中的輝夜姬,還是隻是一個普通人,總有辦法抓住你的。
20.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神一如既往的澄澈透明,卻令我看見自己醜陋貪婪的身影。
好哦。
她說。
小征。我不會掙脫你的手。
我等着你來抓我。
16.
手......落空了......
*
赤司征十郎順從地睜開眼睛,從夢裡醒來。
修學旅行安排的室友正陷入深度睡眠。
月光穿透窗簾,明亮得令人心煩意亂。
收拾行李的傭人或許在理解上出現了偏差。
從行李箱中摸出一件繡着赤司家紋的羽織時,赤司征十郎漫不經心地想,披上羽織走出房間。
不過,在有微涼陸風的夜晚,這樣一件羽織還是很有必要的。
看到站在海邊的那道熟悉身影時,赤司征十郎立刻改變了想法。
他快步走上前,在紅發女生回頭的那一刻,羽織恰好落在她的肩頭。
頂着齊木久枝無聲詢問的眼神,赤司征十郎毫不心虛地解釋:“雖然不是久枝所在的小隊的隊長,但是如果久枝因為半夜出門而着涼的話,身為班長的我也會稍微有些苦惱呢。”
赤司征十郎滿意地看到紅發女生套上沾染着他的體溫的羽織。
還是一如既往地學不會拒絕呀。真是乖巧可愛呢。
一個小小的聲音在他心裡浮現,頗有些惡劣地誘哄道。
繡着赤司家紋的羽織果然很适合她呢,對吧?“月光下的輝夜姬”......被抓住了哦?
“謝謝你。赤——”齊木久枝在赤司征十郎一錯不錯的注視下改口,“——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情不自禁地唇角上揚。
“大小意外地很合身呢,雖然袖子有點短。”
赤司征十郎的笑容僵在臉上。
“啊、沒關系的,從生理學上來看,女生的發育期确實比男生早一些,我比你高一點也是正常的。”
赤司征十郎艱難地擠出一個笑容:“哦。”
“噗嗤!”
“......久枝也睡不着嗎?”赤司征十郎問。
“室友在夢中一聲大叫把我吵醒了。不過,話題轉換得好生硬呀,征十郎。”齊木久枝偏過頭,試圖隐藏臉上的表情,可是笑意還是止不住地從她的話語中流露,“明明是你自己睡不着吧。”
“是這樣呢。做了夢但是驚醒過來。”
出乎齊木久枝的意料,赤司征十郎竟然爽快承認了。
“不過很巧的是,夢裡的人此刻就在我眼前呢。”